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横生的荆棘丛里,双手左右一扒,我们顺着郎三勉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我盯着郎三勉问道:“你说的洞口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呢。”
“是啊,没有啊,小三子,你是不是又在诓骗我们?”黎芸也秀眉紧皱,嘀咕了一句。
“没有,洞口大敞四开,早就成了旅游景点了。”
这话没错,如果那么容易找到,恐怕早就被开发利用了。
郎三勉依旧指着那个方向说:“别眨眼,看那边随风摇曳的荆棘丛。”
我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珠子仔细观瞧,果然就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此时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太阳正好能照射过去。
只见随着风吹荆棘,左右摇摆,在那一片茂密的荆棘丛后面,光线不停变化,隐隐约约有一个洞口。
“绝了,还真是隐蔽,这要是到了夏天,草长莺飞,根本啥也看不见了。”
郎三勉说:“那当然了,冬天没人来,夏天旅游旺季又被遮挡,所以才一直没被人发现。”
洞口处于悬崖绝壁之上,从我们这个角度看,根本无路可走,除非是肋下生出双翼才能飞进去。
“没有路,怎么进去啊,总不能跟雷震子一样长翅膀飞进去吧?”鼻大炮疑惑道。
郎三勉说:“有一条很窄的小路,只能容纳一人通过,从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
段怀仁一筹莫展:“徐建兵在里面,我们要想进去,恐怕只有强攻了。”
鼻大炮接过话茬说:“强攻就强攻,给他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哥,你说呢?”
我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说道:“为了保证万无一失,看来我们要在这里猫上一天,等到了晚上再搞偷袭。”
听郎三勉说羊屠徐建兵身手了得,犯下重案之后被武警官兵围追堵截,躲进了一家无主的农村农村老宅。
眼看无路可逃,徐建兵提了提裤腿,一个助跑直接翻越了两米多高的土墙,身上竟然没蹭上一丁点尘土。
他拍了拍手,潇洒离开。
追捕他的人冲进院子,面面相觑,一脸的错愕之色。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
我的计划是集中优势力量打歼灭战,由我、段怀仁、鼻大炮,三个人合力对付徐建兵。
宽袖子东明乃一介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嘛,而且此人唯唯诺诺,黎芸一人足以应付。
剩下王小亮,郎三勉,以及瘦猴负责对付其他人。
鼻大炮捅了捅我:“哥,你看。”
一旁,王小亮和郎三勉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什么。
我压低声音喊了一声:“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杜哥,不是我害怕,你的办法虽然可行,但是风险太大,咱们没吃没喝在这里猫上一天,早已有人困马乏了。”
王小亮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到时候别说殊死一搏了,估计饿的腿都软了。”
对于这一点,我不是没考虑。
支锅这一行,应该算是重体力劳动了,经常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一天下来整个人都累的半死,躺下就不想动了。
这时,郎三勉凑过来神秘兮兮的说:“我有办法。”
“别卖关子,快说。”黎芸冷着脸说。
郎三勉接着说道:“刚才我跟猴哥商量过了,宽袖子东明这个人是个八面佛。”
“八面佛?什么意思?”我问道。
郎三勉解释道:“此人见了谁都笑脸相迎,人缘比较好,也好说话,我们不如以此为突破口,你看怎么样?”
没等我说话,段怀仁率先说道:“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是最好不过了。”
我长出一口气,看向众人,不无担心的说:“我们这么多人,无疑是烧香的把和尚给赶走了,宽袖子要是不答应呢?”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万全之策。
鼻大炮一抹鼻涕:“绝了,别在这里纸上谈兵了,依我看,两套方案,他要是答应最好不过,要是不答应,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这么简单。”
你还别说,鼻大炮一番话,看似无脑,但却句句在理,言简意赅的给出了总结。
计议已定,剩下的只有等待了。
闲来无事,想起昨晚惊心动魄的一幕,我问道:“瘦猴,昨晚上那帮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王小亮把假腿卸了下来,垫在了屁股底下拍了拍,示意我坐下说话。
“杜哥,你有所不知,事情是这样的。”
北戴河天香女子会所,这本来是老八的场所。
四个月前,发生了一件令人恶心的事情。
当时,秦皇岛的旅游已经进入淡季,很多度假村、宾馆、会所都关门停业了。
天香女子会所也将送走最后一批游客,准备第二天歇业。
可谁知计划不如变化快,这最后一批客人据说是去了角山长城,傍晚下山的时候缆车出故障了,再加上两地相距50公里,所以耽搁了行程,不得已决定晚走一天。
老八不知道这事,当晚和几个兄弟明目张胆的在天香女子会所点起了酒精灯,锡纸上放着白色的粉末,鼻子里插着吸管,吞云吐雾,当起了瘾君子。
很快,他们就出现了幻觉,把两个刚刚回到会所年轻漂亮的姑娘当成了风尘女子,欲行不轨。
两个姑娘自然是誓死不从,老八就领着人霸王硬上弓,强行要把姑娘带回房间去。
服务员吓得屁滚尿流,但还算有一颗正义之心,谎称客房钥匙丢了。
老八将的服务员一顿胖揍,然后一脚踹开了房门,做出了人神共愤,禽兽不如的事情。
他们把那两个姑娘给**了。
这世道是是非非,总是难以评说,事后那两个女子分别向老八索要了5万块钱,此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