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说明她没有做生意的头脑,甚至根本不了解这的市场情况,既然如此,我就算把钱给了她,她拿了钱出去做生意,恐怕也只会赔着叮当响。”

弗冬和采菊一听,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和盘算。

若是孟栩自己拿着钱赔了,慢慢的也就知道了,只有和段欣喻合作才是上上良策。

果不其然,孟栩那边拿到了钱就迫不及待的要开店。

这一次,她没有开自助餐,而是开了一家烧烤店。

听闻她做的烧烤的确是味道鲜美,不同于普通的炙烤,她还在上面放了秘制的调料。

但因为在这里,肉的成本是很高的,所以她的定价也高,一串就要十文。

一个普通的成年人,怎么也要吃上二十串才能饱。

如此下来,一顿饭就要几两银子,一般人家根本承受不起。

而那些承受得起的达官贵族,根本不屑于来这种小作坊吃饭。

比起味道的鲜美,他们更注重的是身份的彰显。

贵气的酒楼,纵然味道一般,为了彰显身份,他们还是会去。

可像这种普通的小店,纵然味道做得再美,也总是不会有人来的。

果然,刚开业的前几天,大抵热闹了一番,吸引了不少的人前来品尝。

但紧接着过了没几日,店里的人就越来越少。

到了第五天,店里已经没人了。

孟栩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来到了店里。

掌柜的此刻正愁眉不展地看着账本。

见孟栩来了,赶紧走过去。

“东家,咱们这生意这么做可不行。”

孟栩抢过账本来看了看,前几天纵然生意好,可是入账的利润却没有多少,毕竟肉的成本实在高。

她当初也是想着走量多赚些。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的价格定低了?不如改成十五文一串?”

掌柜的一听,赶紧摇头:“哎哟,我的姑奶奶,咱们现在已经因为太贵,没有客人了,若是再往上加价,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就要黄了。”

孟栩又道:“没有宾客,可是因为太贵了?那不如我们再往下降降?”

“往下降也不行,咱们店是卖肉的,这肉的成本本就高,若是再往下降,恐怕就要赔本了。”

一听怎么着都不行,孟栩没了耐心烦:“那你说,这生意要怎么做!”

掌柜的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开口。

“依老朽之见,不如咱们改一行,卖别的。”

孟栩一听的,当即气得拍了桌子:“那可不行!我要卖,就要卖有特色的!我不管,我还就不信,这店我开不起来,给我改成六文钱一串,就这么定了。”

说完,不给掌柜的说话的机会,孟栩就转身走了。

消息传到段欣喻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在准备套车去接季淮安出贡院。

“当真?六文一串?”采菊反问。

弗冬点头:“当真。”

采菊忍不住大笑:“外面寻常百姓家的,连吃顿饱饭都是奢侈,她可到好,卖得这么贵?”

连采菊都看出了问题,弗冬和段欣喻自然也是明白问题所在的。

弗冬道:“咱们姑娘真是英明,这样下去,只怕她坚持不了多久就要黄了,还是要乖乖回来和咱们合作的。”

段欣喻笑而不语,她早就看出来了,孟栩虽然有很多古灵精怪的想法。

但她想问题过于简单,似乎也对现在的市场并不了解。

如此下来,怎么可能做得好生意。

“好了,同我一道去接侯爷吧。”

段家的马车到了贡院的时候,其他人家的马车也都到了。

段欣喻一下马车,就看到张瑾然也在等贺鸿阳。

当即走过去行礼。

“张家姐姐也来了。”

张瑾然回礼:“你家倒是热闹,听说除了侯爷,你娘家的四哥哥也是今日科考。”

段欣喻目光看了看不远处,来接段嘉然的段欣吱,后者也往这边看,两人对视瞬间,段欣吱脸上的笑容就消散。

狠狠地瞪了段欣喻一眼,又自顾自的和别人说话。

张瑾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你这个三姐姐可不是个一般人,往日里参加一些聚会,动不动就要说上你两句,如今在京都,你的名声可是让她说得并不太好,你要当心才是。”

段欣喻知道,三姐姐惯会用这般伎俩,人的三寸不烂之舌就是伤害一个人最好的利器。

那些人也许听了一次两次不会相信,但若是听的时间久了,难免也会对自己有些看法。

“多谢张家姐姐提醒,我记下了。”

段欣喻说完,贡院的大门就打开了,贺鸿阳站在最前面第一个冲了出来。

看到张瑾然,就赶紧跑了过来。

“娘子!”

瞧着夫妻俩有的是话要说,段欣喻行礼后就退回到了马车旁。

过了好一会,季淮安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段欣喻的马车后,走了过来?

“侯爷这几日在里面,睡得可好?”

季淮安还以为,段欣喻会像其他人一样,一出来就赶紧问考得怎么样。

却不曾想她居然先关心自己,于是道。

“吃得好睡得好,一切如常。”

段欣喻听了这话就笑了,没再多问,便带着人上了车。

一路上,看到段欣喻脸上带着笑也不说话,季淮安有些憋不住性子。

“你怎么不问我考得如何?”

“侯爷心里自然是有数的,考得好,我们都替侯爷高兴,说是考得不好,大不了三年之后我们再考也无妨。”

有了她的话,季淮安心中果然舒坦了不少。

一回到段府,秦氏已经叫人准备好了饭菜,两人便一道去了秦氏那里。

饭桌上其乐融融一团和气,饭还不等吃完,宫里来的公公就带着圣旨来到了府上。

得知带着圣旨来的,众人都是一怔,也顾不得吃饭,就赶紧去了正厅见宫里来的公公。

到了前厅定眼一看,这公公不是别人,正是陛下身边伺候的曹公公。

“曹公公怎么来了?”季淮安率先走在前面寒暄。

曹公公笑了笑:“洒家是带着圣旨来,宣读官家旨意的。”

说完,曹公公将圣旨打开,季淮安同段欣喻和秦氏都纷纷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