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连忙将薛长青叫住无奈道:

“薛叔,放心吧。”

“这一点问题都没有,全都是六嫂的手笔。”

他拿出了抽屉里的货单,里面详细记录着人参、燕窝、**羊藿、巴戟天。

大部分都是补阳补肾的上等药材。

10两银子,还算给少了。

薛长青拿过货单一看,极其无奈!

世子真是什么鬼主意都想得出来。

居然搞出了补阳补肾的一桌饭菜,难怪这些被酒肉掏空身子的权贵世家乖乖掏钱。

镇北王府何等地方,能拿出的宝贝自然比寻常世家金贵。

薛长青接着说道:

“可世子,人参燕窝价格极其昂贵,这么算来的话。”

他在心里默默算了一笔账。

“起码人参就要占到五两银子。”

陈凡哎了声,佯装怒意对薛长青道:

“薛叔,谁说买了人参只能用一次?”

“谁说一根人参就必须全部用进去?”

他嘿嘿笑了起来:

“只是个噱头。”

权贵世家这些年来敛财无数。

他这样敛财也算不上什么。

薛长青一脸愕然。

世子才是真正的奸商吧。

只要能在权贵世家上面讨点好处,几乎是不留余力的钻空子。

他默默打了个冷颤,祈祷千万别有不长眼的人招惹世子。

一传十,十传百。

近水楼的秘密在权贵世家中流传开来。

来近水楼的权贵世家更是络绎不绝。

大家都统一的不提近水楼的秘密,若有人破了定在其他世家破口大骂。

更有甚者,直接将外室转移到了这个地方。

就算自家婆娘想发疯,敢去陈凡的地盘发疯,怎么说也得再三掂量。

苏清颜在账房敲打着算盘,从开店到过正午两个时辰,手几乎没停下来。

她都快敲出火星子,揉了揉酸胀发麻的手道:

“怎么这么多人?”

她这才刚停歇一两秒,又有掌柜将账单送了进来。

苏清颜望着叠得高高的账单无奈道:

“苏氏商会鼎盛时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薛长青则忙前忙后打点在近水楼的一切,忙得脚都不着地。

林仙意则在厨房忙碌着药膳和菜谱,几乎将她看家的所有本领都用上。

她指挥着厨房的伙夫道:

“切薄点,再薄点,人参没必要用那么多。”

“对,这锅人参吊汤,起码要吊20次。”

陈凡则躺在书房中的床榻,翘着二郎腿乐不思蜀。

他听着外面忙碌的声音,犹如听着金钱在响动。

他感叹声道:

“这就是睡觉也来钱的滋味吗?”

有人欢喜有人忧。

京城所有酒楼本以为醉仙楼闭店,能分点生意,没想到人全往近水楼去了。

奈何陈凡的威名根本不敢去近水楼闹事。

各个酒楼只能苦哈哈坐在原地,唉声叹气。

芙蓉酒楼。

掌柜就坐在门口的位置,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愁着脸数道:

“五百六十七、五百六十八、五百六十九…”

数到最后恼火拍桌。

“怎么没有一个人进来我们芙蓉楼!”

“难道我们芙蓉楼的菜真的那么难吃吗?”

这时。

小二端着从近水楼买来的十全大补汤跑了进来道:

“掌柜,买的菜来了!”

掌柜撸起袖子拿起勺子道:

“我倒要看看,近水楼的汤能有多好喝。”

他芙蓉楼也有十全大补汤。

二者放在一起对比。

并未有什么不同,只是近水楼十全大补汤上面飘着的东西多了。

掌柜拿起勺子品尝,正在嘴中回味。感觉有些苦涩。

小二在旁边补充道:

“掌柜也是奇了怪了。”

“这近水楼的菜咱也尝过,跟咱芙蓉楼没什么不同。”

“只是添加了点**羊藿,人参等物,说是有壮阳补肾的作用。”

掌柜的手微微一颤,再次舀一勺近水楼的汤。

他老脸一红道:

“这汤确实很不错,极其好喝,味道鲜美!”

他默不作声地将汤上飘着的**羊藿搅碎了咽进肚子里。

难怪这些人甘愿掏钱。

换做是他也愿意,哪家酒楼拿的出上好的**羊藿和人参。

就冲着陈凡这镇北王的头衔以及他的作风,就不会干欺骗的事情。

小二一愣,这掌柜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掌柜挥挥手示意小二下去。

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什么都明白了。”

他喝汤的动作却从未停下,而是加快了速度,很快身上就感觉到燥热。

他嘿嘿一笑。

今晚可以好好教训自己的婆娘,看看谁是大小王。

梁记酒楼。

这里是梁邵早些年开设的酒楼,生意不说特别好,一直保持得很稳定。

原本梁邵为定山公,根本看不上这里蝇头小利。

可自从落魄后,梁邵直接扎根在这里。

他本以为能靠着梁记酒楼翻盘。

没曾想。

近水楼开了起来,生意直接差了好几个档次。

梁记酒楼坐着一桌百姓,趁着桌上的菜还没上低声议论起来:

“要不哥几个直接走吧,我们去近水楼,听说菜便宜又好吃。”

“咱不是都坐下了吗?”

“这叫坐,这是逼着我们进来啊。”

他们趁着梁邵没注意,一溜烟跑了。

梁邵正端着菜出来,见他们跑了连忙大声道:

“哎哎哎!”

“菜才刚上啊!”

他端着菜追了出去,亲眼看着他们一头扎进近水楼。

梁邵气得将菜狠狠摔在地上,破口大骂道:

“好歹我也是曾经的定山公。”

“陈凡你太不给我面子了!”

“你这是要将我们梁府赶尽杀绝!”

梁欣和周良走了出来。

周良显然刚睡醒的模样,指着梁欣道:

“去,做点饭给我吃。”

梁欣怒不可遏地对平日里对自己耀武扬威的周良道:

“我凭什么给你做!”

“你是什么身份?!”

周良一个巴掌扇去怒道:

“你还以为你是定山公之女吗?”

梁邵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梁欣道:

“一切都怪你!”

“我早知道你是这样,当初就应该掐死你。”

他只恨自己带了把。

现在只要陈凡说一句,喜欢龙阳之好。

他就算豁了这身皮也要进王府。

自从梁欣和周良的事传出后,梁邵没有一日睡过好觉,心中后悔不已。

要他不是个带把的,早就将陈凡搞定。何必闹得满城风雨。

到现在。

梁欣嫁给了这个无用的周良,直接将他的算盘全部打翻!

梁欣满脸委屈!

周良拿起茶杯漱了漱口,不屑地对梁邵和梁欣道:

“丈人,欣儿,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当真以为镇北王会看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