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和鼻大炮翻身上马,策马扬鞭,顶风冒雪,一路追了上去。

头灯散发出来的光线里,雪花飞快的从眼前略过。

我不停的拍打着马屁股,想让马儿跑得更快一点,马屁股肿没肿我不知道,反正我的手特别疼。

跑着跑着,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方向我有印象,正是通往施工现场的方向。

果然,顺着脚印,追到了施工现场,一匹马躲在沙丘后面,嚼着沙柳的树枝。

鼻大炮跑过去一看对我说道:“哥,是咱们的马。”

“快,找人。”

我们两个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现在是窝工状态,里面只有零星的几行脚印。

凭借落雪覆盖的程度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石静霞的脚印,因为她走路一瘸一拐,特征很明显。

顺着脚印走了一段距离,我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大炮,有血腥味。”

“哥,我闻不到啊。”

我没搭理他,担心的要死,头灯一扫,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片鲜红色。

温热的血液融化了积雪,血水流动,钻进了雪层里面,隐隐透着一丝诡异的粉红色。

那只红狐狸就倒在血泊之中,睁着眼睛,嘴巴张的很大,头骨塌陷,惨不忍睹。

旁边还有一块刚刚断裂的砖头,同样布满血迹。

“大炮,野营房,快。”

我们朝看场老头住的野营房走了过去。

野营房的风向标标杆上绑着一根铁丝,铁丝上挂着一张狗皮,我认出这是上次被我杀死的那条狗。

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鼻大炮拉了拉我的衣角,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别听了,这种野营房密封性极好,从外面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你怎么知道?”

“以前我去工地上偷钢筋,被抓以后在里面关过几天。”

鼻大炮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如果里面的人不开门,从外面是根本不可能打开的。”

“那怎么办?”

鼻大炮指了指门两侧那两个小窗户说:“只有这里能进去。”

可能是为了防止风沙,野营房被放在了一个托架上面,托架的高度大约有六十公分左右。

如此一来,再加上窗户本身的高度,我一米八四大高个踮起脚尖才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搬了两块砖垫在了脚下,这才勉强够得着,往里面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石静霞躺在**,不省人事,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

她身边有一个笼子,笼子里面是那几只瑟瑟发抖的小红狐狸。

而那个看场老头正色眯眯的盯着石静霞,把罪恶的黑手伸向了石静霞的胸前,然后又解开了她裤子上的扣子,露出猥琐而又满足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我气血上涌,怒从心中起。

谁知脚下一滑,从砖头上掉了下来,“砰”的一声,脑袋重重的撞在了野营房上。

随机,里面灯灭了。

我捡起搬砖,一砖头砸碎了窗户玻璃。

“狗日的,放开小静。”

骂了一句,就想从窗户爬进去,锋利的玻璃碴子割破了我的手掌,鲜血横流,我已无暇顾及,只想拯救自己的爱人,让她免遭非人待遇。

没想到那老头也不是善茬,我刚刚爬了上去,他就拿灭火器砸了一下我的脑袋,直接把我砸的一阵眩晕,跟喝了一斤白酒一样。

趁我立足未稳之际,老头立刻将窗户外面的铁板给拉了回去,窗户彻底被封死了。

“哗啦”一声,鼻大炮把另一边的玻璃也砸碎了,但还是被老头抢先一步,又用灭火器砸了一下鼻大炮,不过他眼疾手快,躲了过去。

老头用力过猛没拿住,灭火器掉了出来。

随即,他又想将另一个窗户关上,鼻大炮捡起灭火器,拔销子,压把子,动作一气呵成,直接把干粉喷了过去,就跟西游记里妖怪要出现的时候一样。

老头缩回脑袋,连连咳嗽。

“老东西,快放了我嫂子,要不然今天让你吃铁丝,拉罩滤。”

“嘿嘿,小子,口气不小啊,你们先进来再说吧。”

我冲鼻大炮喊道:“快,进去。”

那个窗户易守难攻,鼻大炮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一把推开鼻大炮,就想从窗户钻进去,谁知又被那老头用另一个灭火器砸了一下。

两次砸击,我的脑袋“嗡嗡”的,一边一个大包,都快成了小龙人。

“哥,你也别太着急,虽然咱们进不去,但只要牵制着他,等嫂子醒过来就行。”

石静霞目前情况不明,也不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但就眼下的情况来看,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希望老天保佑了。

“小静,快醒醒。”

“我是你的八郎,快醒醒。”

“……”

“别着急,等我享用完这个姑娘,自然会开门的,哈哈哈。”

“我日你妈!”

鼻大炮转身跑开,很快就拿了两个安全帽回来。

“哥,戴上这个,硬闯。”

不由分说,我戴上安全帽,一咬牙再次爬了上去,心说为了解救小静,就算是用战斧导弹轰我,我也不怕。

“砰,砰,砰。”

老头用灭火器一次一次砸在我的脑袋上,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感觉每一下我的脖子都要短一寸。

可能是吵闹声太大了,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石静霞终于醒了。

她拿起烟灰缸趁其不备在老头脑袋上狠狠砸了一下,老头身子一歪,晃了几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鼻大炮,卡住了,推我一把。”

鼻大炮猛的用脑袋顶了一下我的屁股,把我顶了进去。

好悬,这要是顶到我的子孙袋,直接就断子绝孙了。

又是几声沉闷的响声,石静霞用烟灰缸将老头砸晕了,满脸是血。

“铛”的一声,烟灰缸掉在地上,石静霞扑到我的怀里瑟瑟发抖。

“八郎,我,我杀人了。”

“没事,别害怕,你这是正当防卫。”

“八郎,对不起,我……”

“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处理完尸体回去再说。”

鼻大炮把手从窗户里伸进来晃了几下。

“哥,给我开一下门。”

进门之后,鼻大炮探了探老头的鼻息,随即“咕噜咕噜”嗓子,一口浓痰吐到了老头脸上。

“绝了,装死是不是?老子还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