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丐叔学习玩毒以来,被丐叔当成小白鼠验毒是常有的事,他对各种毒素非常敏感。
楚默运功一试,一种熟悉的感觉顿时从心底涌了上来。
这种毒,跟之前丐叔用过的一种毒类似。
专门压制内力,一想运力就感觉体内的内力飘忽分散,很难凝聚。
看来,毒素应该就在这赌场的空气当中。
深处地下密闭的环境,又是无色无味,根本难以察觉。
看来这逍遥楼也有三一会的参与。
楚默看了看众人脸上的面具,并没有表现出异样,这应该只是赌坊求稳的一种手段。
转悠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有管事的。
想着自己直接找,或许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便朝着一个赌桌走去。
刚到赌桌旁边,楚默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嗯?”
楚默皱了皱眉头。
这股香味……似乎之前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楚默留心打量着赌桌旁边的人,最后锁定到了一个年轻人身上。
这人身上的香味很淡,甚至在周围这些汗臭味当中根本嗅不到,但楚默还是闻到了一点。
一来是嗅觉被丐叔练出来了,二来是这种味道有些特殊,楚默之前闻到过。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眼前这个年轻人,应该是之前在石泉县跟着太子的那个女子!
只不过大家都戴着面具,楚默没法确认。
但还是能从一些特征看出,此人是女扮男装。
楚默有些奇怪。
她怎么也会在这里?
难不成太子也在?
但看样子似乎是来玩的,太子应该不在。
“谁说我没钱了?”
“这东西能不能当钱?!”
这时,那人似乎又输了一场,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玉镯扔在了桌子上。
坐在那人对面的,似乎是一个中年人,看见扔在桌上的玉镯,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
“还是算了吧,我看这个玉镯倒也不俗,没必要白白扔了。”
“你的心不静,逢赌必输。”
那中年人把玉镯还给了那人。
“放屁!”
“我的东西,我想怎么玩怎么玩!”
“就这个,要不要!”
那人很是不爽。
“这位公子,我们逍遥楼规定,只能用金银或银票上桌,若是赌物,可以单独另开一个桌。”
这时,旁边一人也上前说道。
“不行!”
“我就要跟他赌!”
那人语气冰冷。
“这位公子,在下倒是带着一些碎银,若不嫌弃,可以先借给公子。”
“若是公子赢了,你我对分,若是输了,算我的,如何?”
这时,在一边的楚默走到了前面。
从怀里掏出两个金元宝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女子是太子的贴身护卫,而太子是住在宫里的,此人能随意进出皇宫,想必身份也不一般。
既然遇到了,楚默自然要试试接触一下。
看着楚默出来,对面的中年人抬头看了看。
“阁下是什么人?”
“难道不知在赌场中,不入局,不参与?”
“既然你替这位公子出头,不妨坐下来一起玩玩如何?”
那中年人用手轻轻的敲击着赌桌,对着楚默说道。
“这……”
楚默本身对于赌牌并不擅长,也不知道有这些规矩。
转头朝着那人看了看。
却发现那人却脸色惨白的愣在那里。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
“在下并不懂得赌桌的规矩,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你看这……”
楚默试探性的问道。
“没事没事。”
“你……你来吧!”
“我都行!”
谁知那人却突然变了语气,有些怯生生的往后退着,却把楚默拉到了前面。
楚默一头雾水。
赶鸭子上架一般的坐了下来。
“既然阁下帮这位公子出头,想必是高手。”
“刚才的赌法有些无聊了一些,全凭运气,毫无技巧,这样虽然刺激,却太无趣,要不要换个玩法?”
中年人微微笑着问道。
“哦?”
“那以你之见,该怎么赌?”
楚默皱着眉头问道。
刚才他大体看了看,似乎是比试牌面的大小,倒是也简单,这要是再换,恐怕更是深奥,对自己不利。
但楚默也知道,赌术在术更在心。
很多时候赌术的较量,更是两人观察力和城府的较量。
发哥电影里面没少演,只能照猫画虎了。
“还是刚才的玩法,比试牌面的大小,只不过,这赌注可以变化,只要能变化,便有趣多了。”
中年人看着楚默说道。
“赌注变化?”
“怎么变化?”
楚默有些疑惑。
“你我二人先下注,后看牌。”
“但在看牌之后,可以将赌注加倍,对方要是不接受,便没有必要比牌了,对方若是好牌,还可以将赌注再加倍。”
“换句话说,赌注可以一直加,没有上限,直到双方不加,或者一方弃权为止。”
“如此一来,手上的牌大,就可以多赢一些,若是牌小,却也未必就输了,关键在于博弈。”
“阁下觉得如何?”
中年人对着楚默问道。
“可以。”
“除了运气之外,更多的是智慧和镇定。”
“倒是简单了。”
楚默松了口气。
简单来说,这就是比大小。
只不过就是通过赌注的加码来博弈罢了。
与其说是赌牌,更像是两人之间心理的较量。
“不错!”
“这种赌法,就是不要被别人瞧出你的底牌,还要猜出别人底牌的大小。”
“而你我都戴着面具,面部表情和神色却是看不见的,这就更难一些了。”
那中年人点头说道。
四周围观的人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
刚才还有些人想要上桌凑凑热闹,但听着两人玩的规矩,纷纷退了出去。
这种赌局,可是没有上限,很可能一局就倾家**产。
“既然阁下没有异议,那我二人就开始。”
“这第一次的赌注,起底就定五十两如何?”
中年人对着楚默问道。
“好!”
楚默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
心里面暗暗叫苦。
自己刚才拿出来的两个金元宝,有一百两,也就是一千两银子。
身上剩下的就是些碎银。
这两个金元宝还是临走的时候,楚新柔强塞给自己的。
按照这个玩法,恐怕玩不了多少局。
周围不少人听见这边新奇的赌法,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反倒是站在楚默身后的那人,此时却有些局促不安。
随着骰子掷过。
楚默分到了一块牌。
这种牌,并不是后世的纸牌。
而是一种用竹片做成的薄片,一面刻着点数。
楚默轻轻用手摸了摸牌。
六点。
不算大,也不算小。
抬头朝着中年人看去,却发现中年人也在打量着自己。
虽然戴着面具,但还是能感受到中年人眼神当中的洞察力,仿佛要把楚默看穿一般。
楚默心底里蓦的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仿佛又回到了大阅兵时候,首长和自己握手的时候。
难不成眼前这人是个大官?
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除非是久居高位,不然不可能有。
而面具更增加了一丝神秘的感觉。
看来这逍遥楼能做到如此,倒也有些门道。
“再加两百两!”
中年人眼神波澜不惊,把身前的一堆银子往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