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羡像个黏人的孩子,他无理取闹缠着俞希。
“舅舅,你别闹!”俞希红着脸提醒着他们之间的身份。
战羡眸光暗了暗,喉结上下滚动着,动情道:“昨晚你也是喊我舅舅,原来你喜欢这种情调。”
俞希:“……”
她脸红到快要滴血。
俞希低着头推开战羡,下床那瞬脚软的厉害,差点就跌倒在地。
“小心。”
战羡扶着俞希的腰,将她拉进怀里,剑眉微蹙道:“折腾一夜,好好休息,别逞强。”
她累坏了。
走路姿势怪异,小脸苍白。
要不是看她辛苦一夜,他还想要继续。
俞希咬着红唇,本想逞强的,可腿间痛得厉害,也就没有挣扎,选择躺在**装死。
“吃点东西。”战羡端着海参粥过来:“补补身体。”
俞希总觉得战羡这句话是意有所指,她又没有证据。
“哦,你是想吃进口的。”战羡恍然大悟,端着碗自己喝了口,俯身贴上俞希的红唇。
俞希眼睛睁得老大,小手推着战羡胸膛。
手下触感温热,令她心跳加速。
战羡心满意足撑起身子,好看的眼眸看她:“喜欢这样?”
他嘴角湿润,眼里盛着笑意。
看着格外……诱人!
俞希别开视线,乖乖坐好自己喝粥。
“我们家希希最乖了。”战羡坐在床头满脸宠溺看着她,大手摸着她的长发。
俞希低着头,眼睛莫名湿润。
好久没有听过我们家希希了。
门铃响了。
战羡起身出去,宽阔后背是细密的抓痕。
有一道很深,并未结痂,走动间似乎还沁着血丝。
“舅舅,你一个人在家吗?”李秉泽打量着战羡脸色问。
昨晚战羡带着俞希离开后,他的人就跟上去,但一夜没联系上。好不容易联系上,却说昨晚跟丢了。
打听到战羡昨晚回到郊区别墅,他就急忙跟了过来。
战羡没有穿上衣,**在外的肌肤彰显着昨晚的疯狂。
他似笑非笑看着李秉泽:“你来查我的房?”
察觉到战羡语气不对,李秉泽深呼吸一口气,目光看向房间内:“昨晚你把希希带走,希希电话打不通,我来是想……”
“你是想找俞希,还是想要捉女干在床?”战羡冷笑着问。
李秉泽如临大敌。
本想着拍到战羡带着俞希离开,以此来要挟二人,没想到一切都准备好了,却什么都没能拍到。
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舅舅,你是不是把希希藏起来了?还是你做了什么伤害希希的事情,担心我看到!”李秉泽深吸一口气,底气十足地问。
战羡一身痕迹,他不相信战羡房间里没有女人!
“我家里有女人过夜。”战羡站在门口,俊脸挂着弯浅笑。
那抹笑容带着深意,令李秉泽看不透。
房间里的俞希听见李秉泽声音,整个身体是紧绷的。
她对李秉泽早就死心了,只是没想到李秉泽会下作到这个地步!
先是骗她喝加了料的酒,又将她送到战羡身边,现在装模作样的找她!
这一切难道不是他早就算计好的吗!
人,怎么可以这样恶毒!
哪怕是不爱她,也不该这般对她!
李秉泽想要闯进去,可他不敢,没有那个勇气,更没有那个胆量。
最终他只能灰溜溜离开。
“都听到了?”战羡推门进来,扫了一眼俞希脸上神色,语气轻柔:“搬过来住,我给你治病。”
“什么病?”
“以前你眼盲心瞎,什么垃圾都当成宝贝。以后日日看着我,治疗你的眼盲症!”战羡笑着说。
习惯了他平时不苟言笑,见他嘴角挂着笑,反而有些不适应。
“我有地方住。”俞希垂眸:“赢了王云那套房子,不住可惜了。”
“什么时候搬过去?”战羡问。
俞希想了想:“今天。”
李秉泽那套房子,她不能住了。
现在的李秉泽就是个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她给卖了!
战羡打了通电话吩咐着:“把我的东西一起搬过去。”
俞希满脸问号:“战先生,我搬家,你的东西搬过去干什么?”
“我说了我是第一次,你要对我负责。”战羡一本正经:“你想赖账?”
俞希胸口堆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没好气道:“我也是第一次,我没有让你对我负责,你凭什么要我负责!”
“那互相负责好了。一三五你对我负责,二四六我对你负责,我吃亏点,周日我也对你负责。”
俞希:“……战羡,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再喊一声听听。”战羡慵懒靠着沙发,眉眼带笑:“温柔点,你昨晚比现在喊的好听多了。”
俞希脸颊爆红,怒目瞪着战羡。
她别扭走去洗手间换衣服,昨晚的衣服不能穿了,战羡准备了几套她合身的衣服。
简单款式长裙,是她喜欢的风格。
“尺寸还合适吗?”
门外响起战羡询问的声音。
俞希没想回答。
又听到他说:“昨晚太暗,测量尺寸可能有偏差,要不要你开门我重新帮你测量下。”
俞希手上动作僵了下。
昨晚测量有偏差,他怎么测量的?
“你是流氓吗!”俞希忍无可忍。
门外安静下来,俞希换好衣服就走出去,然后就看到穿好衣服的战羡。
“别走,外面有狗仔。”战羡恢复以往模样,轻声道。
俞希平复下心情,沉声说:“战羡,我刚经历一段失败的感情,不想重蹈覆辙。而且我和你的关系……我们两个不可能,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她眼神坚定,认真道:“昨晚是个意外,你我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她说得认真,似是经过深思熟虑。
战羡定定盯着她:“好。”
“谢谢。”俞希松了一口气。
战羡拿出一盒药递给她:“想和我划清界限,就把药吃了。”
他语气沉了些,目光也变得冷凝。
好似刚才那些调侃不过都是俞希的幻想罢了。
俞希盯着那一盒药,呼吸有些急,然后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天底下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说什么是第一次,可事后药准备得却很及时。
看来是经常有女人在这里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