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还要钱做生意,季淮安也说没钱。

孟栩也瞧出了季淮安的变化,这日,便想和往前一样撒娇。

“淮安,澄楼你都已经给了段欣喻了,就在给我点钱让我做生意吧,这一次我肯定不会赔钱的。”

季淮安吃着早膳,头也不抬:“不行,如今钱都是大娘子管着,你若是实在想要,就去找大娘子要吧。”

孟栩自然知道,段欣喻是断然不可能给自己钱的,便搬着凳子靠过去,挽住他的手就不松开。

“淮安,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难道你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所以才不肯答应我么?”

不提之前的事情还好,一提到之前的事情,季淮安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放下筷子,甩开她的手。

“你不要再整日胡闹了,侯府有的是钱,也不缺你多赚的那一星半点。”

孟栩第一次被他甩开手,大抵狠狠的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猛然起身:“季淮安,你最近到底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难道我又做了什么事情不顺你心意!”

季淮安也不说话,起身就要往外走。

孟栩也察觉到了季淮安最近的不对劲儿,一时竟不敢追上去问个究竟。

直到他走了,春珂上前安慰:“小娘,还是先用膳吧。”

孟栩一把打开她递过来的筷子:“用什么膳,都火烧眉毛了,哪还有心情吃饭!”

春珂能够感觉到,孟栩最近越发的暴躁,也不敢惹她,便悄咪咪地退到了一旁。

到了下午,孟栩呆着实在无聊,就去了花园溜达。

结果迎面就和兰芝撞了个正着。

“呦,这不是有了身孕的孟小娘么,瞧我这脑袋,怀孕的事情是假的,想要博侯爷的眼球才是真的,这么有意思的事儿,我怎么给忘了。”

兰芝摆明了是在故意气她,孟栩气得牙根痒痒。

“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也敢到我面前来指桑骂槐?”

兰芝实在不知道这位主到底哪来的脾气,季淮安对她今时不同往日,她还恬不知耻的以为自己是季淮安的心头宝?

人心都是肉长的,季淮安经过上次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痛心?

越想到这些,兰芝越觉得可笑:“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不知道孟小娘又比我好到了哪里去,大家不过都是侯爷的妾室,哪有谁比谁尊贵的,好歹我还能认清自己的身份,不像有些人,狗眼看人低。”

“你!”孟栩气得伸出指头来指着她:“你说谁狗眼看人低!”

“自然是谁接话就说了谁。”

“你!”

孟栩气得一张小脸惨白,却怎么也说不过兰芝,索性撸起袖子一把就拽住了兰芝的发髻。

然后两人按在了地上厮打起来,旁边的女使们都吓坏了,连忙上前阻拦,奈何两个人打得热火朝天,根本怎么也分不开。

不多时,消息就传到了段欣喻的耳朵里。

采菊进来通传的时候,嘴角都裂到了耳朵根。

“真有此事?”段欣喻问。

“这还有假,现下两个人已经被分开了,但还都愤愤不平地要继续打呢。”

好歹是侯府,传出去两个妾室大打出手像什么话?

段欣喻皱着眉头,但此事毕竟涉及到了孟栩,她也不能自已就将人给罚了。

便道:“弗冬,你去书房请侯爷,采菊,你去将两位小娘请来见我。”

季淮安到的时候,孟栩和兰芝也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瞧着兰芝满脸抓痕,头发都披散着的样子,在看看孟栩气鼓鼓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季淮安当即眉头就皱了起来,走到段欣喻的面前。

“怎么回事?”

还不等段欣喻开口,兰芝是个机灵的。

就率先跑到了季淮安的面前,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就哭了起来。

“侯爷,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孟栩见状撸起袖子就又要上前:“你还要恶人先告状?”

季淮安冷不丁的抬头看她一眼:“够了,站到一旁去。”

季淮安很少这般冷淡,孟栩愣了愣,就算怒气冲冲,还是站到了一旁。

季淮安又看兰芝:“你说,怎么回事。”

兰芝哭的梨花带泪:“妾身今天不过到花园去散步遇到了孟小娘,和她说了几句话,大抵是妾身嘴笨,说的话惹了孟小娘不悦,她竟然就大打出手,您看妾身的脸,都被抓花了!”

季淮安看到了兰芝脸上脖子上的抓痕,眉头皱的更深。

孟栩听着来气,上前道:“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先说话羞辱我,还说我狗眼看人低!”

兰芝闻言哭的委屈:“孟小娘是侯爷的心头爱,自然怎么说都是有理的,但我好歹也是给大娘子敬过茶的良妾,您也不能说打就打,我若说错了什么,自有大娘子教训。”

“你!”孟栩气得伸着手指头指着她:“你就是个贱人狐媚子,惯会颠倒黑白,你且说,这话到底是不是你说的!”

兰芝委屈的低着头:“孟小娘说是,那便是吧。”

兰芝是个聪明的,一副被迫的模样,段欣喻看在眼里。

孟栩却是个单纯的,得意的看着季淮安:“季淮安你看!她承认了!”

季淮安见状,也看出兰芝是被胁迫的,当即脸色更难堪了几分。

“你给我住口!”

孟栩原本还在洋洋得意,以为季淮安会给自己做主,没想到他居然让自己闭嘴,当即狠狠一愣。

很快反应过来,孟栩瞪着眼镜看着他:“季淮安,你不信我!”

“我如何信你?你见兰芝第一面的时候就故意为难,如今更是拳脚相加,你到底还要蛮横无理到什么时候!”

兰芝一听哭得更委屈,孟栩不可思议地看着季淮安。

“季淮安,你居然为了别的女人训我?”

若是换做以前,季淮安看到孟栩这副被气得快哭的样子,定然心疼地赶紧把人抱在了怀里。

如今季淮安却没了耐心:“你既做错事,还不许人说么?”

说完,季淮安看向段欣喻,他自然知道段欣喻叫自己过来的意思,无非是怕她自己惩戒后,自己偏袒孟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