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幸愣神,像是没料到边止会提这件事,两颊染上绯红,手指都显得局促起来。
“本宫是念着你对本宫的好,这才去求父皇。”
磕磕绊绊的话一点信服力都没有,惹得边止一声闷笑。
自胸腔发出的闷笑,酥酥麻麻让姜幸的耳朵更红。
“可臣听说,公主当时对皇上说的是,心悦于臣。”
姜幸呼吸急促起来,连忙起身,脸上慌乱难掩,明杖随处乱敲,步履匆匆。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绊住她,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去。
只听见闷哼一声,姜幸似乎闻到一丝血腥味,皱着眉问。
“你受伤了?”
边止将姜幸扶起来,听到她这话,面不改色。
“公主多心了,夜深了,公主不急着回去,难不成是想在臣这里住下?”
边止不正经的话惹红姜幸的耳尖。
“嗯。”
听到这声‘嗯’,边止脸上浮现一丝迷茫,又问,“公主要留在臣这?”
试探的话让姜幸点头,脸上红晕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静。
“你不同本宫说实话,本宫只能守着你。”
背后的伤口似是浸出血,边止的眼眸里都是雀跃,话里打趣。
“公主想照顾臣?”
姜幸点头,脸上都是认真。
“你不同本宫说,可本宫不蠢,大抵猜到了什么。”
边止轻笑,“那公主打算今晚睡在哪?”
姜幸回头,她早早等在屋里,屋里有什么东西她也清楚。
“本宫在软榻上凑合一晚。”
见姜幸执拗,边止也就随她,烛火微晃,软榻上蜷缩的身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听到姜幸的呼吸绵长,边止起身,谁料姜幸竟然醒了。
边止又不动声色的躺下去,看着姜幸摸索着明杖,朝他走过来,嘴角的笑意渐浓,突然,姜幸整个人朝他扑过来,边止的大脑一片空白,偏偏始作俑者还张嘴咬了一口。
边止的呼吸声重了些,又在姜幸快要发现前,恢复平静。
姜幸伸手摸着,似乎意识到那是什么,连忙缩回手,脸上出现一股热意。
边止直勾勾的视线让姜幸轻声唤着。
“边止。”
边止坐起来,愉悦的笑声传入姜幸的耳朵里,让姜幸的脸更红了。
“你的伤口还好吗?”
边止抬手,将姜幸拉到床边坐着,弯腰替姜幸脱鞋,抬手将她抱到**。
“臣没事,一点外伤而已,软榻不舒服,公主睡床吧。”
明杖被人拿走,姜幸像是水上浮萍,只能紧紧捏着衣角。
敲着姜幸这幅样子,边止的玩心大起。
“公主紧张什么,臣又不可能对你做什么。”
姜幸抿嘴,抬头,昏暗的烛光衬得姜幸的脸更加精致。
“那你睡哪?”
闻言,边止坐上床,“公主睡里边,臣睡外边。”
姜幸摸索着爬到里边,莫名的安心将姜幸包围,睡意袭来。
呼吸均匀,边止摸黑下床,小心打开门,出去了。
一觉醒来,姜幸摸索着,突然感觉不对劲。
“边止?”
柳絮听到声响,连忙进来。
“公主。”
听到声音,姜幸心里有些许失落。
“本宫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夜督主送回来的。”
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柳絮忍不住多说两句。
“公主,昨夜你做的事太荒唐,以后千万别这样的。”
“本宫知道。”
柳絮扶着姜幸起身,替她梳理。
“公主,今日程小将军离京去边境,公主打算什么时候去送程小将军?”
心思被柳絮的话勾回。
“现在就去。”
长安街热闹非凡,姜幸站在皇帝身后,听着他们寒暄。
程序野像是忍不住了,凑到姜幸面前说道。
“公主,你能来送我,我很高兴。”
姜幸莞尔,笑意清浅,“一路平安。”
没有多聊,程山就上马,程序野立马跟去。
皇帝看着坐在马上背影,打趣和姜幸说着,“绵绵看程序野如何?”
知道皇帝什么意思,姜幸脸上浮现笑意。
“父皇,少打趣儿臣,儿臣不喜欢他。”
皇帝轻笑,眼底看不出心思。
姜幸回府时听见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公主去送程小将军了?”
姜幸脚步一顿,什么都没说,抬步走进去。
边止一看,气笑了,抬步跟上去。
“公主今日是怎么了?”
见边止略微正常起来,姜幸才开口。
“应该是本宫问边督主今日怎么了,难不成有人惹到督主?”
边止垂眸,薄唇轻翘,“确实有一个。”
姜幸话语一哽,一时不知道这么说,她很确定,边止口中的那一个就是她!
“三日后的秋猎,公主多穿点衣服。”
“不冷。”
姜幸下意识说出这句,突然意识到一点,点头,闷闷说着。
“本宫知晓了。”
边止突然站定问,“公主,如果有朝一日,臣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姜幸一愣,心里莫名恐慌起来,“边止,本宫不喜欢听这个玩笑。”
边止一声轻笑,“行,那臣便不说了。”
“公主好好休息,臣去处理事物了。”
没等姜幸多问,边止丢下一句就离开。
姜幸回头,微蹙眉头,边止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幸想不明白。
“公主,那奴婢替公主多准备些衣服。”
柳絮偏头问着。
姜幸点头。
正面遇上魏清儒。
“公主。”
姜幸微微颔首。
“魏国的事情本宫也听闻,听说使臣已经在路上了,父皇前些日子让你回质子宫,怎么拖到今日。”
眼神细细描绘姜幸的眉眼,魏清儒脸上浮现浅浅笑意。
“我舍不得,这一去,日子就没那么快活了。”
姜幸不语,魏清儒脸上笑意依旧,只是看姜幸的眼神多几分逾矩。
“公主,我走了,此后望珍重。”
姜幸点头,脚步声渐远,抬步朝屋里走去。
日子过得快,踩着秋天的末尾,去十几里外的皇家猎场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