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孩儿明日开始,想去居必七帮忙。”朱棣看着三哥成功拿到了两个大扇贝,不想在大本堂上课了。
“重八,不如让橚儿也去。”马皇后说话,意思是同意让朱棣过去。
朱橚也是她的儿子,比朱棣小一岁,今年虚岁十三,剩余的孩子太小,再养养的。
朱橚和朱棣的主要任务是识字和算术,再练练书法。
“准!”朱元璋看到老三也聪明了,决定往下丘村主力队伍里塞孩子。
宫中的其他孩子总往村子跑,跟村子里的孩子学习,女孩子也要学。
把下丘村当成皇家托儿所、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来定位。
朱闻天一脸憨憨的笑容,心中却很无奈,给朱元璋带孩子,四个孩子跑到居必七,自己这支队伍就得去那边,实验室分过去一个。
大臣们互相看看,没人就此事出声,属于皇家内部事务。
“陛下,既然运河所用更多,不如今天冬天借水少之时清淤,以便船只往来。”
工部尚书李敏惦记着朝廷的钱,比起去年,增加了三百万贯,纯纯的收入。
百姓买铁器拿回家用,马鞍山的铁矿立功了,战争暂缓,大量的钢铁用在民生上,价格亲民。
钱在那扔着,显然不符合经济规则,正好进行基础建设,顺便给百姓增加收入。
清淤一个月清不完,百姓把一个月的劳役在冬天的时候用了,来年便省心,顺带赚钱补贴家用。
“臣附议。”户部尚书颜希哲同意,户部管钱,确实多,现在省钱。
皇城修建由宫里出钱,宫里的日常生活同样不管财政要,包括奖赏给官员的东西。
宫中比朝廷有钱,陛下给官兵赏了许多,并掏钱造海船和内河蒸汽机船。
国库收入增加,支出减少,结余多,大家看着那么多的钱,想贪发现很不容易。
用新式记账法,数字的一二三四……改成了壹贰叁肆……
大家在努力适应新式记账法,目前没研究出来如何作假账,估计再给一段时间,有大聪明会认为找到了漏洞。
要看最后假账造成的损失有多少,如果发现收支浮动变大,或者区域间曲线规则性变差,那么就查。
若是很小的变化,而且不想杀人,一个部千八百贯的,那就那么算了。
换成曲线波动太大,得有十万贯,保证查,并且一查一个准,跑不了滴!
群臣不敢贪,即便胡惟庸都无法从国库里掏出钱,那个心式记账法叫人很无奈。
地方工程,想让朝廷出钱,会有工部的人去核实,看看那个工程是否需要那么多的钱。
他们特别厉害,用什么料、多大的规模、多少天、人工数量,他们给出来的数据与最后完成的数据比例相差不到一分,即百分之一。
只能从料上造假,数据上造不出来的,应该用红木的地方,非要用柳木,这就是差价。
敢那么干,监工等部门全要打通,这可不是说被逮到赔钱、坐牢的问题,会死人滴!
“还有吗?”朱元璋同样想花钱,下丘村写的题本上说了,资金流动起来才行,流动的过程中是存在利润的。
并且应该推动积极财政政策实施,因为之后的海外贸易,需要大明国内的需求增加。
东西和钱,不能直接发给百姓,除非百姓受灾了,或者生病到惠民药局,进养济院,官学朝廷补贴。
那么钱要花出去,用在百姓身上,任何社会生产活动,必然有人参与。比如修路,它也是经济属性的一部分。在这个社会行为当中,包含着利益交换,利益交换量越大,需求和供给增加量则大。
如此才能叫百姓手中有钱来消费,并且生产,与夷人进行贸易中的顺差结果满足自己的需求,即财富增加。
钱一直留着,属于浪费。
为了稳定,可以不出现财政赤字,还没到那种激进的国家发展速度需求的程度。
等有一天需要的时候,证明国外技术提高得太多了,影响了大明的贸易顺差,大明不得不采用综合手段来割韭菜。
朱元璋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个理论给弄明白,现在一听有人要花钱,他表示支持。
宫里的钱尽量不花,他等着发行纸币,用宫里的钱当抵押物,到时候放出宝钞来促进经济发展。
朝廷先用正常的货币来推动经济,明年将是重要的一年,许多事情要放在明年处理。
今年在努力制造蒸汽机、船只,还有挖矿,让军队好好学习。
“陛下,修路,修采矿区,即新命名的马鞍山铁矿到应天府的铁路,因为工厂区要建在应天府。”
另一个户部尚书俞浦提议,不用工部,户部也想有更多的钱,花出去才能赚回来。
“臣附议。”这次附议的是另一个工部尚书赵翥,两个部互相附议,积极花钱。
“准了!写题本。”朱元璋同意,之前说要给下丘村那里修,下丘村不着急。
那么在这边修可以,马鞍山那里有铁路,连过来。
胡惟庸在那坐着一声不出,其实他没啥想法,他目前始终在惦记着政治斗争。
朱闻天能猜出来胡惟庸的心思,想架空朱元璋,这种事情始终都存在,包括他那个时候……
管军队的二把手和三把手,联合内务府总管,架空皇帝,然后等新皇帝上来,全给收拾了。
唐朝的皇帝被架空过,太监就能做到,宋朝的开国皇帝赵匡胤都能被架空,元朝的皇帝也被架空过。
那么朱闻天觉得从以后的角度来看朱元璋的地位很稳是不对的,一同打天下的人相互都很了解。
朱闻天不可能让胡惟庸折腾,他一折腾会耽误自己的事情,老实呆着,说不定还能活命。
皇帝只有在认为自己受到威胁的时候才愿意杀人,如果能够轻松掌控,就不杀了。
故此,胡惟庸偷瞄别人的时候,发现不舒服,结果一扭头,见到憨憨直勾勾地看过来。
“你瞅咱作甚?”胡惟庸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心虚,问出来这么一句话。
朱闻天都想回一句‘瞅你咋地’了,好在及时控制住:“瞅,你,我,瞅,嗯!”
胡惟庸:“……”
他没明白啥意思。
在旁边吃饭的小丫头开口翻译:“憨憨哥说你不瞅他怎么知道他瞅你的?你瞅我家憨憨哥干啥?”
胡惟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