‘啪~~’

“枪最难做的零件非枪管莫属,枪栓相对要求低,其实送过来的……呃……”

一个王府护卫看着身边的北平行省的兵用水连珠干掉一个敌人斥候,与旁边没有这样枪的人解释。

“咱晓得,好武器要先放在应天府,保护皇城。若咱们人手一支,哪里还用得着累死累活地赶路。”

说话的人在等待,大家说好的,一人打一枪,打到人了允许打五枪,没打到换一个人。

在北平府他们全打过,三万人的部队只有一小部分装备了水连珠,徐达的亲兵有AK突击步枪和手枪,但没有冲锋枪。

冲锋枪只有下丘村的人配备上,守着四个亲王,在近距离攻击上更准、更稳。

对方死了一個将领,其余三个害怕,命令队伍寻找开枪的地方,把明军逼退一段距离。

只不过这里有十个百人队的王府护卫,整整一千人,加上五千徐达的兵。

五千人中有一千拿着水连珠,百分之二十的比例,其他的为纸壳弹。

转轮手枪一半的人带着,这个对他们来说是好东西,很多时候打冷兵器战争,要近身厮杀,转轮手枪好,它还没有臭弹之忧,不行就转到下一颗击发。

手枪的枪管要求比步枪与突击步枪的低,贴近了打的,想打歪都不容易,不要求十米的距离。

其他部分人没有装备转轮手枪一个原因在于生产力,大明的工业体系不行,造枪很麻烦。

再一个北平行省的士兵有的还得拿其他武器,比如弓箭,要挂箭壶,军队不能把这个本事给丢了。

箭还能重复使用,就是箭头和箭羽有时候容易磨损,需要弓手自己处理一下,带上备用的箭头和羽毛。

矛头同样带着,像现在这样的地方,有桑树,用好的桑树枝能临时制作出来长矛,可以捅死人。

另外有的士兵自己背着个木工的工具箱,不需要行军时候的那种有工匠跟着的辅助。

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大家并不害怕冲过来的敌人,山谷有人守着,山上也有人。

往回走的路没有封,北元跑出来的队伍往来路回,相对安全,或许尝试着先朝来回走,再绕路跑,大家比拼下脚力。

提前赶到位置的明军队伍还休息了一会儿,并且吃了饭,加之天气晴朗,视野好,打刚逃命过来的敌人,心态放松。

北元的士兵们却快疯了,拼了命跑哇!好不容易突围出来,怎么又进包围圈了?还叫人活不了?

他们感受到了从地狱到天堂,又从天堂跌回地狱的幸福与落差、希望跟绝望。

一群人又困又累,身上还疼,肚子饿着,关键是心情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又完啦!

有的人甚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傻了一样。

还有的直接晕了,再也承受不住压力,死了算了!不活了,给个痛快吧!

另有人蹲在那里抱着脑袋哭,旁边是瘫坐在那里一起陪着哭的战友,距离近的两个或几个人抱头痛哭。

还能冲的是剩下三个将领的亲卫,他们属于精锐,另一个死了的将领多莫的人慢慢地往一起靠拢,他们不想为别人去拼命。

结果拼命的人刚一冲,就被打下去,王府护卫们根本没用突击步枪和手雷,小迫击炮也不使。一切为了多捉活的,这可全是劳动力啊!

如果说女真人还能给迁徙到指定的地方,那么北元人最好是抓俘虏,然后挖矿、修路什么的。

否则让他们正常生活,总要防备着他们,他们的家人总不能跟着他们到一处生活,家人出不来。

如此的情况下,把他们安排到一个地方,接着叫他们自己找女人成亲?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们?

既然这般,多活一个就多一份劳力,回去可以领赏的。

在无情的枪声和事实面前,冲锋的人冲一次就停止了,后面的不冲,前面没被打到了自己转身跑。

太远了,那么远自己身边的人就倒,别说拼刀哇!弓箭都够不到。

何况是从山下仰头冲,有石头、草、乱七八糟的东西,光是跑就跑得气喘吁吁的,人家放自己上去,自己还有力气打吗?

自己可是天不亮的时候举着火把跑的,跑到现在,水米未进,浑身声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盾牌,更多的盾牌,衣服,衣服加起来,挡住,马匹,还有马匹的,牵过来,拉住了。”

三个千夫长级别的将领着急,他们的身边已经倒下十多个人了,他们三人运气好,暂时未被打到。

大明的队伍要抓活的,不代表要留头领,或者留一个就行,这三位方才还要换衣服呢!衣服脱了,想与其他人换。

那就从子弹能飞到的距离打吧!一律水连珠,这个相对AK准,突击步枪能打到这么远,子弹的飞行距离足够。

一堆突击步枪对着那个范围打,三个将领保证死。

不过不想让更多‘无辜’的人死,就是水连珠,他们确实命大,身边保护他们的人一个接一个被打伤、打死,他们居然没事儿。

他们已经不趴着了,趴着难道就不打你?又不是趴堑壕里。

他们各种跑,叫周围的人找东西为他们挡子弹。

刚开始还有人听,等陆续他们身边的人倒地上,大家就不往前冲了。

聪明的已经在考虑退路,比如多莫的手下们,他们有的跑到了一起,凑在那里商议。

发现子弹不打他们这里,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至少他们自己觉得明白了。

别人哪怕是三个人的手下,如果不是很‘近’的,才不想着过去死,很明显嘛!敌人追着将领打。

“达力干将军受伤了,快!过来抬着跑啊!”

子弹达到一定程度,运气除非逆天,否则总会被打到,属于概率问题。

又一个人被打到了,子弹射中他的右腰,当时就倒了,根本没有一挺身,定格的姿势,而是顺着他跑的那个惯性‘噗嗵’一声拍地上的。

他没死,一手捂着中弹的地方,一手紧紧抠着地上的长草的土,喉咙中发出沙哑的动静,啊啊的。

他的亲兵喊着过来抬他,更多的子弹落下来,就在那个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