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她身后有赵府和陈府两大将军,殿下求娶四妹妹的话岂不是明白昭示着您的心思?听说殿下曾在明玉斋见过一次二妹妹,想必说了什么,但二妹妹貌似不情愿,既然不情愿,便是变数。让她当上四皇子妃,会不会为殿下尽心尽力呢?殿下丰神俊朗,到时大安城贵女由您挑选,身份比二妹妹贵重的不在少数。”周嘉豪顿了顿,才继续道:“既然殿下得不到,倒不如就此毁去!”

自齐王的事结束之后,秦星玥在侯府碰见周嘉清,每次都会暗暗表示谢元赋不会让她做妾,可周嘉清依旧不屑一顾,连四皇子妃这个位置也不心动,这让谢元赋心中古怪极了。

周嘉豪这样的话分明是对周嘉清的针对,谢元赋并未拆穿,可还是在听到将周嘉清毁去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刺痛油然而生。

其实他只是试探,也并没有在此刻打算让周嘉清做他的正妃,就像周嘉豪所说的,太明显了,目前势力远远不能够和其他几个皇子抗衡,现在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他的大业呢?

自四皇子府偷偷出来后,周嘉豪匆匆赶往侯府筹备一些东西。

与四皇子府隔着一个府邸的三楼,布置富贵大气的雅间中,坐着两个人,自外头走进来的黑衣女子,奇怪了看了一眼屋中的粉衣男子,俯首在他面前说了几句话。

“不怪你,谢元赋的府中向来布置严密,高手众多,你能听到这几句不错了。”粉衣男子安抚道。

王爷临走之时,将盯着谢元赋的任务交到他手上,这个烫手山芋搞得他甚是疲累,谢元赋此人隐蔽又周全,想要打探到他的私密,真是不容易。

幸好有王爷之前的布置,这个府邸的位置真是不错,能将谢元赋府上偷溜出来的人都能看到。

“话说回来,”粉衣男子旁边的白衣男子,皱着眉头,略有厌恶开口问道:“纪大公子最近是有什么癖好吗?还是有什么心思了,时常着一身粉衣,当真令人……”

白衣男子话未说完,纪承枫扬起下巴,一脸你不懂的神情斜视着白衣男子,随后将凳子拉到白衣男子身边,凑上前神神秘秘道:“你这个老林迂腐,你懂什么?前几日我偶然遇到一个僧人,他说我只要连续穿粉色衣裳十天半个月,定会与有缘人相认,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神经病啊你!”林之远被纪承枫这格外诡异的做法惊呆了,匆忙远离他,责备道:“你就不怕他是故意的,让你这样穿有什么企图?”

“我刚才说什么了,我说你不懂了吧,这世上的僧人是不会欺骗我们的,我们要敬畏僧人,敬畏缘分!”纪承枫撇了一眼大惊小怪的林之远,不紧不慢道来,“缘分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会让两个人相遇相知相守,冥冥之中有一根红线串联起两人的姻缘,可真令人着迷,就连我们父辈的姻缘也是逃不掉,你看你父亲与母亲也……”

提到父亲与母亲,纪承枫闭紧嘴巴,偷偷看了一眼脸色不虞的林之远,慌乱改口道:“你看其他人的姻缘,比如你看……”

“还我们父辈的姻缘?你怎么不看看你父亲与你生母,这是好姻缘?”林之远强硬反驳道。

“不是。”纪承枫无奈承认道,纪承枫本是丞相府的庶长子,他的生母因为难产,在生下他就撒手人寰了,他的嫡母也没能再诞下一子,丞相便将他过继到嫡母名下。

有多少后宅女人斗争输了被归咎于难产的名头,连命都搭进去,这样的姻缘还真不是好的。

林之远问道:“想成亲了?你要是想成亲,还怕找不到合适的女子?”

“大安城女子再多,也没一个能让我感受到缘分的奇妙。”说完,纪承枫就又像沉浸在美梦中一样,“总之,老林,你这个态度可不好,对这些姻缘一定要存有敬畏之心。”

“王爷没在,我看这是没人能管得住你,你最好将那僧人底细调查的清清楚楚!”林之远站起身来满心愤懑道,看着一脸陶醉的纪承枫,随即转头对黑衣女子硬邦邦吩咐道:“算了,你能去查才怪,静月,你去查!”

纪承枫懒洋洋道:“静月,不用查,僧人怎么会欺骗本公子呢,你看老林凶巴巴的样子可真难看。”

林之远沉声道:“静月!”

静月看着发癫的纪承枫,与气的皱纹都要出来的林之远,好像不知该听说的,犹豫一瞬,脸红着,有些为难地小声问道:“纪公子,那个僧人现在何处?可否请来帮属下瞧一瞧姻缘……”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指望不上!”林之远咬牙愤怒吼道:“我去查!”

“怎么与你说不清,老林,就你这态度,上天可不会赏赐你一段好姻缘。”纪承枫挑了挑眉。

后来没成想,纪承枫这句话一语成谶!

林之远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就连眉毛都好像惹上了体内的怒火似的,仔细听,那眉毛抖动着都好像能发出声音来。

静月见状,连忙转移话题,“刚才属下说到哪里了,哦,对了,属下在书房外,只听到周嘉豪说王卫平丢的东西他知道是什么,怕被发现就没多做停留。”

“鱼儿上钩了。”纪承枫收起戏谑的模样,唇角一勾,道:“老林,该我们收银子了。”

“周嘉豪动作倒是快,这样一来,你心头也能轻松些。”林之远道:“终究为周嘉豪做了嫁衣,在谢元赋面前更得脸了,而谢元赋才是渔翁得利的……”

“谁说的?”纪承枫打断他的话,“先让自以为聪明的周大公子吃个甜头,周二姑娘怎么能对他大哥仁慈呢?”

纪承枫和周嘉豪并没有个人恩怨,只是他瞧着周嘉豪一步一步走到周嘉清为他挖的坑里还洋洋得意,就好奇都是谁在说他聪明的?

林之远沉默了一会,皱眉道:“你父亲知道吗?你与丞相夫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