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澜走后,医院里面就剩下了秦风和玲珑两个人。

两个人相顾无言。

玲珑打破了这沉默。

“其实虽然用治愈术也能治疗你的伤口,但是疲劳是无法消除的,所以还是输液好一点。”

“注射液里面有一定的盐水和葡萄糖,对你的身体恢复都是有好处的。”

“所以我刚刚是想说,养好身体,再想这些事也不迟。”

玲珑平时就是这样,虽然说话有时候冷冷的,像是在念书,但是只是她表达的方式有一点特别。

秦风认真地看着她,说了一声。

“谢谢。”

他接着露出担心的表情。

“你在这里呆了一晚上吗?”

玲珑摇了摇头。

“没,晚上是林帆守着,我早上才来的,你朋友很好呢,是个有趣的人。”

秦风不知“有趣的人”这句话是从何说起,但是既然玲珑这么说了,他也不反驳。

不过想到林帆一晚上看着自己,他还是心中升起感动。

秦风长舒一口气。

“那就好。”

玲珑皱了皱纤细的眉毛,那张冰冷的小脸透露出了别的情绪。

“你不希望我晚上看着你?”

秦风摇了摇头。

“没,我怕你太辛苦,而且你也很累了吧。”

玲珑听闻此言,“哦”了一声。

原来这个家伙还是会关心女生的,不像想象中那么直。

“没关系,大不了到时候我睡你的床嘛。”

“啊?”

秦风一愣,带着一点不可思议看着玲珑,少女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只听玲珑继续说着。

“到时候你睡床下。”

秦风有些无奈。

“对病人能够温柔一点吗?”

玲珑像是变戏法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碗热粥、一个茶叶蛋和一笼蒸饺。

“其实我刚刚就想说了,我给你带了早饭,够温柔吧。”

玲珑早上来的时候顺路在医院对面买的。

有些意外,事件刚解决老板就开店了,不可谓不是劳模。

但是她来看着秦风还在睡觉,不好意思叫醒他,就开始数秦风的眼睫毛,数着数着就困了。

她有些羞恼,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

秦风看着玲珑那张可爱的脸,再次认真地说了声。

“谢谢。”

“你和林帆一样。”

玲珑疑惑不已,歪了歪头。

“什么一样?”

秦风说。

“你和林帆一样,都是我值得珍视的,朋友。”

玲珑愕然。

要不是因为秦风是病人。

她现在就把粥泼到秦风的脸上。

江城重建的速度很快。

人们短短几天就恢复了正常生活。

就是秦风向车主解释的时候花了一番力气。

车主是个有些胖胖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比较和蔼。

秦风用艰难的语言描述了自己的作案动机。

无证驾驶为了救人,是迫不得已。

自己没想到转弯那么困难,而且当时情况特别紧急,前面也没路,就只有越过去,就把车都搞坏了。

秦风疯狂比画,也不知道老板理解没有。

那车主最后拍了拍秦风的肩膀,露出赞赏的笑容。

“好小子,车技不错。”

好在秦家还算有钱,所以赔偿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秦风回到学校,一战过后,他已经顺利地突破到了武徒九段。

离武者只有一步之遥。

而看玲珑,似乎已经是一名武者了。

玲珑年纪本来就要小上一些,那么玲珑极有可能是历史上最年轻的武者。

林帆也突破了一个小段。

除此以外,秦风还收到了一个锦旗。

校长亲自颁发的。

当着全校所有学生的面,把他叫到操场的台子上面,给他颁发锦旗。

他走出队列的时候,四周就全是或惊异或仰慕的目光。

他不觉得享受,反而有些社死。

他站在台子上,校长就拍着他的肩膀。

说我们学校有秦风这样一名学生,是多么多么的荣幸。

说得天花乱坠,好像他就是世界的希望一般,离了他这个地球都没法转了。

秦风就觉得校长您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明明不久前他还是默认的调皮捣蛋的学生,现在他却变成了极其受欢迎的三好学生。

玲珑看着秦风拿着锦旗回到队列里面,头歪着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般,就忍不住偷笑。

这还没完。

秦风回到座位上,桌子里还塞了好几封情书。

红的粉的,带着一点少女的香味,他可没闻,他怀疑着情书是捂在少女的衣服里捂得太久了。

所以拿出来就有一股清香。

他拆了几封。

无疑就是什么。

秦风同学,今晚放学后可以在操场后面左数第二棵树下面等我一下吗?

或者。

秦风同学,今晚放学后可以在操场后面左数第三棵树下面等我一下吗?

有没有搞错,学校里面的每棵树都是要预定的吗?

秦风面露黑线,把这些东西又塞进了抽屉里面,全部都当没看见。

林帆则是一下课就勾搭上来。

“疯子,听说你收到很多封情书啊。”

秦风侧着眼睛看着他,杀机凛然。

年纪轻轻能不能把心思用到学习上。

这时候整个教室的温度都降了下来,玲珑正看着窗外,金色的阳光洒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

教室里面升起了一层寒霜。

秦风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慌。

他立马敲了敲胖子的脑袋。

“有时间想这些,不如提升一下等级,南浦大学的考试不是马上就要来了吗?”

秦风心里有些紧张,离南浦大学的考试只有两天的时间。

而且南浦大学的考核性质比较特殊。

南浦大学每年都会有一大批的人参加报名,但是过关者可是少之又少。

如果不是精英中的精英,根本没办法通过。

其实他也有问过自己的父亲,南浦大学的考核到底是怎么样的。

父亲却在院子里修花,赫然一个安享晚年的小老头,明明他也才四十岁。

而且自己说话小声了他还听不清楚,就只有扯着嗓子大喊。

但秦风多半是怀疑秦澜在假装听力不好来躲着自己。

反正魔物暂时解决了,他也乐得清闲。

然后秦澜就看着秦风,手里拿着水壶,呵呵一笑。

“南浦大学的考试啊,你去了就知道了,可有意思了……”

秦风就想不通可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网上也查不到任何资料,更是愁得不行。

唉,就只剩五天了,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