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来不及了,我就不进去了,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八郎,我有点紧张。”
“没事,我就在隔壁,万一要有紧急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出现的。”
鼻大炮说道:“可以了进来了。”
深吸两口气,石静霞走了进去。
我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小静,保持通话,把手机藏起来。”
刚刚回到隔壁房间,就隐约听见“叮”的一声,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走走停停,显然是在找具体的房间。
别说石静霞了,我们丝毫没有准备,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连我都有点紧张了。
楼道里响起了石景霞的声音:“毕先生,这边请。”
毕云涛语气有些刁钻:“哎呀,我说石秘书,你这活不细啊。”
石静霞问道:“怎么说?”
“你也不告诉我房间号,这要是进错了房间,别人非得告我强奸不可,哈哈哈。”
“毕先生说笑了,怪我,快请进,郑老板已经在等你了。”
“咣”的一声,房门被关死了。
不过,我可以从电话里听见他们的谈话,虽然声音有点闷,但勉强还能听清楚,估计她把手机藏在了被子里面。
“你们这些庄户汉,都是夜猫子嘛,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实话跟你说吧,要不是我命中有此一劫,需要金刀护身,就算是给我500万,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见你的,哎呀,困死我了。”
这是鼻大炮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声音拿捏的很到位,颇有一番装逼的意味。
打了个哈欠,他接着说道:“桌子准备好了,把菜端上来吧。”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鼻大炮又说了一句话。
“放心,钱不是问题,200万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去一趟澳门,一晚上的输赢也不在这个数,还是先把菜端上来吧。”
我听的都惊了,对了好多遍台词也没有这句,鼻大炮临时发挥,毫无违和感,比那些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流量小鲜肉厉害多了。
“那好,请郑老板上眼。”
十几秒后,只听石静霞说了一句:“老板,请上眼。”
接下来一切都按照事先预定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
“当啷”一声。
鼻大炮将蒙古金刀仍在桌子上,拍了拍手说道:“就这玩意?”
毕云涛的声音明显有些吃惊:“郑老板,你什么意思?”
“不是说金刀吗,怎么一半都是铁,什么破玩意,还有没有纯金打造的,像关老爷那样的青龙偃月刀最好了。”
“啊?”
除了我,我还同时听到了两声“啊”,是石静霞和毕云涛发出来的。
“鼻大炮啊鼻大炮,你他妈这是装逼装上瘾了,剧情发展有点控制不住了。”
我嘀咕了一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不过,毕云涛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更是大跌眼镜,而且他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变得松弛起来了。
“郑老板果然是财大气粗,说话都这么豪横,实话跟你说,我是蒙古族人,也在这一行混了十几年,对这些东西多少有点了解,这么说吧,这把蒙古金刀很可能是成吉思汗的贴身之物。”
闻言,我脑袋一晕,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来毕云涛还真把鼻大炮当成什么也不懂的二球傻蛋了,开始讲故事了。
二人驴唇不对马嘴聊了几分钟,石静霞开口说话了。
“老板,忘了告诉您,今天下午我接到日本方面的电话,说咱们投资的那部爱情动作片导演和演员已经就位,就等着您去剪彩开机呢。”
毕云涛越聊越兴奋,我听见“啪”的一声,应该是打火机发出来的,鼻大炮和石静霞没有抽烟的习惯,那么就只剩下毕云涛了。
“我说你这个石秘书啊,活也太糙了。”
鼻大炮也装腔作势:“没错,扣你半个月工资。”
石静霞的声音再次响起:“老板,您看这把蒙古金刀……”
鼻大炮说:“既然这样,那就成交了,把钱给毕先生吧。”
石静霞的声音有些为难说:“毕先生临时决定出菜,我事先也不知道,所以钱还在车上呢。”
“那么多钱,直接放车上,不怕丢了?”毕云涛用惊讶的语气问道。
“太不像话了。”
鼻大炮呵斥一句,忙又说道:“毕先生消消气,都是攒劲的亲戚,没法子啊,这样吧,把她个月的工资全扣了,给你当差旅费。”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取钱。”
开门声响起,石静霞熟悉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来了。
就听鼻大炮一反常态,开始赞美蒙古金刀,不过话语中带着一丝遗憾,似乎这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突然之间,“咣”的一声,房门被关死,动静很大,震的房间窗户都跟着“啪啦啪啦”乱响。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响彻在楼道里面,然后逐渐远去消失。
隔壁传来了疯狂砸门的声音,以及毕云涛杀猪般的谩骂之声。
“回来,听见没有?”
“我日你妈的批啊。”
“……”
我知道得手了。
立刻也跑了出去,跟他们汇合。
楼下,鼻大炮竟然在前台没走。
“干什么呢?”
“哥,我退房呢?”
“退你大爷,赶紧走。”
“还有押金呢?”
“快走。”
我生拉硬拽将鼻大炮拉走了,服务员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们,顿时睡意全无。
走到门口,鼻大炮还真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毕云涛站在窗户边,愤怒的盯着我们,嘴里说了什么,但已经听不见了。
“古德拜,尊敬的毕云涛先生。”
石景霞开着小奥拓在路边等待,我们两个钻进了车里,小奥拓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
鼻大炮一拍大腿:“哥,手机忘了拿出来了。”
“没事,那手机不值钱,卡也是新办的,没有留下任何身份信息。”
鼻大炮摇摇头说:“唉,可惜了。”
石静霞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她说:“事发突然,咱们没有退房,会不会留下尾巴呀。”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立刻给林沧海打个电话。
“林老,得手了,不过……”
听了我的讲述,林沧海说:“这不叫事,别低估了伙爷会在西京城的能量,我来给你们擦屁股。”
撂下电话,我说道:“回博通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