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谈一谈吧殿下,你有什么疑问我都会如实回答,但是,我可以拒绝回答。”

瑜瑾言直视着温君宇开口说道,她不想这个家伙再莫名其妙跑过来质问她了,烦人得很。

“但是相对的,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如何?”女子微微眯起眼睛,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精光,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好,我答应你。”温君宇并没有犹豫太久就答应下来,他凝视着瑜瑾言,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你是怎么与国公世子相遇的?”他换了个问法。

瑜瑾言歪了歪脑袋,一缕乌黑的长发从她如玉的脸庞滑落,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垂落在她胸前。

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犹如玉葱般晶莹剔透的指节抬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面。

瑜瑾言轻轻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看来你真的很在意那位世子呢。”

接着他手一摊,继续说道:“就跟侯府决断的时候,他突然出现邀请我在醉月楼共饮一杯,世子盛情邀请,我怎么能失约。”

“一个陌生男子邀你共饮,你就去了?”温君宇眼里闪过一丝匪夷所思,这家伙胆子怎么这么大?

“你就不怕他对你做什么?”

“对我来说,你也是陌生的,我还不是嫁给你了。”瑜瑾言淡淡说道。

温君宇一噎,他竟然无法反驳。

“我们不一样,有婚约在身。”

瑜瑾言不想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到我问你了。”

温君宇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殿下又是怎么遇到柳殷如的呢?”

温君宇微微一愣,没想到她会问柳殷如的事。

他沉吟一声,“某日在街上闲逛,见她在流落街头,便带回府上了。”

“哦~”瑜瑾言眉梢微挑,拉长了声音。

“怎么,有问题吗?”温君宇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自在。

“当然没问题,只是好奇殿下怎么会那么好心,救下一个女子带回去。”

“本王自然是看她可怜,不忍心让她流落街头罢了。”

“原来如此,那殿下可真是个好人啊。”瑜瑾言笑着说,眼中的戏谑越来越深。

温君宇看着她的笑容,脸色越来越臭,“现在是轮到我了吧?”

瑜瑾言微微颔首。

温君宇目光如炬,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讨厌本殿?”

这算是什么问题?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瑜瑾言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像是山涧中的泉水叮咚作响,“当然。”她说的斩钉截铁。

温君宇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没想到瑜瑾言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然而,瑜瑾言却毫不在意,她微微倾身向前,食指漫不经心地绞着发丝玩。

“殿下,想一想您的名声,想一想您对我的态度,我能对你有什么好感呢?”她轻声反问,声音里带着几分挑衅。

温君宇被她的问题噎住,细细想来,他确实没给过她几分好脸色,想着,他的表情缓和了一下。

瑜瑾言:“现在到我了,那柳殷如的身世,您查清楚了吗?”

“一个贫苦人家的女儿,自小被卖入群芳阁,后来找机会逃了出来,流落街头。”

“这些消息都千真万确?”

“自然。”温君宇对自己下属的能力很认可,凛风很早就跟着他了,是他一手培养的亲信。

“那这柳殷如身手估计不错。”瑜瑾言话里有话。

一个从小被卖入群芳阁的柔弱女子能够躲过重重追击逃出来,背后没人授意她是不信的。就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温君宇闻言,脸色微变,他倒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瑜瑾言轻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月色如银,瑜瑾言的身影在如霜的月色中显得愈发缥缈。

她微微侧头看向温君宇,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轻得如同夜风拂过:“殿下,那柳殷如或许并非您所见的那般简单。殿下,有时候,最危险的敌人,往往隐藏在身边。”

瑜瑾言打了个哈欠,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好了,殿下,夜深了,该歇息了。”言下之意就是让他离开,老娘困了,要睡觉了。

然而,温君宇却似乎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反而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然后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地走到床榻边坐下。

瑜瑾言见状,微微皱眉,但还是保持着冷静和优雅。

“殿下,您今晚要在这儿过夜吗?”

“这里是太子府,是本宫的地盘,我为何不能在此歇息?”温君宇挑起眉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挑衅的意味。

他可还记得刚刚她斩钉截铁地承认不喜欢他,他倒要看看她此刻会有什么反应。

然而瑜瑾言对他这副无赖的样子完全无动于衷,她轻轻摇了摇头,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殿下你便在这儿歇着吧。”

说完,她转身向门外走去,身后,温君宇的表情很精彩。

“瑜瑾言!”

瑜瑾言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温君宇脸色铁青,眉头紧皱成一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闪烁着怒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可是本宫的妃子,你应该尽到侍寝的职责!”

瑜瑾言闻言,微微侧过头,目光冷漠而疏离,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声音清冷如霜:“臣妾今日没有心情,恐怕并不能满足殿下的要求。”

“要不要臣妾给您叫个暖床的丫鬟进来?”

她的语气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却蕴含着无尽的讽刺和挑衅。她甚至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去想。

温君宇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房门之后,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深深的无奈,他知道自己无法强迫她做任何事情。

这个女人好像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是什么,她总是如此随心所欲,仿佛整个太子府都是她的舞台,而他却只是她戏中的配角。

他竟在不知不觉中落入她设下的圈套,每次都被她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