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顿时大惊,连忙追问道:“王大师你说什么?”

“这东西有毒?!”

他看向这核雕娃娃的眼神瞬间变了,还记得曾经谢家那人是让他将其放在卧室之中,有着送子的美意。

但是如今却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有毒!

秦震喃喃道:“这人的心思还真是狠毒,他告诉我这娃娃能添子送福,还让我放在卧室里,幸亏我觉得它太珍惜,就拿玻璃盒装了起来,没想到还歪打正着了!”

“王大师,这东西到底有什么毒?”

王浩拿起微雕娃娃,将其从玻璃盒之中取了出来,放在鼻尖一闻,脸上露出“果然”的神色。

“没错了,这毒名为‘子孙断’,是西南山脉苗医一脉的奇毒之一,从断肠草之中提取出来,再配合上其他诸多药物,涂抹在这微雕上,短时间内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但是长久以来就会引动胎气,造成流产。”

此话一出,秦震顿时怒拍一掌墙壁,引发轰然巨响。

“岂有此理!”

“谢家人欺我太甚!”

他秦震好不容易后继有望,居然被人悄无声息的下毒,暗算的目标还是他的儿子,真是可恨!

“秦总督,你和这谢家难道是有什么仇怨吗?”王浩开口问道。

若是没有深仇大恨,不至于要断人子孙啊,这可是大仇!

秦震发泄过后,情绪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脸色由红转青。

他思索良久,才沉声开口道:“你听说过江州的两大世家,宫家和谢家吗?”

王浩心头一动,宫家那可不就是宫越的家族吗?

但谢家他的确没有接触过,于是就顺势问道:“听说过,但不了解,还请秦总督详细说说。”

秦震冷着脸,继续说道:“江州省的势力不像宁海一样,是大夏立国之后才发展起来,底蕴浅薄。”

“江州的大世家,长的可以追溯至千年前的大夏,底蕴深厚,宫家还好,只是医学深厚,若非是出了一个宫嘉石,近几年还无法与谢家比肩。”

“但是如今不同,宫家已经有了和谢家掰掰手腕的能力,但是…”

王浩在此刻说道:“但是江州省的总督之位就只有一个,两家只有一家才能坐上!”

秦震点点头,道:“没错,而我身为宁海总督,等到江州下一届选总督的时候,也有着一定的话语权,而我和宫家老爷子又有故,到时候支持的必定就是宫家了。”

“恐怕谢家就是因为此事,所以才送来这么一个微雕娃娃,想要用孩子的事情威胁我。”

谢家既然敢下毒,那么手中一定也有关于这“子孙断”的解药,亦或是有修复胎气的手段,到时候自然凭借此事任意拿捏秦震。

至于会不会交恶秦震,等谢家当上江州总督,再结合自家的深厚底蕴。

同为总督,谢家又怎会怕了秦震。

况且那时候孩子也没丢的话,秦震也没理由给自己招惹一个仇敌,反而会捏着鼻子交好谢家。

阳谋啊!

好一出大大方方的阳谋!

秦震颤抖着身体冷笑着,若不是王浩今天发现了这件事,他过几天稀罕够了,就会把微雕放进卧室,取一个添子招福的美意。

到那时,也就是被暗算的时候了。

秦震捏着拳头,怒道:“我明天就去找谢家人问个清楚!”

“不,不可,”王浩说道:“秦总督,虽然这东西的确有毒,但是夫人如今毕竟没事,你去了人家也未必会承认。”

“要我说,既然他敢放下这东西,过几日必定会找个理由来看望你,以及了解一下夫人的中毒情况,不如你就将计就计,我替你把这东西的毒除掉,然后你摆放在卧室内,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

“好!”秦震猛地一拍掌,道:“是我刚才太冲动了,还是王大师你足智多谋,这计策好啊。”

“以逸待劳,咱们打他个措手不及!”

王浩点头肯定,然后跟秦震要来消毒水、小苏打和热水等东西,将上面的毒气洗去,然后交给了秦震,道:“好了,这样就没事了。”

秦震将微雕娃娃收下,随后道:“王大师,这些玉还有别的木雕,应该没有问题吧?”

王浩替他又检查了一遍,肯定道:“没问题,剩下的都是安全的。”

秦震松了一口气,然后挑选了三块白玉送给王浩,作为答谢。

分别是白马状、钟状和玉笛状。

这段时间,张鸣庆在不间断的为王浩收集阴寒之气,用的就是当初从天回之内拨出的一部分公款。

所以,这些被吸收完阴寒之气的白玉他这里存了不少,分批次找个地方再卖掉,说不定还会有得赚。

古玉这种东西,价格随机漂浮的。

收下美玉之后,王浩也随之离开秦府。

生日宴一直开到了晚上,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恰巧出门之时,居然正好看见了门口停着一辆轿车。

细看之下,还是保时捷911,大红款。

王浩嘴角微微抽搐,道:“玉棠,你该不会是在这里等了我一晚上吧。”

楼玉棠轻声一笑,显然不置可否,随后将车门拉开,道:“正好到这个时间点了,要不要去吃个夜宵?”

王浩自然也没有拒绝,抬脚便上了车。

车上,楼玉棠主动开口说道:“天回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明天应该就可以和商会那边接轨,一些化妆品也可以上到各大商场里面的专柜。”

宁海地方的商场专柜同样被宁海商会牢牢把控着,必须签署五成的分成合同,才能够上架专柜。

但天回却被开了绿色通道,前两年的利润全归公司,而后续也只抽三成而已。

别小看这少抽的两成,对于体量动辄上十亿的大公司来说,两成的利润也是数个亿。

王浩自然也明白这些,轻声对楼玉棠说道:“那就谢谢玉棠你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以后可以来找我,我都会帮忙的。”

“这次人情我可是会好好珍惜啊,不到关键时刻一定不请浩哥帮忙呢!”楼玉棠笑道。

王浩也跟着笑了,这就是楼玉棠说话的高明之处。

她之所以等到这么晚,就是为了告诉王浩这个事情,也是为了得到她的人情。

但她不端着,直接明说,反而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