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人胖子站出来做和事佬,把我拉到一旁,问我有多少钱,我交了实底,全身上下只有8000块。
他说相差太多,这事不好办,又在我的背包里翻了翻,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去跟老农协商,老农像个倔驴,梗着脖子嗷嗷的叫着,死活不松口。
胖子从一个摊位上拿了一把铜剑塞到了老农手里。
“乡党,那就剩最后一个办法了,小伙子打烂了你的宝物,他没钱赔你,你拿这把剑把他戳死,这事就算两清了,你看行不行?”
老农瞪着眼睛,鼻毛跟针一样支棱着,胖子又是一番软磨硬泡,好话说尽,老农最终晃了晃脑袋自认倒霉。
我去商店买了两盒烟,想要感谢好心人胖子,但他做好事不留姓名,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了。
一个环卫工人悄悄告诉我,胖子和老农是一伙的,这两个人经常以同样的手段诈骗眼生的外地人,在我之前已经有几个人上当受骗了。
我气愤到了极点,四处寻找这两个人,但直到日落西山也没有结果。
离开古玩街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大街上到处都是一股香风辣雨,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我已经身无分文,身上就只剩下那两盒烟了,点起一根抽了几口,呛得我不停咳嗽。
游**到了附近的一个公园,坐在人工湖旁边的长椅上,我心里特别难受,感觉自己像一条流浪狗。
“我一定要成为有钱人,真到了那一天,我要尿到那些欺负过我的人的嘴里,叫他们尝一下咸淡。”我冲着湖面大喊了起来。
一个衣着暴露的性感女生抽着烟走了过来,把烟雾轻轻吐到了我脸上。
“老板,吃了没有?”
“你跟我走,
七拐八绕到了一个出租屋里,一进门她就把我扑倒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开了我的裤腰带。
我这才反应过来
她气势汹汹质问我为什么装逼说自己是有钱人,嚣张到要给别人嘴里撒尿,然后打开窗户,把我的背包扔到了马路上。
背包里面有万墓迷踪,这是爷爷留给我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
就在我去拿回背包之时,一辆轿车飞奔而来,耳边想起了刺破耳膜的刹车声。
车子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轿车后面二百米左右的地方,一辆白色厢式货车突然熄灭灯光,在路边停了下来。
入伙以后我才知道,伙爷会当晚要进行交易,为了保证绝对安全,前面的轿车负责探路,后面的厢式货车里面有大量的珍贵文物。
车门打开,一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大长腿伸了出来,紧接着走下来一个身穿红色风衣,烫着大波浪的女人。
这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火辣,长得特别漂亮。
“以后碰瓷可要小心,最好别上这种快车道,要不然怕是有命挣没命花。”
扔给我二百块钱,女人上了车,再次发动车子,按响了喇叭,示意我让开。
一天之内,自尊被三番两次的无情伤害,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内心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一拳砸在引擎盖上,生生砸出一个坑来。
“有钱了不起啊,有种你从老子身上压过去。”
女人坐在车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之后,女人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可怕的笑容,她动了杀机。
汽车发动机一阵轰鸣,说时迟那时快,我本能向一旁躲闪,反光镜擦着我的后腰飞驰而过。
女人的驾驶技术很好,车辆原地一个急转,轮胎在地面上留下惨目的黑色印记,再次向我撞了过来。
我以蛇形走位,没了命的在大街上狂奔,跑了大约一百多米的距离,前方突然亮起了两道刺目的白光,停在路边的厢式货车突然发动,冲我撞了过来。
两辆车子将我夹在中间,就跟肉夹馍一样。
厢式货车的驾驶室里走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老先生梳着偏分,高高瘦瘦,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另一个人留着八字胡,身上一股臭鱼烂虾的气味,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八字胡问道:“玲子,什么情况?”
“张先生,老段,这小子坏了我们的好事,林老的意思是……”
女人说着玉手一横,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八字胡立刻明白了过来,转身去驾驶室拎了一节无缝钢管,旋转着手腕冲我走了过来。
“光天化日,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嘿嘿,小子,你搞清楚状况,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八字胡抬眼看天,嘴角露出轻蔑的微笑,举起了手里的家伙朝我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我转身就跑,可刚一转身,就看到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那个老先生不知何时挡住了去路,对我露出一抹坏笑。
“小兄弟,这么着急,是不是要赶着投胎去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一声风起,后脑勺挨了一下,一种开裂的感觉像电流一样流过身体,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光庭,光庭。”
有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叫着我的名字,我以为自己死了,这是爷爷在呼唤他的宝贝孙子。
缓缓睁开眼睛,一张慈祥的面孔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但并不是爷爷,而是一个我不认识的老人。
此人留着一撮灰白相间的山羊胡,颧骨高耸,双眼如炬,眉毛之间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如同一朵阴云,看起来十分精神。
那三个想要杀我的人也在场,顿时吓了一跳,当下惊坐而起,可一用力,脑袋就像裂开了一样,疼得龇牙咧嘴。
“光庭,不要怕,这里很安全,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老者说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冷言道:“还不快给光庭道歉。”
三人老大不乐意的跟我说了声对不起。
老者摆了摆手,三人相继走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我和老者两个人,他突然有些激动,山羊胡不停的抖动着。
我警惕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