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不打算和本王站在一边了,本王几次三番地示好,他们夫妇二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辞。”

季淮常惯会添油加醋,一副阴险狡诈的嘴脸。

“谁说不是呢,殿下一番好意,竟叫他们夫妇二人这般糟蹋,依我看,他们夫妇二人根本就没把殿下放在眼里。”

恒王摸索着手上的扳指。

“如今朝堂之上,谁也不知道我与晋王都惦记着储位,他季淮安既然不帮我,看来是打算晋王了。”

季淮常赶紧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夸大其词。

“谁说不是呢,我倒真看他们夫妇二人和晋王走的挺近,季淮安和贺鸿阳是好兄弟,那贺鸿阳的母亲朝阳郡主,当初就和晋王的生母交好,如今看来,这兄弟俩都是要向着晋王的。”

恒王闻言,嘴角勾起一番嘲讽的冷笑。

“既是人才,我有意招入麾下,他们若是答应,便会为我所用,若是不答应……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说完,恒王冷冷地看着季淮常:“季淮安既然不肯乖乖就范,那你就想办法让他倒台,只要他出了事,这侯爵之位就是你的,到时候,本王定然许你官职,让你为我所用。”

季淮常等的就是这句话。

当即得意得满脸笑意,赶紧行礼。

“还请王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的,他季淮安不识好歹,我可是知道的。”

恒王懒得看他洋洋得意的样子,当即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季淮常便就这样得意扬扬地回到了侯府。

一进府,就赶紧跑去母亲沛氏的院里炫耀。

“母亲,我就说吧,季淮安他们夫妇就想着明哲保身,两边都不想得罪,殊不知两边都不得罪,就等同于是得罪了两边,如今恒王殿下看他们不顺眼极了。”

沛氏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致。

“你说的话,当真?”

季淮常洋洋得意地拍拍胸脯。

“这话还能有假,今天殿下亲口告诉我,只要季淮安倒台,日后这侯爵之位必然是我的,殿下还会保我入朝为官,让我为他所用!”

沛氏一听这话先是高兴,很快又反应过来,收敛了笑意。

“儿啊,你这么做,可是定好了要站在恒王这一边了,你可知道,此番若是站错了队,咱们全家都得栽进去啊?你就这么有把握,恒王会成为储君?”

季淮常听到母亲这番话,只觉得她是妇人之仁。

“母亲,你一个妇人家懂什么,且不说恒王殿下心思缜密,能力超群,单说恒王殿下的身世,他的母亲可是宠妃,而晋王的母妃都没了,这宫里头什么时候不都是子凭母贵吗,陛下那么宠爱恒王的母妃,爱屋及乌也竟然会宠爱他。”

虽然话说得没错,可沛氏还是觉得不放心。

看到她犹豫再三的样子,季淮常没了耐心。

“母亲你就相信我吧,跟着恒王殿下,准没错!”

说完,季淮常便转身离开了。

见沛氏愁眉不展,一旁的老嬷嬷赶紧给她揉揉头。

“夫人也别着急,咱们家少爷也不小了,心里自然也有自己的成算,无论恒王殿下是不是未来的储君,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把那边的拉下水,只有他下了水,这侯爵之位才能使咱们家少爷嗯不是。”

沛氏缓缓地舒了口气。

“你说得没错,无论如何,先把侯爵之位握在手中,这才是最要紧的。”

说着,沛氏目光看向不远处,越发冷漠。

“计划了这么久,我也等得乏了,是时候收网了,告诉那边的人,明天开始行动。”

老嬷嬷一听,喜出望外地赶紧答应,然后就下去安排。

而此时还浑然不知季淮安,知道孟栩自从江南回来后,就一直在和自己赌气。

这几日自己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别想着来找她重归于好。

可孟栩这几日,一心都只顾着晚上看夜明珠,心思根本就没放在季淮安的身上。

季淮安晚上从书房出来,就直接来到了安月阁,结果门还没进去。

就被春柯拦在了外面。

“侯爷,我们家小娘说身子不舒服,已经早早的就睡下了,侯爷还是明日再来吧。”

一听说孟栩的身子不舒服,季淮安不由得有几分担忧。

“好端端的怎么会身体不适?叫了大夫来看过了吗?”

“还请侯爷放心,不过是近来换季,所以小娘有些不舒服,并没有什么大碍。”

季淮安心里也明白,多半没有什么不舒服,不过是孟栩还有些闹脾气,不想见自己罢了。

他近日来也实在是烦心事颇多,既然她不愿意见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耗下去。

便叮嘱了两句后,就转身离开了。

春柯看着季淮安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心里慌慌的,过了半晌才转身回去找孟栩。

只见孟栩吹灭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将那颗夜明珠摆在那桌上,顿时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眼看着孟栩对着来历不明的东西爱不释手,春柯心里却越发觉得不安。

“小娘,您当真不打算见侯爷吗?”

孟栩朝着她翻了个白眼。

“他平日来惯会嫌弃我,我何必让他到我这儿来,我们两个看彼此都碍眼,再说了,我如今没有心思和他谈情说爱。”

孟栩爱不释手的看着那颗夜明珠。

“这颗珠子价值连城,若是咱们把他当了,别说是开一家店,以后咱们都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

想当初自己想开一家店,还要去找段欣喻去要银子,以至于被她拿得死死的。

如今自己也有了钱,哪怕是不开店,单靠这一颗珠子,也够自己在这儿安度此生了。

只要一想到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了自己头上。

孟栩就忍不住对未来充满幻想。

“我就说嘛,别人穿越不是千金小姐就是公主嫡女的,怎么偏偏老天爷让我穿到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身上,果然老天待我不薄。”

春柯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只是越发觉得心里不安。

“小娘,这东西来历不明的,咱们就这么当出去,恐怕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