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阮星眠提前让副院长报警,在新闻正在发酵的时候,警方已经提前入场,对整件事进行调查。
警方这边的结果还没出来,另一边接受警方盘问的病人们已经闹起来了。
“乔治医生怎么不见了?”
“对,我们不是把他从危险里揪出来了吗?怎么他不在这边呢?”
“该不会是那伙人趁我们不注意,又把乔治医生带走了吧?”
众人很是着急,立刻催促警方去门诊大楼看看。
警方立刻解释,“大家不要激动,门诊大楼已经清场了,里面除了一位昏迷的病人外,没有其他的医生或者护士。”
“你都没去看怎么知道?”
“对,我们可都是纳税人,要不是我们给你们,你们连工资都没有。你怎么有脸拒绝我们!”
“赶紧去找,要是乔治医生出事,我们就去投诉你们警局不作为,看你们还怎么拿工资,拿奖金!”
没办法,警方只好派出一个代表去门诊大楼查看。
“等等,把手机带上!要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过去了!”
那人立刻拒绝,“我们有自己的执法仪记录现场,不需要你们的手机记录。而且现场还处于封锁状态,不能公开。”
病人们又炸锅了,开始一轮接一轮痛批警方。
甚至有人还拿出手机直播现场情况。
在五分钟,就有上万人进了直播间,还有人开始刷礼物,让他多换点镜头,方便他们吃瓜。
其他人见这么晚还有人没睡,刷礼物也要吃瓜,也跟着直播。
很快,MR集团与旗下医院的直播间制霸了整个网络。
正好记者此刻正聚集在门诊大楼。
原本他们是收到消息,这边医院出事,而且MR集团那位从不接受访问的创始人也在现场,他们才马不停蹄来的。
如今还没收集到新闻的他们,听到这边的动静,就像是苍蝇见到肉一般扑了过来。
“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记者刚提出疑问,病人们自发开始回应。
他们的回应散乱,但每句话都精准落在了医院和警方不作为的社会雷点上。
门诊大楼。
警方代表人已经跟阮星眠与傅斯砚碰头,了解了详细的经过。
对方立刻表示,“傅总,阮小姐,这次多亏有你们,否则这个叫桑吉的国际杀手,我们怕是到现在都没办法抓住他!你们放心,我们会连夜召开记者发布会,就这件事进行详细回应,绝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
“多谢警官。”
阮星眠与傅斯砚刚谢完,就看到戴着银手铐的桑吉被三个警员拉了出来。
他已经从昏迷中苏醒,浑身都是伤。
见到阮星眠和傅斯砚都在,他冷然勾起嘴角。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他脸上的刀疤还染着鲜血,看起来分外渗人。
一些警员被他的气势吓到。
傅斯砚察觉到他杀气外露,立刻将阮星眠护到身后,淡然回应,“下次见面,就是你锒铛入狱的时候。”
桑吉意味不明地笑道:“阿元,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阿元?
傅斯砚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意识到桑吉也是当初与眠眠在孤儿院同伴。
他眼神冷然地扫了一眼警方代表人,见他对这个名字没有反应,心弦才慢慢放松下来。
阮星眠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老大!”丹尼尔见警方的人撤走了,立刻拿着平板电脑走过来,不小心牵动了手臂上刚包扎好的伤口,他咧了下嘴,才继续说道:“姜在线,他有话跟你说。”
“老大。”姜堰第一时间看到了阮星眠身边的傅斯砚,眼神微变,“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阮星眠接过平板电脑,看了一眼抓紧她手的傅斯砚,淡声道:“不用,他都知道了。”
姜堰的眼神有些震惊,他以为老大的秘密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没想到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唯一了。
“07和阿凌在安全屋遇袭了,两人没有性命安危,但都受了伤。我原本打算把两人接到帮派里来,找机会就把他们送到M国。可他们却不是很愿意,还说要去解决那伙人,我怎么劝都没用,你要不要亲自劝劝他们?”
傅斯砚对这两人的名字不熟,没有发表意见。
阮星眠知道07与阿凌是想与过去的所有人和事割裂,即使是她也未必能改变他们的想法。
“那伙人的身份查到了吗?”
提到这个,姜堰的神情有些凝重,“还没有,而且我现在有点不敢查。”
“为什么?”阮星眠眼神冷冽。
“因为我上次派去调查他们身份的线人,刚查到他们的落脚点就没了音讯。同一天下午,整个情报据点全部被摧毁,对方甚至给我的邮箱发了一封邮件,让我适可而止,再插手会把我们整个血狼帮都灭口。”
傅斯砚眼底掠过一股凛冽杀气,冷声问道:“烈焰盟呢?”
姜堰看向他,“也收到了,不过比我们晚半个小时。”
傅斯砚神色没有变化,转头询问阮星眠,“眠眠,你觉得对方的话可信吗?”
“对方敢放这种狠话,说明是有几分底气。但他们的势力并不在三金州,就算真的动真格的,也不能全身而退。”
傅斯砚从话里听出了她的态度,“所以,你还是会帮那两个人?”
“暂时不会,我找机会跟他们沟通一下。”
“老大,在之前的调查中,那伙人还提到了裴子墨,说他是短命鬼,等他一死他们老大就能瓜分裴子墨手里的势力。”
姜堰的补充信息,让阮星眠眼神变了变。
她拧着眉思索了片刻,又问,“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姜堰摇头,“这个我没来得及细问,后来人就被他们解决了。不过想来也是争地盘,像裴子墨这种人手里的东西应该不少,被人垂涎很正常。”
阮星眠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在裴子墨轻易舍弃海岛的天机基地开始,就一直存在。
只是一直都不是很清晰。
想着,她又问,“那伙人身上有什么特征?也有血玫瑰的纹身?”
“对,他们也有。”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姜堰仔细回忆了一下,“都是玫瑰,没啥明显的不一样。可一定要说不一样,那就是颜色。他们的颜色偏深,像是红到发黑的。”
阮星眠神情逐渐严肃,“不对,有问题。”
姜堰没反应过来,“老大,你说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