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
鼻大炮“啧啧”了几下嘴皮子,又说:“你牛逼,这辈子玩不了女人活着还有个啥味气?”
言至此处,裴世勋不由苦笑一声,微微摇头,脸上竟多了一丝无奈。
“嘿嘿,让我猜准了吧?”
鼻大炮有些得意,我瞪了他一眼。
“这就跟旅游爬山一样,累个半死登顶后才发现值不回门票。”
我斜视鼻大炮,兀自说道:“大炮,你还记得那个声音好听,让你晚上在被窝里打飞机的广播电台的女主播吗?”
“绝了,别提了,声音真好听,长的是真难看。”
“这就是现实与梦想的差距。”
黎芸接着话茬说了下去:“看来裴世勋并没有得到神灵的救赎,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灵。”
有人说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甚至是神学。
这就像在蚂蚁王国,人类的一泡尿都会变成狂风暴雨,引发洪水泛滥一样,蚂蚁们很可能就会这是超自然现象。
所以,基于人类目前对于宇宙的认知,科学的尽头到底是不是玄学、神学,目前尚不敢妄下论断。
不过,有些事情科学确实无法解释。
就拿鬼神来说,经历过的人对此深信不疑,可对于没有经历过的人来说,就算把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会瞪着牛眼说你瞎掰。
我是纯粹的无神论者,对这些光怪陆离的说法向来嗤之以鼻。
“你处心积虑,不择手段,结果发现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神灵,你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了,对吗?”
听我所言,裴世勋脸上肌肉一阵**,随即手腕一转,提刀指向了我。
“错,我要成为神灵,主宰一切的神灵,你们都将臣服于我的脚下。”
说着,他又举起神刀、神杖,举头望天,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架势,同时发出一阵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
黎芸凑过来小声对我说:“光廷,这家伙疯了。”
我微微一笑,开口再言:“裴世勋,依你刚才这么说,岂不是承认了我的说法?”
裴世勋身体突然僵住,笑声也戛然而止,他猛然低头看向我,表情变得狰狞,言语之间也尽是死不悔改。
“那又怎样?”
他冷眼旁观一地死尸,面无表情的兀自说道:“你们看,这满地的死尸,他们全都听从于我的摆布,甘愿为我献出宝贵的生命。”
话音未落,又连连摇头补充道:“不对,他们,还有你们,在神灵面前,所有人的生命都是微不足道的,因为你们都是神灵的奴隶。”
听了这话,王小亮不屑的“呸”了一声。
看着几近癫狂的裴世勋,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禁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篇文章。
每个人都有梦想,可有没有想过这么一个问题,什么是梦想?
说出来有些残酷,也有些讽刺,但是对于绝大多数来说确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一个人只有梦想而不为之努力奋斗的话,梦想就一直存在。反言之,努力过,茫然过,奋斗过,最后遍体鳞伤,伤痕累累,亲眼看着梦想如同肥皂泡一样破碎,亲自证实所谓的梦想只不过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
这就是梦想!
有人会说,快拉几把倒吧,从古至今有许多鼎鼎大名的人物通过努力实现了梦想,建立了丰功伟业。
我也会说,快拉几把倒吧,不要用把幸存者偏差当成普世规律,因为同一时期可能有几十上百万人都在做同样的事情,可成功者寥寥无几。
几人说话的时候,嘴贱的鼻大炮突然没了声音。
这太反常了。
侧目一看,这货一眼不眨的盯着一丝不挂的金在美愣愣的出神。
我踢了他一脚:“你他妈的又在意**了吧?小范醒过来非杀了你。”
鼻大炮眼睛一斜,看着我说:“哥,你不懂,我在思考人生,不对,说顺嘴了,我在想正事呢。”
“你有个锤子正事。”
“绝了,你怎么总带着有色眼镜看我呢?不跟你说了。”
鼻大炮抬起断臂,一把将我给推开了,说了一声:“借过。”
随后,就见他抡圆了胳膊,狠狠的抽了范宇坤两巴掌,“啪啪”两声,声音响亮清脆,把范宇坤打醒了。
“小范,炮爷有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啊?”
对于范宇坤来说,哪里还有什么好消息,他没理会鼻大炮,摇摇晃晃爬起来看着金在美,泪水“吧嗒吧嗒”的就流了出来。
“你不说话我也要说。”
鼻大炮贴了过去,放慢语速,加重语气,缓缓说道:“小美没有被二女子玷污,放心好了。”
惊闻此言,范宇坤扭头看向了鼻大炮:“炮爷,你,你什么意思?”
“绝了,你可真笨。”
鼻大炮使劲一擦鼻子,指着裴世勋继续说道:“这个二女子是个人妖,档杆被锯断了,根本挂不上档。”
王小亮不由说道:“炮爷,人妖说白了就是太监,我承认太监没有发动机,可还是有档杆啊。”
“嘿嘿,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
鼻大炮随即又接着解释道:“瘦猴,你说的没错,不过我们都把概念搞错了,人妖和变性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接下来,懂王鼻大炮给大家做了如下解释。
人妖是指上半身和女人一样下半身跟男人一样,完全依靠注射雌性激素来实现的,可变性就不一样了。
变性人和女人一模一样,都有两个突出问题和一个漏洞,只不过一个人天然的,一个是人造的。
裴世勋刚才也说了,为了使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他进行了变性手术,所以鼻大炮做出了以上的推定。
不得不说,这一番分析可谓是丝丝入扣,鞭辟入里,我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说道:“大炮,你真是绝了,我无语了。”
鼻大炮一脸得意,冲裴世勋一挑下巴,讥讽道:“是吧?姐妹。”
此言一出,裴世勋暴跳如雷,鼻大炮却乐开了花。
得知真相,范宇坤的表情略显轻松,他手扶后腰伤口,踉跄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停下脚步,喊了一声金在美的名字。
“小美,你还记得吗?”
往事一幕幕被范宇坤提起,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再到相恋。
一件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被范宇坤娓娓道来,却充满了幸福与甜蜜。
作为一个旁听者,我自愧不如。
或许,爱情是有魔力的,金在美的身体突然松弛了下来,眼睛里也多了一丝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