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居室住房,与其说是汪振东一个人的住处,不如说是他与吴小华两个人共同的空间。特别是吴小华,她相对于汪振东来说,既是领导,又是朋友,还是大姐,她有一万个理由对汪振东表示应有的关怀。
五一节,七天长假,吴小华怕汪振东一个人过节寂寞,就把亲手做好的可口饭菜送到汪振东的住处,还把买来的好多影碟送来,准备陪汪振东吃完饭一块欣赏。
他们一道吃饭,还相互敬酒。在饭后欣赏电影大片的时候,吴小华带着过度的醉意向汪振东诉说起了自己的心事。她说这么多年来,自己在社长的位子上,历尽千辛万苦,一直是孤立无援,如果不是汪振东的到来,她不能坚持到今天。说到这里,她不禁激动起来,哽哽咽咽地,潸然泪下。她抹去泪水,说:“本来,我不是宿命论者,但是,自从认识了你以后,我突然发觉是上天给了我幸运,使我能够在困境中有了新的勇气。我开始相信,一个人做成事业不能没有运气。能够把你请过来,这是我的好运,我开始信命……”
汪振东在感动之下已经走到了吴小华的身边,他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顺手将她揽入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把她抱住……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们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他们的一种特殊的行为替代了所有的语言,也一下子跨越了相差20 多岁的界限。
尽管她怀里的这个男性的年龄跟她的孩子相差无几,但是她此刻感受到的则是一种久违了的新奇;这个新奇甚至把她一下子拉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那个妙龄少女的年代,那是一个青春年少、**洋溢却又从未尝试过的过去。而今天、此刻,她重温了那个未曾有过的过去……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有了后来的多次。经过了一段日子以后,吴小华发现,自己再也无法离开这个汪振东了。
到了后来,吴小华索性就每天到汪振东的住处与汪振东吃在一起,喝在一起,玩在一起,住在一起。她告诉家里:自己最近特别的忙,需要突击任务,需要加班,还要外出。基本没有时间回家。家人相信她,支持她,对她没有任何的怀疑。
但是汪振东在副社长的位子上并不顺心。被人们感到不解的还不是他与社长吴小华的不正常关系,而是他的“耶鲁博士”的名号与他的专业能力相去甚远,在计算机专业上有时候的表现竟是孤陋寡闻,让人贻笑大方,因此有人多次质疑他的能力,甚至多次建议领导看看他的档案资料,看他是不是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不是那种情况。
吴小华作为出版社的一把手,对于人们的不满没有置若罔闻,她向汪振东提起了他的护照一事,汪振东颇有道理地说:“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可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带在身上呢?一旦失落了怎么办?所以,这些东西我一直存放在上海花旗银行的保险箱里,这是出于一种安全上的考虑。”
吴小华对汪振东的话信以为真。因为她一直沉浸在了一种迷离的情愫里,她对于汪振东的信任已经完全背离了起码的理性。
在一次全社员工大会上,她郑重宣布:“今后谁再与汪振东副社长为难,谁再怀疑他的身份,谁就别在出版社干了!”
一道勒令,让全社所有的人瞠目结舌。从此以后,再也听不到有谁向吴小华反映汪振东一个“不”字。
汪振东在吴小华的庇护下,开始忘乎所以,得意忘形,在他进一步向吴小华发起一轮又一轮攻势的同时,还把一双贪婪的黑手伸向了出版社的财务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