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怎么能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拿到它?”一位手下问道,“这种东西我们总不能去明抢吧?毕竟明面上还没有和傅承策撕破脸。”

傅靳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

“在他去拿到这份礼物之前先检查一遍。”

第二天午后,景稚独自来到傅宅,准备按照傅老爷子的指示去取那份订婚礼物。

“景小姐,请随我来。”管家李叔的声音温和而恭敬,引领着她穿过错综复杂的走廊。

刚转过一道雕花木门,一阵不和谐的冷笑突然响起,打断了周围的宁静。

傅靳言正斜倚在书房旁的阴影里,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不明所以的光芒。

“哟,这不是我们未来的傅家少奶奶吗?怎么,这么急着来拿你的订婚礼物?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成为傅家的一份子了?”傅靳言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讽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让人不寒而栗。

景稚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冷冷地扫了傅靳言一眼,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傅先生,如果我没记错,我们的交集应该仅限于点头之交。至于我的事,不劳您费心。”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过的冰凌,寒气逼人。

傅靳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笑意,仿佛对她的反应颇感兴趣。

“景小姐真是冷漠得让人心疼,不过,说真的,你跟了傅承策,不觉得可惜了吗?他那种温室里长大的花朵,能给你什么?”

景稚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径直走向书房。

她深知,与傅靳言这种心狠手辣之人纠缠,只会浪费时间。

书房内,古色古香的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沉香,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和古董。

李叔小心翼翼地从一个精致的木盒中取出一个锦缎包裹的物体,恭敬地递给了景稚。

景稚接过锦缎,指尖轻轻摩挲过那细腻的质地,心中涌起一丝期待。

然而,当她缓缓揭开锦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被仔细拆开又重新包装的盒子,里面的物品显然已经被人动过。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抬头望向李叔,正欲询问,却见傅靳言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口,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

“看来,有人并不看好景小姐成为傅家的一员呢。”傅靳言故意提高了音量,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

景稚怒目而视,周身散发出不容忽视的寒气。

“傅靳言,你究竟想干什么?”她的声音虽低,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傅靳言缓缓走近,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我只是觉得,像景小姐这样优秀的女人,何必委屈自己嫁给一个不懂你价值的男人?不如,你考虑考虑,跟了我,或许我能给你更多。”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破了僵局。

傅承策带着一身不容忽视的气场步入书房。

“傅靳言,够了。”傅承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直接打断了傅靳言的挑衅。

他走到景稚身边,自然而然地挡在了她与傅靳言之间,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

“景稚,你没事吧?”他轻声询问,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景稚轻轻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感激。“我没事,谢谢你。”

傅承策转向傅靳言,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傅靳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王海的妻女之死,你真的以为能瞒天过海吗?”

傅靳言的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你这是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装了,你走的每一步,我都看在眼里。”傅承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傅靳言的心理防线。

傅靳言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但很快又被他巧妙地隐藏起来。

“你误会了,我不过是想替爷爷分忧,毕竟他老人家现在身体抱恙,需要有人站出来承担更多的责任。”

“承担责任?”傅承策的眼神更加冰冷,“我看你是想在背后搞小动作,夺取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吧,王海妻女的死,你以为真的能永远瞒下去吗?”

傅靳言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傅承策,我们都是傅家的人,你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

“站在你这边?”傅承策不屑地冷笑,“我只站在正义和真相的一边。景稚是我选择的人,我会保护她,不容任何人伤害她。”

说完,傅承策拉着景稚的手,准备离开书房。

景稚能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暖和力量,让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

“傅靳言,你最好收敛一些,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傅承策在离开前,留下了一句警告。

傅靳言站在原地,目送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离开傅宅后,傅承策带着景稚驱车前往城市的一隅,那里有一片静谧的湖畔,是他们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

“景稚,对不起,让你今天受委屈了。”傅承策停下车,认真地看着景稚说道。

景稚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容易被影响的人,而且,我相信你有能力处理好这一切。”

傅承策感激地握住景稚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景稚,我会用我的行动证明给你看,我选择你是因为你是你,而不是因为任何外在的因素,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景稚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从未感受过如此真挚而坚定的承诺。

她轻轻靠在傅承策的肩膀上,两人静静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馨。

病房内,灯光柔和,却难掩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压抑。

傅靳言步伐沉稳而坚定,踏入老爷子的病房。

傅老爷子躺在**,身形略显消瘦,但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依旧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虚伪与伪装。

见到傅靳言进来,他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但终究力不从心,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