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浩全见百姓不但受骗,还被军队如此对待,忍无可忍,上前就挡在了军队的面前。当然这支军队自然是认识郡丞大人的,哪敢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百姓中一些人四散逃走,并到处散步官府不恤百姓,滥杀无辜,郡守府门前已经血流成河的谣言。
于是,一场暴乱就在蜀郡的成都发生了。不过幸好其他地方的郡兵及时赶到,才让这场暴乱没有扩散开来,也没有对蜀郡造成多大的损失。但是因此,蜀郡百姓与官府的矛盾更深了。
罗浩全拱手道:“方振宇有句话说得对,因有些人的逃脱,才导致了这次蜀郡暴乱,这是微臣的责任。臣甘愿受罚!”
看了眼罗浩全,周怀道:“你保护百姓,本没有错,只是被人利用罢了。不过你想过没有,方振宇明明知道,只要他提前转移灾民,必然会被人怀疑,为何又要那么做?而且这些士绅们应该与方振宇是合作关系,为何又控告与他?照着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捕头也必然已经落入方瑞明等人的手中,他们怎么能提前从方振宇手中将这个捕头截下的?”
罗浩全拱手,道:“微臣也想过,微臣以为,方振宇是怕事情败露,到时候造成大量百姓死亡,那时候他就算万死也难辞其咎。再说,方振宇只是为了让百姓让出田地来,并不是要谋害百姓的性命。至于士绅和方瑞明等人,微臣实在是不清楚。不过通过种种迹象,微臣还是认为堤坝就是方振宇所决!”
周怀默然片刻,随即道:“除了这些,你可有其他想跟我说的?”
想了想,罗浩全微微摇摇头。
见此,周怀就让人将此人再次带了下去,软禁了起来。
对于罗浩全和方振宇,他一视同仁,不得他们私下与外人见面。
看着摄政拍着把手皱眉不语,秦卫道:“郡马,此事虽看起来疑点重重,可是无疑,方振宇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周怀淡淡道:“秦卫,你觉得这事获利的人有哪些?”
想了想,秦卫道:“从表面看起来,应该是方振宇吧。毕竟做这等事情,有利于推广他的改稻为棉之策。”
摇了摇头,周怀道:“这只是表面上如此罢了。若此事真是他所为,那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毕竟,一个那么显而易见,漏洞百出的计划,他都敢压上自己的仕途以及身家性命,不得不说实在是厉害。同时,在这件事情上无论方振宇是否被关押,受益者最大的,毫无疑问就是那些士绅!”
秦卫瞪大眼睛,道:“郡马是怀疑,这些事情都是这些士绅所为?”
周怀摇摇头,道:“我并不确定,因为此事对于守旧派们来说也十分的有利,因为这就是方振宇提供给守旧派的活靶子。不过我怀疑,守旧派已经与蜀郡的士绅们勾结到了一起,共同坑害方振宇!我们在蜀郡呆了一年多,当知道蜀郡的大小官职,不是通过军功获取,就是通过科举考试选拔而来,可以说是守旧派们势力最薄弱的地方。”
“但是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方瑞明等人是怎么提前将捕头截下来的?其中必有接应,若说在蜀郡,除了郡守府,最大的势力毫无疑问就是这些士绅们!”
想了想,秦卫点点头,道:“若是这样,那就可以解释守旧派们为什么比变法派们的消息更加灵通。”
周怀冷冷一笑,道:“这些士绅,在我主政巴蜀之时一个个老老实实。没想到我才刚离开没多久,就一个个都蹦了出来,真以为我离开了巴蜀,就治不了他们?”
想了想,周怀忽然道:“秦卫,你派人递话给巴蜀的驻军大将上官洪,让他小心提防,不要接受士绅们的宴请。”
“摄政是怕若是查出真相,这些人会狗急跳墙?”
点了点头,周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谁也不知道,这次到底有多少士绅们勾结了起来。”
秦卫领命,正要走出,周怀忽然道:“巴哲茂最近怎么样了?”
“巴大人最近一直闭门不出,属下也不清楚他在做什么。”
周怀微微摇摇头,道:“这个巴哲茂,在其他事情还好点,一遇到巴蜀之事就昏了头似得。现在他应该是反应过来了,秦卫,你去把他喊过来吧。”
毕竟,身为巴蜀本地人,冷静下来的巴哲茂,他的意见周怀十分的重视。
秦卫应诺,退了下去。
不一会,面容憔悴的巴哲茂就出现在周怀面前。
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场面,周怀似笑非笑道:“怎么,又想不开了?”
巴哲茂苦笑一声,道:“前段时间,属下鲁莽了,还望摄政恕罪。”
周怀笑了笑,道:“你也是为了巴蜀的百姓,何错之有?”
巴哲茂微微摇头,道:“属下不应该听到老友之言,就轻易地下了结论,还望摄政恕罪。”
周怀摇了摇头,道:“你对巴蜀之事在意,我能理解。不过以后万不可再犯如此的错误!你是朝廷大臣,若是你都不能公平公正的看待问题,以后我还能怎么指望与你?”
巴哲茂的脸上更加羞愧,低头道:“属下让摄政失望了。”
叹了口气,周怀拍了拍巴哲茂的肩膀,道:“我希望下不为例。”
巴哲茂默默的点了点头。
两人又聊了会,随即只见周怀道:“那你现在对巴蜀之事怎么看?”
想了想,巴哲茂道:“属下觉得,巴蜀一事疑点太多。现在看上去,方振宇的嫌疑最大。但是属下仔细想了想,觉得应该没人能干出这种自掘坟墓之事。毕竟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经查。而方振宇再如何在乎政绩,也不可能干出这样的蠢事来。”
周怀点了点头,淡淡道:“不错,方振宇此人我虽然不太熟悉,但是他却是杜希文当初力荐去蜀郡任职的,必然不会那么蠢。那你认为,谁最有可能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