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富诚依旧是那个靠城市最低生活保障金过活的男人,经过近一年的不懈努力,终于攒钱买了一部二手手机,其实这部手机对于他的生活本身来说并不需要,但他明白,为了自己的诈骗“事业”,就是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也必须得买。
这是2005 年秋天的某个下午,这一天,王富诚终于与那令他魂牵梦萦的秦梦岚见面了。
但当秦梦岚第一眼见到王富诚的时候,却对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情郎就大失所望。王富诚着实可以用“邋遢”两个字形容,衣服脏兮兮的,好像很久没有洗,胡子也很久没有刮,头发乱哄哄地顶在头上。这副模样,既与秦梦岚理想中的“詹姆斯·邦德”大相径庭,也与在网络视频里见过的样子有很大差距。
关键的是,这个“特工李建伟”的形象实在是猥琐不堪,眼神中仿佛透着某种邪气。
秦梦岚的脸色当即起了变化,冷冷地对王富诚表示要离开。但王富诚绝对是不会轻易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了,连忙巧舌如簧地对秦梦岚说:“我这个样子也实在没办法呀!现在我的任务就是要装成这个样子去盯梢,再过些日子任务完成了,我一定会让你感觉我的与众不同!”
秦梦岚本来对王富诚的这个“特工”已经身份深信不疑了,见他这样说,她不但没有起疑心,反而感到了跟“特工”谈恋爱的不同一般的神秘、刺激。
王富诚知道那时侯在秦梦岚的眼里,他的身上始终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环。所以,在他一番花言巧语之后,秦梦岚兴高采烈地跟着走了。他只是请秦梦岚吃了顿鸡蛋炒米饭。他的理由是:“晚餐确实是简单了一些,实在是没办法,我们特工从来都是单线联系,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的,我的上线领导一直没有跟我联系,也没给我活动经费。现在我的钱快用完了,又担心到银行取钱会暴露身份,所以只好委屈你了。等我有钱了,一定请你吃大餐。”
说到这里,王富诚看出秦梦岚非常感动,大方的非要自己掏钱。他不能失去这个展现男人尊严的机会,于是执着地结了帐。吃饭的钱都舍不得花,还能够骗得了女人吗?
吃完晚饭,王富诚提议带秦梦岚去自己的“工作场所”看看,感受一下“特工”的生活。他料定秦梦岚绝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其实他说的“工作场所”,无非是自己租住的那套仅有10 平方米的廉租房而已。
果然,单纯的秦梦岚又一次上钩了。
走进王富诚的家门,秦梦岚感觉到一股刺鼻的浊气扑面而来,里面混杂着脚臭味、烟味和其他说不出来的气味。然而,此时的秦梦岚已经对这些满不在乎了,她的好奇心已经占据了心里的主要位置。
王富诚此时也煞有介事地给秦梦岚介绍起来:“真是没办法,我的工作场所也是我执行任务和休息的地方,这里比较偏,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只有这样的环境才能非常适合我执行任务时的身份。”
“真是太艰苦了,你也太委屈自己了。”
“嗨,为了祖国和人民,自己受点罪算是什么呢?关键是要维护国家和人们的利益!”
听到王富诚的慷慨陈词,秦梦岚深受感动,不禁又增加了一层对王富诚的爱慕之情,也增加了对他的崇敬。
王富诚的家确实是家徒四壁的,屋里没有一件值钱甚至完好的物件。一张床占据了小半间房,还摆着一张破旧的写字台和用纸箱当作的凳子。
王富诚暗自观察着秦梦岚,见她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沿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用充满好奇的目光环顾四周,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他故意把房间的光线弄得异常昏暗,只有这样才能使这个年轻女孩觉得充满了神秘色彩。也只有这样,才能使他更加感觉到秦梦岚的美丽和纯洁。
到嘴边了的肥肉是绝对不能放过的。王富诚故意说:“你瞧,我这里没有一件东西是我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是领导事先安排好的,床、桌子、凳子、被子、水杯等等之类,所有的物件,都要能满足我们特工工作的需要,而不能有一点纰漏。”
秦梦岚眨了眨眼睛,十分好奇地听着眼前这个大“特工”在讲解特工知识。
“你瞧,就连我这里的书籍都要满足工作需要。”王富诚说着,随手从一张破旧写字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杂志放在秦梦岚手里。秦梦岚定睛一看,顿时满脸绯红。原来,王富诚给她的原来是一本黄色画册,封面就是一个**女人在那里搔首弄姿。王富诚一页一页地翻看画册,故意递给秦梦岚看,好像有些生气地继续说着:“你瞧瞧,连这些东西都放在我这里,都是敌人逼出来的,做我们这行的要能屈能伸呀!”
秦梦岚用深情的眼神看了看王富诚,甜甜地说:“也真难为你了。”
王富诚感觉秦梦岚的眼神已经因为这些**裸的照片而发生了变化,身体也渐渐冒出了不同寻常的热气。明白时机不容错过,王富诚伸出了胳臂,果断地把她搂进怀里,嘴里还非常深情地说:“也就你能体谅我啊。从你的话语和行动中我知道你是真诚的。经过慎重考虑,我决定跟你交往,希望你也能接纳我。”说着王富诚便在秦梦岚的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这天晚上,秦梦岚在这间破房子里留宿了。还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在女同学家住就不回家了。王富诚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疯狂地不断**和占有着她,发泄着8 年来被法律牢牢禁锢的无穷欲望。
秦梦岚不仅让他找到了一种久违的**,自己也在身体的痛苦与兴奋,失去处女的酸楚与得到“爱人”的兴奋之间挣扎、迷惘和快乐着。最终,她觉得自己应当为这晚发生的一切感到庆幸。她觉得,自己和心上人有了性关系之后,他们爱情的根基就夯实了。秦梦岚觉得他这样一位“国家安全部特工”神秘莫测,将来肯定前途无量。而自己仅仅是个没有工作的普通女孩,能够找到这样的男友是她的幸运。
秦梦岚把自己身上带的300 元钱递给了王富诚,让他别老是吃鸡蛋炒米饭。
王富诚先是故作推辞,最后装做无法拒绝而勉强收下。为了表现男人的尊严,他表示跟上级领导会面后,一定要还钱,还歪歪扭扭地写了张欠钱字据给了秦梦岚。秦梦岚哪里肯收这张字据,顺手放在了写字台上,深情地吻着王富诚说:“我是你的人了,还跟我提这些干吗?只要你以后对我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