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黎芸轻解罗裳,这还了得。
曾几何时,在那个破砖窑厂里,我为白若雪做心肺复苏,就因为看见了她给“前大灯”加装了硅胶的“透镜”,还有她“胸怀大志”,白若雪就对我恨之入骨,意欲除我而后快。
黎芸虽然未及白若雪那般心狠手辣,但也绝不是善茬,就算不杀了我们,恐怕也会用钢针刺瞎所有人的眼睛。
还有一点,我是真不想黎芸遭受这种屈辱,恨不得自己替她来过。
我想说放了那个女人,让我来。
转念又一想,我一个大男人,也没有人对我感兴趣啊。
“太好了,太好了,好戏即将上演。”梦姑兴奋异常,拍手称快。
“我去年买了个表。”
骂了一句,我一步上前,抓住黎芸的手:“阿黎,别这样。”
梦姑气急败坏:“你敢骂我?”
“你个千人骑万人踏的****娃,公共厕所,破马蜂窝,我呸。”
我真的怒了,口不择言,日娘叫老的乱骂一通,把那梦姑给气得鼻歪眼斜。
许是气急了,梦姑怒极反笑,看了一眼天边,阴恻恻地说道:“骂吧,如果找不到宝藏,你们哭都来不及。”
“梦姑,消消气,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是我一生不变的爱人。”郎三勉好言相劝,梦姑甩袖而去。
“祖爷,刚才你用恶毒语言辱骂梦姑,我本该立刻杀了你,不过……”
郎三勉略一停顿,接着又道:“我之前被白骨划伤,你曾救我一命,咱俩两清了。”
我苦笑一声:“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知不觉,日已西斜。
我招了招手,几人围拢上来。
“一会天就黑了,也是咱们唯一的机会,成败在此一举。”
众人点头,我继续说了下去。
“一会咱们加紧把宝藏挖出来,天黑以后,视线不好,郎三勉肯定会下来查看。”
黎芸明白了过来:“没错,兴奋之余,他也一定会放松警惕,到时候咱们搞个突然袭击,必须一招制敌。”
我补充道:“只要解决了小三子,梦姑就不足为惧了。”
“我要亲手杀了这个贱人。”黎芸贝齿紧咬,愤愤说道。
“嘶!”
段怀仁倒吸了一口凉气,搓着八字胡,不无担心地说道:“说起来简单,可是做起来就难了,小三子按动开关引爆炸弹只需眨眼之间,我们就算是有神通在身,恐怕也来不及啊。”
“是啊,杜哥,这可怎么办?”王晓亮也有些担心。
我说道:“你们说的都没错,所以咱们必须分工协作,每一个环节都要无缝衔接,稍有差池咱们都热血可就洒在这山海关的山山水水了。”
“分工协作?”
几人异口同声,问了一句。
我看向王小亮:“瘦猴,你的鱼刀锋利,一会你就负责挑断郎三勉的手筋,让他使不上力气,记住,要做到一击必中,没有第二次机会。”
王晓亮重重的点了点头。
“老段,咱俩前后夹击,将小三子制服,记住,不一定要他的命,但是一定要牢牢控制住他,谨防这小子采用别的方法引爆炸弹。”
“放心吧。”
我转向黎芸:“黎把头,到时候你把炸弹抢过来,千万要小心,不能引爆了。”
黎芸点头应允下来。
当下,我们开始挖土,木板逐渐显露出来,顶板呈长方形。
“一、二、三……”
我用手量了一下:“长六扎,约一米二,宽四扎,八十左右。”
黎芸说道:“光廷,这个尺寸应该是个箱子吧。”
“没错,就是箱子。”
段怀仁用旋风铲扫了扫四角浮土,兀自说道:“你们看,四个角都用黄铜包角,顶盖两侧也用有铜皮包边,分列两排铜钉,这是标准的古代箱匣构造。”
众人看去,果见段怀仁所言非虚,只是那些铜钉包角已经生出斑斑绿锈,跟一个个毒蘑菇一样。
当下,几人一鼓作气,准备把木箱给挖出来一看究竟。
用旋风铲向四周扩土的过程中又有了新的发现。
“嘎吱。”
那种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快看,这里还有一个箱子。”
我们临时改变了计划,决定先不把第一个箱子挖出来,而是扩大范围,探明整个区域内到底有多少个箱子。
大约一个小时后,直径丈许的太极晕均已被探明,一共两列三排六个箱子。
“这里面要全是宝藏,那得值多少钱啊!”王小亮兴奋的问道。
段怀仁说:“这可不好说,要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了。”
“如果是金子呢?”
“金子就一定很值钱吗?
略一停顿,段怀仁接着解释:“明万历霁蓝釉盘口瓶,大明宣德炉,明成化斗彩鸡缸杯,明永乐青花九龙纹大缸,这几样里面任何一件,别说六个箱子,就是满满六十箱子黄金,恐怕也换不来一件。”
瘦猴瞠目结舌,张嘴无言。
我摇摇头说:“好了,有命挣没命花,就算给你一座金山又有何用?”
很快,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说来也是奇怪,这一晚天空浮云密布,月亮躲在云层后面,隐约可见,其亮不大,人间更是漆黑一片,唯有山风掠过,发出一阵阵怪叫。
大家纷纷打开手电,交换了一下眼神,准备实施计划。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抬高声音:“找到了。”
分秒之间,一道手电光照了过来,晃动了几下,那对奸夫**妇快步走了过来。
郎三勉用手电往下一照,暗红色的木箱几乎成了黑色,只有那些铜钉包角散发着诡异的绿色光芒。
“梦郎,终于找到宝藏了,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以后就可以穿金戴银,锦衣玉食了。”
“是啊,梦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