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不要放走,全部给老子拿回去审问。”
陈兵大声喊着。
新力军加入战场,军卒们便抵敌不住了,两三个打一个,很快就有人被铁锁锁住了手脚。
大牛趁势将小顺解救下来。
两女子见势不妙,正准备逃走。
忽然,马蹄轰鸣,高府的院子里冲进了马队。
盔甲鲜明,长枪林立,数十骑士驾驭着战马,灵巧地绕过小巷和拱门,从两侧围住了中间打斗的人。
我草,这是个啥情况?
陈兵皱眉看着那些骑士,怎么会出动军队呢?
这不是捕快缉拿犯人的正常程序嘛。
双方一见这个阵势,立刻停了手,呆呆地看着眼前那闪着寒光的枪刺。
马队从中一分,一个军官打扮的骑士提马往前走了两步。
“府城之中持械斗殴,是不把律法放在眼里吗?”
陈兵皱眉道:“这位将军,吾乃府衙司法参军陈兵,现在缉拿罪犯,这些人来路不明,持械抵抗,正该按律法擒拿回衙。”
他话音还未落,那中年女子大声道:“这些人突然闯进我家,以查案为借口,不但动手动脚耍流氓,还要将我们抓回去,一看就不是好路数,请将军大人明鉴。”
陈兵无语,这娘们真损,就拿耍流氓为由说事。
这玩意儿还真是无法说的清楚,所有人对此都很敏感,就算没有的事,也能给你脑补出许多故事。
今天的事有些难办,这些人都是一伙的,哪里会听自己的辩解?
果然,那将军打扮的人一挥手:“全部带回军营。”
陈兵立刻大叫:“慢着,请问我们这府衙捕快的身份可是假的?”
“那也得审问清楚才能知道。”
那将军还未说话,中年女子抢先说道。
这娘们思路还很清晰,不给陈兵辩驳的机会。
将军大喝:“给老子全抓回去再说。”
骑士们立刻将长枪指向陈兵等人,提马往前逼近。
陈兵明白,被抓到军营里,下场将会跟前任参军一个模样,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再说。
看来不动点真格的就得吃大亏,老子管你什么霹雳火呢,已经给足了你们面子。
心里琢磨着,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
陈兵对自己身体上的奇特感受越来越有信心,面对披挂整齐,装备精良的骑兵,怡然不惧。
刚要张口命令捕快们开杀,忽然巷口又涌进一群人。
打头的正是府衙通判姜云,身后跟了一群大小官员。
“怎么着,你要干涉政事吗?”
那将军自然认识姜通判,迟疑着说:“姜大人,下官只是在履行职责。”
虽自称下官,却并未下马施礼。
“哼,老夫主管一府刑案,可有权利缉拿嫌疑人犯?”
“这个...”
那位将军犹豫了,他知道高府的人是从哪里来的,自然要带他们走。
但是面对府城通判,他的职级过低,还不敢明着违抗命令。
姜云冷笑一声:“哼,将高府一众嫌疑人员缉拿回府衙。”
陈兵立刻挥手喊道:“都带回去,马上立刻!”
捕快们不再客气,扑上去开始锁拿那些花匠家丁,有几个捕快提着锁链冲到那中年女子和婢女跟前。
扬起锁链将两个女子套住,不理那女子的奋力反抗,几人扭住了她,强行锁了起来。
几十个骑士没有将军的命令,都呆呆地看着捕快们抓人。
姜云冷冷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陈兵,转身出了院子。
那将军见大势已去,自己这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挥手下令骑兵撤出高府。
陈兵让大牛带人将一众嫌犯押解回衙,自己则留了下来。
他觉得这个高府肯定有什么猫腻,不然,军中还派了这么多人在此留守。
高府大院里瞬间安静下来,两方人马走了个干净。
只有小顺一瘸一拐地陪在陈兵身后。
姜云回到府衙,坐在自己新搬的公事房里沉思。
这次去给陈兵解围,也是情非得已。
他权衡再三,觉得秦明给自己的威胁太大,竟然明目张胆地让人放火烧了自己的公事房,还劫了大狱。
这是给自己释放了一个开战的信号啊。
而陈兵就无所谓了,只是手下一个小小的参军,啥时候拿捏都可以。
关键时刻还需要这个家伙的奇诡手段,找到秦正雄的贪腐证据,好与那秦明对抗。
陈兵跟小顺两人在高家主宅区转悠。
他发现,虽然房间很多,但其房内大多都凌乱不堪,家具翻倒,衣服散在四处。
这是有人在翻找什么东西,或者主人走得慌张所致。
高太冲会去哪里呢?
他举报了秦正雄后,魏参军开始调查,然后被人打残。
高太冲接到信儿后,见没有扳倒秦正雄便逃走了,也许被秦正雄抓到某处藏起来。
人不在了,他们还是在翻找东西,很可能就是高太冲留下的证据。
陈兵根据宅院的结构,找出可能为主卧的几间房,开始仔细查勘。
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不知不觉间,他俩身后多了两个人,慕容杰和黄俊两个家伙,一身的捕快皂衣,又像上次一样,嘴唇上方粘了两撇小胡子,使整个人变得贼眉鼠眼。
“老大,找啥呢?”
陈兵摇头:“我也不知道。”
慕容杰跟在他身后:“人都安排好了,没想到都被折磨成那样了,还能活着。”
“可能是心里有股怨气在顶着吧。”
陈兵忽然想起来,从怀里摸出那把匕首,对黄俊说道。
“这个有些损伤,不知你现在收回呢,还是等我给你修复一下?”
黄俊接过匕首,立刻瞪大了眼睛。
她从老爹那里偷出来的宝贝,尺来长的匕首,精美的刀鞘已经快扭曲成了麻花。
用力将匕首抽出来,锋利的刀刃豁然有两个缺口,而且不再笔直,弯曲成了一个弧线。
慕容杰和黄俊同时看向陈兵。
陈兵则一脸尴尬,搓弄着双手。
“这个,咳咳,我会找上好的工匠修复一下,放心好了。”
黄俊看了看慕容杰,然后冷着脸把匕首往他一推。
“我不要了,修不修都是你自己的事儿。”
“这,这,这怎么行,如此贵重的礼物,如何承受得起,还是修复后还给你好了。”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随你怎么说。”
陈兵尴尬地看向慕容杰。
她则像个没事人一般四处踅摸着,嘴里还嘟囔:“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