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萧邵齐跟疯了般一次次冲向封熠寒,却反手被他轻易一扭、反手一折,轻松扔至地上。

最后一次,封熠寒紧紧钳住萧邵齐的手腕,看着他手腕上和他相似的牙印,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随即扬手一甩,毫不留情将他摔出两米远。

萧邵齐双手撑地,泪流满面。

实力上的悬殊,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封熠寒的对手。

更何况他的画画?

他的画画肯定是被迫的!

她那么乖,那么软弱无力,岂是封熠寒这种练家子的对手?

“你把她怎么了,你是不是把她睡了,你说,说啊,你这浑蛋!”

萧邵齐朝他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如一只被拔牙无能狂怒的小狮子。

封熠寒盯着瘫坐地上灰头土脸的男人,优雅且慵懒地点了根烟,随着眼圈吐出神色淡淡,“你和别的女人睡的时候,就该想到她也会和别的男人睡。”

他拈烟迈着长腿逼近,睥睨地下的男人唇角噙笑,满是轻蔑,“你是不是到处嫌弃画画丑说她没情趣?你不知道她在**有多美,特别是忍着不叫的样子有多勾人,谢谢你啊,好外甥,将那么完整的一个画画送给我!”

说罢,封熠寒长腿跨过他,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啊……啊……”

萧邵齐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痛苦地嘶吼着。

脑中回想着过往和云舒画相处的点点滴滴。

曾经的云舒画,他偷偷亲吻她没有胎记的半边脸颊,她都会羞得抬不起头。

那时他忍得异常辛苦,他在外面说她丑,但没人知道,他一回家就想狠狠将她压在身下。

他以为她保守,天知道他有多期待他们的新婚夜。

如今,他一想到那个娇小的身影被封熠寒压在身下痛苦嚎叫的样子,心脏就阵阵抽疼,无法呼吸。

圈里人只知道封熠寒曾在国外当过特种兵,枪法拳击样样精通,却不知他从小在少林寺呆过,更是练就了男人了不得的武艺。

前几年封熠寒刚从国外回来时,封家和萧家几个小辈早就有所耳闻他的传奇故事,更是故意组局邀请封熠寒去温泉泡澡。

所有人都记得当封熠寒光着膀子进入温泉池的那一刻,全场鸦雀无声。

那是怎样震撼的场景呢?

满身的伤疤,覆盖着厚厚的茧子,以及任何男人都自愧不如的骄傲,是所有人都无法直视的存在。

更是曾经有人押注说封熠寒要是有女人,恐怕没女人能活着挺过第二天。

但后来,封熠寒行事作风狠辣,更是不近女色,才让这些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萧邵齐想起封熠寒初次进入云舒画房里的那一夜,他蹲守在门外,却怀着八卦的心思,恨不得甩自己几个巴掌。

他的画画,为了报复他,却搭上了自己。

萧邵齐紧攥拳头撑起身来,目光直视着封熠寒远去的身影目露凶光。

他一定要将画画从这禽兽魔爪中救出,将封熠寒踩在地上,碎尸万段!

封熠寒来到医院会议厅时,医院全体员工已到齐。

早上有几大医院改革事件要宣布。

他走上台看了眼时间,保管稿件的李特助路上堵车不能及时抵达。

于是封熠寒将手机交由一旁的工作人员投屏相关文档。

台上封熠寒镇定自若,冷冽矜贵的巨大气场,生生将台下乌泱泱的一众人镇得像一群小学生怯弱地等着挨批。

云舒画垂着脑袋,舌尖舔了舔肿痛的嘴唇,还在回想着刚刚在车里两人是怎么又吻在一起的。

她不过是怯弱小声地开口讨价还价,让那个时时以患病理由欺负她的男人不要在上班时间找她。

谁知,他却直勾勾盯着她,嘴上答应,唇角扯出坏坏的弧度,云淡风轻说他要是现在亲够抱够了,等下就不会发病了。

迫于无奈,也为了能够心无旁骛上班,她探着身子第一次蜻蜓点水亲了他。

后面就愈发不受控,又痴缠着吻在一起。

思及此,她脸上又是一阵发烫,抬头就对上台上封熠寒投来的莫名暧昧目光,如一束激光照在她身上,看得她心脏猛然一缩。

耳边更是传来无数女生激动的窃窃私语声。

“天啦,封总看过来了!”

“他长得也太带劲了吧。”

“看那眼神,我被看一眼就想给他生孩子,怎么办?”

女生们讲得正起劲,台上的大屏幕陡然亮起,一张女生穿白T牛仔短裤的照片赫然出现在屏幕上,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狠狠吸引住。

“天啦,这是谁?居然是封总的屏保!”

“是封总女朋友吗?怎么没听说他有女友。”

“看这身材是不是某个女明星啊,穿这么土都这么欲,不过封总也太宠了……”

听着周遭的议论声,云舒画盯着大屏幕上的手机屏保相片惊愕不已。

这不是她平日里穿的一套衣服吗?

他为什么会有她的相片?

在一片哗然中,工作人员才后知后觉竟将总裁的私密公之于众,吓得魂都没了,赶紧切掉。

后续整场的会议都在封熠寒不苟言笑的发言中缓慢度过。

声音磁性、低醇。

听得现场不少女医生护士十指交扣满眼星星,一脸痴迷的模样。

而云舒画却听得昏昏欲睡,不停打瞌睡。

半途中话筒传来男人喝水的“咕咚”声,吓得云舒画顿时睡意全无,下意识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她抬头看向讲台上正拿着矿泉水优雅喝水的封熠寒,薄唇紧贴矿泉水瓶口,透明的水缓缓倾斜流淌,顺着他仰头的动作,喉结滚动间性张力拉满。

后面那几个爱八卦的小护士集体发出一阵阵低声惊叹,赞叹台上的男人薄唇性感,连喝水都那么斯文禁欲。

但只有云舒画知道,这男人的毒舌到底是有多毒。

喝水的“咕咚咕咚”声传来,刺激着她脑中不自觉走马灯闪现他昨夜咬着她这只猎物吸血的场景。

伴随着对记忆的恐惧,她身体上的恐惧和疼痛愈发清晰起来。

胸前摩擦布料时那种钻心的疼,还有腿根处即便现在坐着也会有酥麻如电流的刺痛灼烧感久久不能消散。

她记得早上起床时,看到身上的红痕时都忍不住两股战战。

一想到今晚回家她还要和这恶魔般的男人周旋,她不由后背冷汗涔涔。

会议结束,她跟随众人出会议室时,手机收到一则消息。

就是她那个网友“饥渴先生”发来的。

她知道就是封熠寒发来。

上面简短几个字,“会后来我办公室!”

她看着这几个字,整个人如坠冰窟。

刚刚早上答应过白天不会找她的,这么快就反悔?

握紧手机,她的决心愈发坚定。

一定要加快催眠的速度,彻底摆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