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塌了!
门也开了……
杜构和杜爱同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当看到眼前的画面时,杜构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丰富了。
杜爱同则是充满好奇道:“大锅,他们这是打起来了,还打到塌上,把床榻都给打垮了?”
杜构一把捂住他的眼睛道:“想来是这样……”
“可这屋那么大,他们怎么会打到榻上?那不是睡觉的地方吗?”
“可能……易垮易止战!”
“他们这是止战了?我要去和二锅玩!”
玩你个头啊!
小心脑袋瓜子被打爆。
没看到李贞英那杀人的眼神吗?
杜构慌忙把幼弟给带出房间,将门关好,然后大口吐着粗气,整得像被捉奸的是自己一样。
殊不知,只是二弟说好的,前来醉梦楼饱餐一顿。
他们也都听说他过了魏公那一关了。
第二关能不能过,最起码今天不重要了。
因为无论是诗名扬天下,还是日赚七千贯,都是值得庆贺的事。
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离府前还在说赊账不是借的人,转眼间就赚得轰动长安了。
只是……他是不是太过投机取巧了?
这么快就把李公的掌上明珠给拐到榻上来,还是在青楼,还把床都给压垮了……
但李公执拗是出了名的。
他即便拿下了李贞英,也未必能够说服他。
更何况还是以这种方式。
不出所料的话,他就是去把西突厥给灭了,李公也不会放他过关。
色字头上一把刀。
想当渣男也不该对她下手。
呜呼哀哉。
看来他们三兄弟还是得去要饭还债。
杜荷和李贞英这会儿还是处于相对静止的状态。
不是他们不想动,而是实在动不了。
两人现在的姿势扭歪穿插,仿若连为一体了。
杜荷双手绕过甲胄,抓住了李贞英的里衣。
李贞英的两只手则是反过来揪住了他的内褲两侧。
这可是大唐限量版内褲,只有他一人有那么几条。
还是他受不了表面玉树临风,内里左甩右晃给搞出来的。
没想到裹住了把柄,反倒让其成为把柄。
两人的四条腿也是弯弯绕绕,别了又别。
高难度的姿势,杜荷不是没有玩过。
但像这种明明没有登峰造极,却根本无法抽身的,他还是头一回遇到。
尤其是床塌了,还被人看到了……
她还那么不依不饶。
只能说真正的女侠,甘于直面世俗的眼光。
杜荷叹声道:“你知道的,我身上不怕影子斜。既然床塌了你都不愿意松手,那咱们就这么聊聊吧。”
李贞英脸色微红,银牙咬得咯吱响道:“厚颜无耻!分明是你抓着不放!”
“我最起码没抓你肚兜吧?你看你揪的是哪里?”
“你……孟浪!”
“算了,看在你可能还不知道那是个啥玩意,只是觉得好揪,也能四两拨千斤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这样,只要你发誓咱们脱离后,你不对我动手,我就立即松开。”
“休想!今日不把你挫骨扬灰了,我难消此恨。”
这样也不行。
那样也不行。
还能怎么着?
杜荷乐得如此道:“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搞老二联盟吗?”
李贞英歪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世上有许多事是通过正途实现不了的,比如婚姻自由、男女平等、共同富裕等等。”
杜荷笑了笑道:“那就需要走‘歪门邪道’,只是要掌握好一个度,不能祸国殃民。”
对付李贞英这种女人,画大饼很重要。
他说的这些虽然搁现代也难以实现,或者说没有真正实现,但并不影响她憧憬和期盼。
而他要做的其实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是这些。
李贞英眼前一亮道:“包括女子带兵打仗?”
杜荷用下巴抵了一下她那暗香浮动的脖颈道:“这是自然,甚至训练出一支巾帼军也完全有可能。”
她可能想到了很多,也没心思反感道:“你这莫不是反其道而行之,最终还是为了家国天下?”
瞧这悟性,必须得给收了!
杜荷又抵了一下道:“可以这么说。怎么样,是不是听着很有趣,注定也会很刺激,想不想来管我们?”
“不是加入?”
“在陛下还没有加入之前,不会破例。”
“你还想让陛下加入?”
李贞英登时更激动了,这不比天天待在家里舞刀弄枪有意思多了。
先前她就觉得杜荷所谋不小。
如今看来,简直是惊天之谋。
竟然连陛下都是他谋划中的一环!
见她心动了,杜荷继续鼓动道:“只要你敢,陛下加入后,你也可以管他,反正我等皆受你约束。而且即使不接受,你也可以给打到接受!”
李贞英猛地拽了一下他的内褲道:“这个我喜欢,此事就这么定了!”
“喔……我的姑奶奶,你这是要比谁绷不住吗?”
杜荷轻呼一声,暗戳戳地揪了一下她的肚兜。
有仇不报非君子。
他又不报隔夜仇。
必须得还击。
“你!”
李贞英胸脯一收,满脸羞红道:“别逼我又起杀心。”
这都能忍。
说明得逞了。
他这为她量身定做的攻略也算成功了。
对味了嘛!
待事成之后,就怕她管不了别人,也管不了自己,哈哈哈!
杜荷暗笑数声道:“李公那边?”
李贞英摇头道:“他最近在写兵书,不喜被他人所扰,除了我,谁都不见。你不是很会写诗吗?不如写一首沙场厮杀之诗,我拿去给他看。”
“你如实说,他允许我通过他这一关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天天去缠着他,再加上你的诗词,恐怕不足三成。”
战神就是战神。
很有自己的原则。
三成估计还被她给夸大了。
他就是写出了岳飞的《满江红》和辛弃疾的《破阵子》,李靖也只会称赞诗词,而不会放他过关。
看来只能把压箱底的东西给拿出来了。
杜荷翻箱倒柜,拿出一沓厚厚的手稿道:“你把这个拿给他看吧。”
李贞英扫了一眼道:“字太难看了,你写的就是天书,他也不会看。”
“那劳烦你给誊抄一遍?”
“这么多,能找人吗?”
“不行,我还要拿来赚钱,你是除了我之外,第一个看到的。”
“真的?”
她又来了兴致,走到案几前看了起来,虽然扭扭捏捏的看得眼睛疼,但是越看越上头。
杜荷拍了下她的肩膀道:“你先誊抄,我去拜会李勣,等我回来,咱们一起用膳,我请客。”
李贞英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等他离开好一会儿了,她才想起来英国公李勣和她阿耶是一类人。
这么晚去拜访,只会吃闭门羹。
杜荷其实也只是抱着趟一趟的心态。
他深知李勣原名徐世勣,字懋功,后赐姓李,又为避李世民讳,去“世”字,乃是演义中“徐茂公”的原型。
此人同样是出将入相的大唐战神。
而且重情重义,富贵知止,十分难得。
李靖不破,他亦不可能!
站在大门前,杜荷硬着头皮扣了扣门环。
过了许久,都没人开门。
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熟透了的美妇人打开大门,妩媚万千道:“弟弟不愿见,那就由我来考考你。按照辈分,你应该喊我一声姑母。乖,先喊一声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