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阿三钻进马车里,亲热地偎进陈兵怀里。
陈兵抚摸着她乌黑顺滑的头发。
“嗯嗯,阿三真乖,等我打下云内州,送你一座城池当礼物好了。”
“云内州要送给我吗?”
蝶儿笑道:“云内州成了阿三州了,嘻嘻嘻哈哈哈...”
“阿三州有什么不好?”
“好,挺好。”
入夜十分,放出的探马回报,辽营中只有一百左右的辽兵守营,云内州城里除了二十几个守门兵士外,其他都是辽人自己组成的卫队或护院。
陈兵当即决定,今晚就去打下辽军大营。
所有人吃饱喝足,躺下睡觉。
等睡到午夜时分,被头领喊起来,各自结束整齐,包好马蹄,排列整齐等待出发。
陈兵也被李花羽收拾的整齐利落,出了帐篷翻身上了黑马。
无声地挥挥手,催马出了宿营地。
由于有了几次战斗经验,所有骑士都见过血杀过辽兵,所以气势很足。
等来到辽兵大营时,还是陈兵越过营寨高高的栅栏,打开营地大门。
那几个站岗放哨的辽兵都不用他去收拾,都被李花羽射翻在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这次陈兵准备带着队伍进行一次夜间冲锋,既锻炼队伍的夜战能力,又增加队伍的实战经验。
因为后面的战斗越来越难打,不能只靠偷袭,也不能只靠他们这几个人冲锋在前。
面对大部队还是要用铁血士兵来与敌对冲,不然累死他们也杀不了几个辽兵。
开门放进马队后,陈兵示意灭掉营内的几处火把。
然后,静待片刻,举起手里的弯刀。
列队在他身后的骑兵都屏息静气,眼睛盯紧了月色下那微微发亮的弯刀。
下一刻,陈兵猛然将弯刀挥下去。
百五十的骑兵立刻催动战马,挺起长矛向辽兵营帐处冲去。
整个过程只听到了沉闷的马踏土地声。
睡梦中的辽兵怎么也没想到,在这荒凉的州城边,会受到敌人的攻击。
正睡得香甜时,就被战马踏过了身体,惨叫着失去了意识。
有的辽兵反应快,迅速跳起来,还没等拿到武器,就被一冲而过的马队或踏翻或刺死。
大宋骑兵经过几次夜战,在黑暗中应付得有模有样。
整个战斗过程没超过两刻钟,辽兵就被冲得乱七八糟,失去了战斗力。
接下来就是各队头领带着自己的队伍,进行追击清除。
没有马的辽兵很快就被杀死,上了马的还没跑出多远就被羽箭射翻。
半个时辰后,辽军大营中点起了火把,开始清点收获和统计战损。
这次战斗宋军死了十二个骑兵,都是因为没适应夜战,自己盲目冲锋造成的伤亡。
伤了三十多人。
杀敌一百四十多,无一辽兵逃走。
收拾完了战场,陈兵决定乘胜追击,当晚就拿下云内州城。
骑兵队伍疾奔二十多里路,来到城门下,再由陈兵跃过城头,打开城门。
百十多骑兵一拥而入,分成三队,开始对城内的辽人进行清剿。
陈兵已经吩咐过,凡辽人一个不能放过,杀无赦。
毕竟此地原来是大宋地盘,城内还是宋人多,辽人很少,都是大户人家。
面对正规骑兵部队,辽人自发组织地卫队护院,根本没有多少抵抗力,再加上宋人见到自己的军队,立刻反水,尽力发泄着被欺压的怒火。
陈兵让队伍去打土豪分田地,自己则带了李花羽等人,找到府衙清除辽人官员,
然后作为自己的指挥部。
清除战搞了半夜,直到天色大亮时,才完成搜索清剿计划。
大量的金银和粮食被拉到府衙,堆积在庭院中。
府衙外越来越多的宋人挤在门外,等待观望。
李文国进来报告,有五百多青壮年宋人,强烈要求加入大宋军队。
陈兵沉思片刻。
“这样,你们各队首领负责,去芜存菁,筛选身体强壮的宋人加入队伍,其他可作为民夫成为队伍的后勤保障。”
李文国兴奋地说:“就是如此,大人英明。”
陈兵摆手:“无须吹捧,正常程序而已。”
到了下午,焦广海来见陈兵。
“爷,咱一共收了三百二十名青壮年加入队伍,您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把咱们的百十骑打散,编入各队,你任总教习,负责训练他们尽快适应战斗。”
“得嘞,交给俺了。”
焦广海脸上带着兴奋,大声应是。
整个队伍近五百人,分成三队,分别由李文国,赵普宁,易重建各带一队。
城中百姓分到了粮食和金银,人人兴高采烈,整个城池中就跟过年一般。
陈兵提醒李花羽。
“你让人去通知百姓,能离开的最好现在就离开,别等到辽兵来时再走就晚了。”
李花羽站在大堂下,看着坐在大案后的陈兵。
“怎么,辽兵会来这个偏远的地方?”
陈兵将两只脚搭在大案上,身体半躺,眼睛盯着大堂门口的横梁。
“谁也不愿意在自己的地盘上钉根钉子,很快他们就会大军压境。”
阿三全身盔甲鲜明,手里持了一根长矛,站在大堂门口当哨兵。
听到两人说话,转头问道。
“陈兵,这里不是送给阿三了吗?”
陈兵笑道:“当然送给你了,你现在过来,坐在我这里,我去给你站岗。”
阿三嘟起嘴巴:“能坐几天?”
“嗯,两天...三天吧。”
“阿三想坐一辈子。”
“跟紧了我,会有那么一天的。”
李花羽冷笑:“你这画大饼的功夫见长啊。”
“就是没有饼,你们也没得选不是。”
卞喜儿和蝶儿安静地坐在大堂一旁的椅子上。
“还是说说咱下一步该如何走吧。”
蝶儿话少,却向来冷静。
陈兵抖着腿:“已经放出了探马,我在等辽兵的反应,现在怎么弄,心里没数。”
“啊?你都没数啊!”
“战争这玩意儿没有一定之规,讲究灵活运用,如按常规来打,咱尸骨都干了。”
还没等几人说话,有大门口的侍卫来报。
“大人,门外有人喊冤。”
陈兵诧异地坐直身子。
“咦,怎么会有冤情呢,让他进来说说。”
侍卫带进一个老太太,腰都弯成了大虾,颤颤巍巍走上堂来,匍匐在地。
“青天大老爷,民妇冤啊!”
陈兵点头:“你且起来说话。”
扭头示意李花羽给老太太弄个凳子坐。
老太太坐稳了身子,然后咳嗽一声。
“大老爷,民妇有两个儿子,按律法,该留一个在家中的,可你们的将军都给弄到了军队里去,让俺一个老妪如何活下去啊。”
“当兵不是自愿的吗?”
“现在家中有粮,大老爷还给发了金银若干,谁还愿意当兵打仗?”
“这...还怪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