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阵咚咚的声响进得院来,此人步幅极大,只几步就走到了屋门口。他声如洪钟般叫道:“瑞儿,桓叔叔来啦!”
明墉听得此人的脚步声就知道此人必是与徐三豹一个路子,是个外家高手。只不过他比那位脾气暴躁的徐师父,高出不是一星半点。要说徐师父走路是如同夯地,声音沉闷低长。而此人的步音却仿似立柱,厉硬短促,仿似每一步都直接扎在地里。这功力之高明墉不仅从未见过,更是不敢想象。
他蜷在草垛里,背脊嗖嗖冒着凉气,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眼皮都不敢眨。他生怕被此人发现,一掌拍过来,将自己直接变成“一饼”。
那人通报完后就推门而入,就听他说道:“祁主使,四位长老都已到了前厅,你怎么不去招呼寒暄,却跑到这里来搅扰圣女休息?你快过去吧,别让远来贵宾等急了!”
里面怪声哼了一声道:“瑞儿,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等忙完了我再来找你!”说罢,一阵风般就到了院外。
这时他突然止住了脚步,明墉还以为被发现了,冷汗扑地冒了出来。却听他说道:“你们都随我过去,也好提前认认人!”
“那圣女这边不需……”
“没事,等一下桓祭司会带她过去的!”
外面的人走远了,明墉这才长松了口气,感觉冷汗已经把他衣领都打湿了。
再听里面桓祭司关切道:“怎么了?那小子来欺负你了?”
盛思蕊长吁道:“幸亏桓叔叔来得及时,要不瑞儿还真被欺负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完全听不出刚刚受到惊吓的样子。
估计这种态度显然令桓祭司也吃了一惊,可能他还以为盛思蕊会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向长辈哭诉抱怨。
他沉默了一下,尴尬地“嗯”了一声接着道:“是叔叔考虑不周,委屈你了!你放心,过了上午我就把你搬到前面去,叔叔亲自保护你!”
盛思蕊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诚恳地说道:“桓叔叔,您是看着我长大的,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个能规规矩矩坐在神龛上的人!这都六年过去了,您和那些长老们就不能当我死了,另选个圣女吗?为何还要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