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雅回到家,直奔主院而去。
找到楚老爷,带着哭腔的甩着他的胳膊,委屈的哭了起来。
“爹,我被人欺负了!你快去帮我报仇呀!”
听到女儿受欺负了,楚老爷眉头紧皱,放下手里的账本,拉过女儿来坐下仔细询问。
“雅雅,谁欺负你了?跟爹说,在我的地盘,还敢有人欺负你!你可是我们楚家的掌上明珠!那人是从了熊心豹子胆了!”
楚雅雅把刚在客栈发生的事,尽数告诉楚老爷。
听到事情原委,他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吩咐管家去查那群人的底细。
若是普通出身,他定不会放过他们。
客栈里孟书颜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景序,那姑娘气性可不小,定会报复回来,会很麻烦吗。”
江景序看出她的担心,搂着她肩膀安抚,“放心吧,这镇子上布满了我的人,没人能欺负咱们。”
有了他的保证,孟书颜安心了不少。
等到孟谦和孟州得知此事后,也觉得那姑娘无理取闹,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责怪人,也不事先问清楚原委,真是莫名其妙。
孟州冷哼一声,“一看就是被家里人惯坏了,也太没脑子了。”
几人打趣了几句,这件事就翻篇了。
那小姐对他们的影响还不如小狐狸,孟书颜换上舒适的衣裙,换上了新衣裳,过去抱着被洗好的小狐狸,帮它顺着毛发。
她发现小狐狸喜欢吃肉,不喜欢吃菜,还喜欢熟的,不喜欢生的。
江景序就吩咐厨房做了一大碗红烧肉,小狐狸正吃的不亦乐乎,嘴巴上的白色毛发都沾染了酱汁,吃的可谓狼吞虎咽,毫不顾忌形象。
孟书颜顺着小狐狸的毛皮,喜欢的不得了,“你说给小狐狸取个什么名字好?”
江景序一手拿书一手摩挲着她的头发,想了想道:“它长得这么白就叫小白吧!”
孟书颜被这一声小白逗笑了。
“哈哈,这名字也太随便了,若它要是棕红色的,难道就叫小红吗?还是换一个名字吧,咱们是在森林里遇见的它,不如就叫……山芋吧!”
这样每次叫他的名字都能想到相遇的场景。
虽然相遇时的记忆不算愉快,也可以说是极尽悲伤,山芋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它的娘亲了。
提到这些,她的神情有些落寞,江景序很敏感的感知到她的情绪,手抚上他的脸颊,捏了捏,把她搂在怀里。
“山芋遇见我们,也许就是他的机缘,把它扔在山林里,它是活不下去的,跟着我们还能吃上肉呢,以后的日子一定会一生顺遂,你是它第二个娘亲。”
刚说了没几句话,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江景序去开门,是掌柜的,他低着头不敢与他直视,恭敬禀报。
“主子,昨日那闹事的小姐又来了,还带着不少人来找麻烦,您看要如何处理?”
江景序有些无语,明明是对方的错,他们也没怎么着她,她还有何脸面来找麻烦?!
孟书颜抱着山芋走到他身边,“还是去看看吧,若对方家里人是不讲理的,一定不能妥协,掌柜的以后还要在这做生意,不能叫别人觉得咱们软弱可欺,谁都能踩上两脚。”
掌柜的心里熨帖感动的不行,虽然主子脾气不怎么好,但找到的夫人真是善解人意,贴心的很。
昨日楚老爷派了十来个人去打听,打听到的结果都是,江景序一行人是从外面来的。
他们到客栈时身上脏污不堪,衣服被树枝刮破,有的还带着血带着伤,即使有刀枪棍棒,那上面也被泥巴糊住看不清。
听到下人的描述,楚老爷松了口气,放心多了。
他正气定神闲的转着手里的山核桃,想着如何处理这客栈,还是开钱庄算了,省事。
江景序一行人,肯定是从外地逃来的是遭了难的,也许是杀了人逃窜过来的,他们这种人即使他随意打杀了,也无人寻找。
楚雅雅得知江景序身份如此粗鄙不堪,还有些失落。
她还以为那男人是秀才或者举人没想到就是逃窜的流民,亏他长得如此俊俏,真是白瞎了那张脸。
但即使如此她也没想要放他,那张脸她是真喜欢,即使当不成上门女婿,当个贴身长随也是不错的。
“爹,等会儿你可不可以不要杀了那个为首的男人,把他留给我玩,我正好缺一个长随。”
楚老爷一生就这么一个女儿,对她的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听,不管她说什么他都答应。
拍着女儿的手面容温和异常,“都听雅雅的,你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他。”
楚雅雅满意点头。
想到江景序身旁的那个女人是那样的貌美,他还袒护她,心里越发不舒坦。
她继续哄着楚老爷,在他耳边煽风点火,“其实跟在他们身边的还有一个貌美女人,我想把她送到窑子里去,说不定还能卖上不少钱,爹你看如何?”
楚老爷眼睛闪着微光,有些惊讶,“女人?有多漂亮?”
女儿可是从来没说过别人漂亮的,她的眼光如此之高,能让她觉得漂亮的那得多好看。
楚雅雅见他老毛病又犯毛病了,有些生气。
“爹你别动歪心思!你都娶了16个小妾了,还不满足!对得起我娘吗!”
楚雅雅娘是楚老爷的命门,这硕大的家业都是楚夫人的家产,是楚老爷当初将楚夫人害死谋夺她的家产。
那段时间,他经常夜不能寐,每晚都梦到楚夫人向他索命。
他就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楚牙牙,对她极好,将他视作自己的生命,这才停止了做噩梦。
时间久了,自然也对楚雅雅有了真心。
两人正商量好如何处置他们。
掌柜的带着自己人出来,跟楚老爷到后院比画。
这座小镇是极乱的,但也是真挣钱,几乎每月进账上千两,掌柜的富贵险中求,自然也养了打手保护客栈。
两方人对上,人手尽都差不多。
楚老爷朝着掌柜的喊话,手里的山核桃转动极其有规律。
“老谢啊,你在这儿开客栈也有十几年了,何必为了这样一伙身份来历不明的人搭上自己的一辈子,不值当,只要交出他们,我可以既往不咎。”
掌柜的毫不畏惧,依旧站在江景序身后,若是以前他还有些估计楚老爷,但主子都来了,还怕个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