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你是我爸爸?”南珠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你来找我干什么?想要卖女儿赚钱吗?”

杨康被南珠的话刺得脸色一僵,但他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继续摆出一副慈祥的面孔:“珠珠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的婚事。”

“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

南珠闻言,心中更是冷笑连连。

她紧握着棒球棍,冷冷地说道:“我的婚事?你有什么资格来插手我的婚事?你算个什么东西,脏兮兮的臭乞丐还想管我?!”

杨康见南珠态度坚决,也不再伪装,直接露出了贪婪的本性:“珠珠啊,你毕竟是我的女儿,你的婚事我当然有资格插手,而且我已经帮你物色了一个好人家,只要你愿意嫁过去,就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锦衣玉食?”南珠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之所以来找我,无非是想从我身上捞点钱而已,我告诉你,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杨康见南珠识破了自己的意图,也不再拐弯抹角:“那好,既然你不愿意给钱,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杨康的女儿,没有不值钱的!”

“你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南珠挥舞着手中的棒球棍,怒喝道,“我告诉你杨康,我南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知道需要一个一无是处的爹!”

杨康见南珠如此坚决,也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恶狠狠地瞪了南珠一眼:“好你个南珠!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

说完,杨康便转身离去。

“呸!”南珠朝着他离开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什么东西?也想要让我认爹?”

“寒酸的乞丐!”

南珠恶心至极,赶紧拿着空气清新剂在房间的狂喷。

第二天一早,景稚就来到了公司里。

她审阅着艺术展的系列番号,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打着若有所思。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小陈的敲门声。

“景总,有急事!”小陈的声音里透着急切。

景稚抬起头,眉头微蹙,语气却依旧平静:“进来吧。”

小陈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脸色凝重。

“景总,刚刚收到供应商的消息,艺术展要用的部分画作支撑材料出了问题。”她边说边将资料递到景稚面前。

景稚接过资料,迅速扫了一眼,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抬头看向小陈,声音里带着几分严厉:“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材料我们之前都确认过的。”

小陈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是……是供应商那边出了问题,他们说这批材料在运输过程中受到了损坏,如果用这些材料来支撑画作,可能会出现坍塌的风险。”

听到这里,景稚的眉头紧锁,她清楚这个艺术展对公司的重要性,也明白一旦出现问题,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还有其他备选方案吗?”

小陈摇摇头:“目前来说,没有比这批材料更合适的了,其他供应商要么时间上来不及,要么质量上无法保证。”

景稚沉默片刻,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忙碌的街道,心中却是一片翻江倒海。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艺术展的策展人李华打来的。

景稚按下接听键,耳边传来李华兴奋的声音:“景总,我刚刚看了一下展厅的布置,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着放入画作了。”

景稚微微一笑,但随即话锋一转:“李华,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供应商那边出了点问题,支撑画作的材料可能有安全隐患。”

电话那头的李华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定地说:“景总,我相信您的能力,但是这种事情……没有其他供应商愿意提供原材料了吗?”

“暂时还找不到。”景稚的话里有些无奈。

挂断电话后,景稚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急。

她手中紧紧握着一叠文件,那是关于即将开幕的画展支撑材料出现问题的报告。

她反复翻看着这些文件,试图找到一丝解决的线索,但结果却令人失望。

“叮铃铃——”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办公室的沉默。

景稚抬起头,看到来电显示是谷慕辰,她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景稚,我听说你们公司的艺术展遇到了一些问题,是吗?”谷慕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景深吸一口气,将情况简单地告诉了谷慕辰。

她没想到,谷慕辰在听完她的叙述后,却显得十分淡定,“景稚,你别急,我刚好认识一个做艺术材料生意的朋友,他手里有你们需要的那种材料。我现在就帮你联系他。”

“真的吗?”

景稚直接站了起来,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谷慕辰会如此主动地伸出援手。

“那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别急,”谷慕辰那边的声音依旧平缓,“我跟他打电话确定一下。”

“好,太感谢你了,”景稚大喜过望。

“嗯,不用谢我,我给他打下电话。”说完,谷慕辰就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好友康泽,忍不住砸舌,“我去,你也不要太舔狗了吧?一听说她材料有问题,就把我亲自叫过来!”

康泽的心里多少带着怨气。

“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谷慕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抬头看着好友,“多出的钱我来出,你就给她最低就可以。”

康泽一副没救了的样子看着谷慕辰,“谷慕辰,你这样图什么呢?人家又不喜欢你。”

谷慕辰的神色在这一刻暗淡了下去,但是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吊儿郎当的回了一句,“老子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