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让魏妈妈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吃早膳的?”

谢元晔虽无奈,可也体会其母的一片爱子之心,终究只是温声无奈地问着她。

秦氏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看着他:“我听说你自成婚后便日日不着家,别说是你媳妇了,就是我这个做娘的想要见你一面,都得让魏妈妈去门口守着。”

“你说说,你近来究竟在忙些什么东西,竟然连家都差点不回了。”

“娘,”谢元晔也放下筷子,“父亲近来奉命带领礼部的人置办皇家祭祀之事,我想着我多去学学,父亲也就能轻松一些了。”

闻言,秦氏一副早已看穿他的样子,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真面目:“胡说!”

“你无官无职在身,向来也不喜欢官场,怎么会主动去学习这些东西?”

“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又在礼部整幺蛾子了?”

在秦氏看来,自己的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唯独两点不好。

其一是身子骨不好。

其二,便是他总是做一些剑走偏锋的事情,还是一些不能摆在明面上摊开了说的大事,稍有不慎都会万劫不复。

她就想不明白了,儿子这么胡闹,向来为官正直谨慎的丈夫为何也就这般放任他去胡闹,就不怕有一天会出事吗?

谢元晔面不改色:“儿子哪里有那般本事,娘您想多了......”

说着,他下意识调转了眼神,想要寻个话题岔开这件事情,没想到竟看到了主屋内所有的门窗竟然都是敞开着的。

他扭头看向秦氏,却见秦氏没有半点的不适,面露喜色:“娘,您的鼻窒之症,好了吗?”

提及这件事情,秦氏也跟着眉眼带笑:“算不上好,不过总算可以摆脱面纱,而且可以随意出去走走了。”

谢元晔眼眸一亮:“是哪位御医为您治好的,儿子定要亲自登门感谢!”

鼻窒虽然不会致命,可这么多年以来一到春日,秦氏就备受鼻窒的折磨,连房门都不敢出一步。

眼下鼻窒之症被治好,他自然是高兴的。

哪知秦氏却神秘一笑:“这人啊,你也认识的!”

谢元晔一头雾水:“太医院的各位大人们,儿子自然是都认识的。”

“她可不是太医院的大人。”

......

彼时,陆府的门口却半点喜气都没有。

甚至连个等候迎接的人都没有。

陆昭瑜在尔香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后,门房才跑着进去通报了。

“二姑娘回来了!二姑娘回来了!”

陆昭瑜也不矫情,带着尔香连翘就进去了。

等她到了前院,陆府该在的人已经来齐了。

看到她进来,也只有李姨娘起身给她问了好,其他人几乎稳坐泰山。

尤其是陆父,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瞧了又瞧,确定陆昭瑜是一个人回来的之后,整张脸登时拉了下来。

“怎么,就你一人回来?贤婿呢?他没有陪你一起回来吗?”

陆昭瑜还不曾回答,就听到一旁的陆令萱毫不掩饰的嗤笑了一声:“谢元晔怎么会陪着她一起回来?父亲想多了。”

她可是正经的穿书者,拥有无敌的上帝视角!

虽然她没有把正本书都看完,但也基本猜到了故事的大致走向,才会选择将这桩亲事还给陆昭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