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笑回:“找我干嘛,我又不是香饽饽。”

秦安:“哎呀,王大师,你还跟我开玩笑,今天满月酒缺了谁都行,唯独不能缺了您啊。”

“秦总督在等您呢,快跟我来吧。”

王浩笑着点点头,跟了上去。

杨千紫面露怪异,不由得纳闷:“什么意思,缺了谁都不能缺了王浩?”

“他难道是得罪秦震了?也不对啊,得罪了秦震怎么还会邀请他来喝满月酒呢?”

她为解开心中疑惑,也连忙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等她到桌前之后,秦震已经端着酒杯,开始给王浩敬酒:“王大师,这杯我干了,你随意!”

王浩也并未托大,同样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如此场景,落在一边的杨千紫眼中,却是十分震撼。

堂堂的宁海一省总督,居然给一个毫无官身的人敬酒,还说“我干了,你随意”这种话。

这岂不是倒反天罡?

“杨委员,你也来了,快坐。”秦震放下酒杯,瞧见了杨千紫,伸手对其招呼。

杨千紫上前,急忙提起酒杯,敬:“秦叔叔叫我千紫就好。”

“千紫恭喜秦叔叔喜得贵子,后继有人!”

秦震满意的点点头,也拿起酒杯喝了一些:“千紫不必客气,请坐吧。”

杨千紫坐在南向的吉祥位首位,以她庆州委员的身份,的确配得上这个位置。

她坐下之后,便有意无意的往王浩那边去看。

她发现直至如今,王浩还没有座位,一直都是站着的。

“不对啊,刚才秦叔叔还在给他敬酒,难道不是答谢,而是他犯了什么错,秦叔叔借着摆满月酒这个借口,顺带着给他摆了一个鸿门宴?”

“不行,王浩当初好歹也帮我救了爷爷,我怎么着也得拉他一把。”

正巧这个时候,秦震开口问:“千紫啊,杨老最近的身体可还好?”

杨千紫沉吟片刻,决定趁着这个机会给王浩求情:“劳烦秦叔叔挂念,我爷爷的身体一切都好。”

“不过,他时常挂念着王大师,每逢佳节必感恩王大师恩德:若没有王大师出手,他这把老骨头恐怕早就不行了。”

秦震深以为然,郑重点头:“的确,有王大师,乃是我宁海之幸事。”

杨千紫眉头一挑,暗想:“看来王浩的命可以保下了。”

于是,她准备趁热打铁,再说些好话替王浩求情。

然而此刻,秦安突然抬着一把椅子走了过来,禀报:“秦总督,椅子拿过来了,摆在哪里?”

秦震:“废话,当然是放在东向!”

“王大师是守东的干爹,你难道是想让他去坐客位吗?”

秦安连忙将椅子抬到秦震身边,放了下去。

“王大师,手下人办事不力,忘记把椅子早点抬进来了。”秦震亲手用胳膊在椅上掸了掸:“您请坐。”

王浩并未客气,安安稳稳的坐在了这把象征着主人位的座椅上。

杨千紫目瞪口呆,小嘴张大到可以塞进去一整根香蕉,迟迟无法合拢。

她用力揉搓了一下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王浩坐在了主位?

而且还是秦震刚满月的儿子,秦守东的干爹?!

她突然有些坐立不安,脸色都跟着红了起来:“王浩,我…”

王浩:“怎么了?”

杨千紫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最终只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没什么,我爷爷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王浩点头微笑:“多谢,也代我向杨老问好。”

接下来的宴席,便是王浩一个人的秀场。

秦震当着宁海所有高官、以及庆州的部分高官之面,直接宣布了王浩乃是其儿子秦守东干爹的名号。

这也就意味着,以后秦震和王浩不仅仅只是之前那么简单的恩情关系,更有着一层亲情联系。

任由是谁碰见王浩,都会将其当做第二个宁海总督看待。

柳婉秋沾王浩的光,也坐在总督一桌的西向宾客位,暗中兴奋地捏紧拳头,替自己的男人感到高兴。

她刚认识王浩的时候,对方还只不过是一个宁海中医科理疗康复室的小医生,甚至险些被取消行医资格证,沦落到卷铺盖走人的地步。

那时的她,还想对王浩伸出援手,聘请其作为柳氏集团的私人医生。

后来,王浩凭借一步步的努力,一次次的让她刮目相看。

如今,更是站在了宁海之巅,被宁海所有的高官仰视,就连她也跟着与有荣焉。

昔日的柳氏化工集团,也必将因为今天之事,而水涨船高。

柳婉秋一时间不禁有些热泪盈眶。

秦震笑呵呵的问:“弟妹,怎么还哭了,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啊。”

见王浩也跟着看来,柳婉秋连忙擦了擦眼泪:“没什么,高兴的泪水。”

“那就好。”秦震摩挲着下巴的胡子:“弟妹,你和王大师也在一起那么久了,是不是也该考虑要个孩子了。”

“万一是个女孩,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嫁给我们守东,让我们两家亲上加亲,成就一段美好佳话啊。”

柳婉秋的脸霎时间红了,但还是偷偷的看向王浩,显然她心中也有这个打算。

王浩拿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顺其自然即可,这种事情强求不来。”

他如今还有诸多潜在仇敌,若是有了孩子,会不方便很多,所以暂时也并未有这方面的打算。

而且以天回医简之中所记载的锁阳秘术的特殊性,只要他不想要孩子,便可将元阳牢牢锁住,完全不必担心意外怀孕。

秦震:“王大师你说的也对,你们现在还年轻,跟我不一样。”

他伸手逗弄了几下一旁摇篮车之中的孩子,喜笑颜开:“我秦震是个老头咯,就等着小守东以后长大,好把这些家业都继承了。”

“秦震,你的确老了!”

一道刺耳的声音从秦府大门传来:“既然知道自己是个老东西了,那我就劝你早点退位,莫非你还打算死守在宁海总督这个位子上一辈子,将来再传给你这个早产的废物儿子吗?”

卢有元身后跟着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眼神之中满是不屑,十分嚣张,说话间不光侮辱秦震,连带着其儿子一起骂了。

“卢有元,你是什么意思!”秦震一双虎目直视向前方,双拳捏的吱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