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边擦边说:“公子可是答应翟家拿了银子走人的。”

“唔,没问题,要走就抓紧时间。”

“公子的大恩大德奴家无以为报,今夜就让奴家伺候公子吧。”

她见陈兵舒服得浑身瘫软,唯有一处被她刺激的反应强烈,所以大着胆子说出此话。

陈兵也被她搞得迷迷糊糊,根本没有听清她说的是啥。

直到女子的一只手抓到要紧处时,陈兵才猛然惊醒过来,睁大眼睛瞪着女子。

“你...你,你们得快些离开...了。”

他努力压制绮念,意识模糊中仍不忘提醒对方,尽早走人。

谁知他不看女子还好,这一看,只见女子已经褪去外衣,上身只挂了个小红兜肚,被顶得老高,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在昏暗的油灯下,朦朦胧胧,女子娇羞的模样变得生动且美丽无比。

前些日子,陈兵被李师师撩拨得放开了手脚,深知个中滋味。

眼下如此状况,哪里能够把持得住。

本想伸手推开女子靠近的双峰,可双手绵软无力,中途改推为搂,将她拦进怀里。

一股热流逆冲而上,随想压制,却如巨浪中的小船。

两人霎时纠缠在一起。

就当他们摆脱掉身上的束缚,就要入巷时,突然房门被人大力撞开。

陈兵身下的女子惊叫一声,伸手拽了被单掩住自己的身子,惊恐地看向门口。

翟老头带着儿子翟军,身后还跟着老太太,三人一同闯了进来。

老太太用手指着**的两人,已经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翟军手里提了一根短棍,眯着眼睛盯着陈兵冷笑。

也不说话,往前一冲,举起棍子就打。

陈兵心中已经异常恼火,就等翟军冲到近前动手,打算灭了眼前这四个给自己挖坑的家伙。

右手已经抓住压在枕下的沉默,结果翟军却被翟老头伸手拦住。

“小子,竟敢在人家里做下丑事,送官还是私了,你自己说。”

陈兵看了看身侧的女子,已经用被单掩住脸颊,嘤嘤嘤地哭泣着。

“奴家只是来给他换药,谁知他狼子野心,将奴家按倒在**,欲强行羞辱奴家,奴家身单力薄反抗不得,爹爹夫君要给奴家做主啊...”

摸了摸脑袋,陈兵彻底清醒过来,叹了口气。

仙人跳啊,多古老的手段,百试不爽。

老子还是踩了坑,这也怨不得别人。

“私了怎么说?”

稳了稳情绪,沉声问道。

“哼哼,只要将你送官,三五十板子下来,焉有命在?”

翟老头先是恐吓一番,然后才点了烟袋,喷出一口浓烟后,咳嗽两声。

“若想保命,三千两银子,此事便算揭过,老汉一家五口迁往他处,也不需多说,这所宅子送与你。”

陈兵急于摆脱眼下的窘境,杀人灭口显然还差点火候,遂摆手道:“就依你们,三千两。”

翟军脸现喜色,低声说道:“痛快,公子放心,你交代的事儿俺已经找人去办,耽误不了。”

陈兵从床头的包裹中取出三张千两银票往床下一扔。

“赶紧走。”

翟军也不以为意,俯身捡起银票,三人一起退出了屋子。

那女子也穿上衣服,垂首快步走了出去。

陈兵迷茫地看着空****的屋子,一时不知所措。

忽然,一阵压抑的笑声从窗口传了进来。

“咯咯咯...哈哈哈...”

陈兵皱眉瞪着窗口,咬牙切齿。

朱小娥从窗口飘了进来,用手捂住了嘴巴,已经笑得花枝乱颤,想止都止不住。

陈兵气得纵身跃起,也不管身上有没有衣服,探手去抓朱小娥。

怎知,朱小娥这次早有防备,身体轻轻往旁一**,让陈兵抓了个空。

两人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朱小娥左一飘右一**,毫无痕迹可寻。

边躲避陈兵的两只爪子,还有余暇笑着调侃。

“陈大人又要赤身缉凶,可惜追错了对象,俺是无辜之人啊,咯咯咯...”

陈兵明白,想抓住朱小娥是徒劳,除非她自己愿意被抓。

垂头丧气地回到**,把衣服套在身上,坐在床沿生闷气。

朱小娥笑得差不多了,才站在桌子前,用小手指着桌上的酒壶。

“陈大人,终日打雁,今儿却被雁啄了眼睛,也不想想到底是为什么?”

陈兵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酒壶,恍然大悟。

“草,老子上当了!”

“毒药你能尝出来,可这迷情的药粉,却无色无味,终让大人吃了个大亏。”

“好,好,好啊,感情老子算计他们,岂知他们也在算计老子。”

“这家子人不简单。”

陈兵点点头:“本来就是冲这样的人家来的,谁知江湖水深,老子大意了。”

“好在人家只为了银子,不然你可危险了。”

“切,如果他们心生歹意,我能感觉不出来?”

“就别再吹牛了好不好,看看你那狼狈的样子吧。”

陈兵摆手:“算了,不与这些宵小计较,只要别坏了老子的计划就成。”

朱小娥将身上的包袱取下来。

“都弄好了,咱该如何布置?”

“今日应该无事,明晚估计就该有人过来,你只负责隐身在侧,一切我来动手。”

两人又低声商量了半晌,才和衣上床休息。

朱小娥等陈兵睡下,悄悄爬上床,在里面躺下。

谁知刚躺好,就被陈兵一把抱住,翻身压在下面。

朱小娥紧张地喊道:“陈兵,你别孟浪,药劲还没过去呢,如果你是清醒的,小娥当随你如何。”

犹如一记晨钟,让陈兵顿时清醒过来。

颓然放开朱小娥,翻身躺好。

“唉,老子的一世英名啊!”

朱小娥松了口气,心底却莫名地有些失望。

第二天,翟家几口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住了有些年头,东西很多很杂,一天估计收拾不完。

再加上老太太啥都舍不得抛弃,几个人直弄到天黑,也才收拾了一大半。

他们在外收拾家什,陈兵则在屋子里布置抓捕杀手现场。

子时已过,周边寂静,偶有犬吠之声。

陈兵一切布置妥当,放心睡去。

黑暗中,有两条人影凌空而来,脚踏屋脊,点水无声。

禁军步兵都指挥使赵由敏收到情报,有人在打听全城办丧事的人家,还专门问青壮年死者。

他立刻明白,对方出手开始调查此事。

本来他和杨戬花了大价钱,打点各处,将此事压了下来,怎容有人插手调查。

与杨戬商量过后,从军中挑了两个高手,再从宫里寻了一个内卫高手。

给三人下了死命令,任何沾到边的人,都要灭口。

这是在京都城,天子脚下,他不敢调派军队动手,只能暗中悄悄进行。

之前早派了禁军拿了几个打听消息的家伙,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弄清楚了缘由。

循着这条线,找到了翟军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