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关中人说“沟子”,就是屁股的意思。

鼻大炮表示了对我的鄙视,还列举了国外国内很多家银行倒闭的例子。

其中,一家海南发展银行于1998年6月21日由中国人民银行发表公告将其关闭。

1988年4月13日宣布成立海南经济特区之后,短短十年之间海南房地产市场野蛮式疯狂增长,海南发展银行最终在90年代末房因地产泡沫影响,不良资产太多而倒闭。

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急功近利,步子跨得大,扯蛋了。

“哥,历史虽然不会重演,但是……”

一看越说越没谱,我赶紧打断了鼻大炮。

“行了,你到底有事没事?”

鼻大炮说:“你看,是这样,你给我57万,我凑个整,这些钱我打算……”

“我还没你一半多呢,你好意思啊你,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差点没把我气死,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继续道:“你哪来这么多钱?是不是偷拿东西了?”

鼻大炮没有回答,嬉皮笑脸的说:“哥,兄弟我要死了……”

“滚滚滚。”

我不耐烦的推了一把鼻大炮的脑袋,谁知他的笑容竟然突然扭曲,最后如烟雾般散开。

一个诡异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啊!”

一声大喊,我从梦中惊醒,内心狂跳,满头冷汗,原来是一个噩梦,可是这也太真实了。

我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句话。

“梦是反的,大炮一定没事的。”

惊魂未定之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响动。

出门一看,天色逐渐放亮,孤独**领着几个人正在检查设备。

为了以防万一,慕青川找来了几根相同规格的绳索,像编草绳一样将其编成了麻花状,用来增大承受力。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杜兄,咱们也准备准备,下水吧。”

下水之前,我用卫星电话拨通了邵玉勤的电话号码。

“喂,光廷,真是巧了,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

我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却又忐忑不安的问道:“邵大哥,大炮,大炮他怎么样了?”

“昨天一回来就送医院抢救了,手术进行了5个小时。”

“直接说结果。”

电话那边,邵玉勤叹了口气,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光廷,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身子一抖,想到了那个可怕的梦境,手里的卫星电话差点掉在地上,努力强迫自己镇定了一下心神。

“你说吧,我能接受。”

邵玉勤沉重的说道:“命暂时是保住了,但是大炮摔的不轻,受了严重的内伤,能不能度过危险期就要看他的求生欲望了,而且……”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邵玉勤欲言又止,我硬着头皮问道:“而且什么?”

“是这样的,医生说就算大炮能够活过来。”

略一停顿,邵玉勤叹了口气又说:“就算大炮能活过来,恐怕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我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片刻之后,邵玉勤问道:“光廷,你在听吗?”

“嗯,我在。”

整理了一下思绪,我兀自问道:“大炮人呢,我想跟他说句话。”

“这恐怕不行,他现在在重症监护室了,人还没有苏醒过来。”

话锋一转,邵玉勤语气坚定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感情深厚,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疗资源,想方设法把大炮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那行,谢谢你了,邵大哥。”

甲板上,小伍和土王已经整装待发,黎芸看向舵楼,冲我招了招手。

放下卫星电话,我深呼吸两口气,下了舷梯。

我和小伍以及土王一起潜入了海底,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未见有鮋鱼出没,于是立刻对最先发现的螭吻周围的淤泥沉沙进行了清理。

螭吻重量不轻,深陷海床之中,清理起来颇废了一番功夫。

好在这次带了土王下来,他力气极大,用斧头对板结的沙土进行坎剁,进展还算顺利。

“铛”的一声。

土王一个没注意,斧头砍到了螭吻上面,露出了一个惨白的印记。

“猢狲,手底下轻点,你这一斧头把一套房砍没了。”

土王诧异道:“不就是一块石头嘛,有那么夸张吗?”

“你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我白了他一眼,想了想又道:“我他娘的也不知道能值多少钱,总之如果全部取出来,得装满好几辆押钞车吧。”

“啊?”

土王张大了嘴巴,显得十分惊讶。

“别啊了,抓紧时间,赶紧吧。”

再次观察这个螭吻,我发现其背后果然有一把宝剑,只是剑柄部位已经断裂遗落,若不仔细观瞧,还真不容易发现。

三人齐心合力,很快将螭吻整个清理出了泥沙。

我拿起绳索,捆绑在螭吻的脖子上,用水下通话设备对上面喊话。

“可以拉绳子了。”

慕青川的声音响起:“收到。”

很快,绳索突然一抖,随即绷紧,数不清的水泡顺着绳索缓缓上升。

接下来,在我们三人的注视下,沉睡了一百年的庞大螭吻动了一下,然后缓缓被拉起,仿佛巨龙苏醒一般。

随着螭吻的上升,一阵浊流涌动,几人纷纷身形不稳,东倒西歪。

同时,由其带起的泥沙四处飘散,周遭顿时陷入了一片混沌,三人近在咫尺,却互不相见,给人心里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须臾,浮沙落下,我用强光手电晃了两下,对二人说道:“别闲着,立刻寻找另一个螭吻。”

功夫不大,小伍显得异常激动,冲我挥了挥手,好像有了重大发现,我脚下一蹬,游了过去。

“怎么了,小伍?”

“杜兄,你看,找到另一个螭吻了。”

定睛一看,海床下果然发现了另一个螭吻,所不同的是先前发现的螭吻是坐卧在泥沙里面,而这一个则是横躺在地上。

我也难以掩饰激动的心情,激动的说道:“进展很顺利,第二个螭吻找到了。”

听筒顿时里传来一阵欢呼。

慕青川忙不迭说道:“那还等什么,赶快清理出来。”

于是,三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七手八脚对第二个螭吻进行加紧清理。

突然,耳边再次传来一阵欢呼雀跃之声。

“出来了,螭吻出水了。”

“我草,这么大,太大了吧也。”

“……”

其中还掺杂着一些听不懂的韩语,但语气都是一样的激动。

一群兴奋的人中,黎芸通过水下通话设备对我说:“时间差不多了,赶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