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旭一听勃然大怒道:“你他娘的一会儿说来给我妹妹贺喜,一会儿又假借名头来胡扯八道!我看你这王八羔子分明就是吃了豹子胆,来找碴闹事的!来人啊……”
这姓张的却抢断道:“哎!大人,我还没说完呢!道长还要我传话给你妹妹!整日里与野男人厮混也就罢了,别没事祸害青年才俊!你也跟你哥一齐去观里做姑子吧!”
海旭见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羞辱他们兄妹,刚要大叫,他一旁的妹妹海晓已然按捺不住,跳脚指着大胡子骂道:“我操你爷爷的!老娘搞男人要你来多管闲事?我搞你爹了?还是搞你了?你他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挫样子!就算你光了腚,家伙一尺长,老娘还看不上呢!”
这话糙得连海旭都觉得甚为不雅,堂上的宾客虽也久经世故,私下里也不见得多知书达理,但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听到这般下作叫骂,也不免暗自摇头。
可海晓平时那是跋扈惯了,除了她哥能偶尔顺着两句,其他人谁曾这般招惹过母老虎?
海旭在旁嗯了两声,可她怒气上蹿哪里顾得,接着骂道:“你他娘的就是个蜡杆子,用手摸摸就软了,咋的不服气,也敢搅老娘的局?你他娘的赶紧给老娘跪下磕头认错,要不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这些糙骂倒是听得秦潇暗自莞尔,他暗自瞟向莫沁然,却见她正有意无意地瞄着海旭的手。
他心中略略一紧,莫非那海旭身上有家伙儿?现在堂中的架势,随时都可能被那姓张的挑得爆炸。可那些亲卫喝了掺有蒙汗药的酒后,怎么到现在还跟没事人一样?这要是动起手来……他也收起了玩笑心态,开始认真留意起堂中的变化来。
海晓骂了好一气,似乎口干了,端起茶杯就灌水。
谁知那张姓大胡子见缝插针道:“大人,你可听好了,你妹子一会儿骂我娘,一会儿又说她是我老娘,一会儿又说我是狗崽子。那按这个顺下来,她岂不是说大人你也是狗吗?”这逻辑搞得宾客中有人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