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袋口被打开的一瞬间,就像外泄出一股不可阻挡的强大气流一般,这让从未见过的孙言瞬间脸色大变,他低声问道:“这也是那镇元子赠予你的法宝吗?”
“来人啊,将这两人给我关入大牢之中。”妙善并未回孙言的话,只是抬手示意来人将猪八戒和沙和尚抬到地牢之中。
“小善,这两人怎么说也是为师的师弟,你这样做.......”孙言皱眉。
直到两人已经被抬了下去,妙善这时才回过头,走到孙言身边坐了下来,笑道:“师傅,您也莫要多心,徒儿只是想咱两的婚礼能顺顺利利的,并不打算对他们做什么的.”说完便依偎在孙言的怀中。
而孙言此刻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
次日一早,唐僧见几个徒儿纷纷不见了踪影,好奇之下面见了女王妙善。
就在唐三藏想要上前几步,问下自己的心中疑惑之时,却忽然听到一声带有敌意的冰冷嗓音,飘忽不定的从天上悠悠传来:“唐长老,可是在寻找您那几位弟子........”
唐僧一楞,随即也就打住了想要上前的念头,从这来者不善的冰冷嗓音之中,他大概也明白了,自己的那几个弟子定是得罪于这帝后。
一个华丽的身影正缓缓的走进了这大殿之中,登上了那王座。
“陛下.......”唐三藏欲言又止。
唐僧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正在自己前来寻找的女儿国的帝后妙善,只是他不明白,这昨日还在与自己商量婚事的妙善,怎么今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冷冰冰的。
光是妙善的那双眼神,唐三藏都不禁打了个冷颤,也不知是自己还是自己的那三个徒弟将她得罪了。
“陛下,贫僧的那三个徒儿,贫僧今日一醒来,便是不见了人影,不知陛下可........”
带有敌意的声音就是出自于妙善,不等这唐三藏问完,那妙善就幽幽的再次的开口道:“你那几个小徒弟,今日一早便已经各自带着一名美人离开了女儿国。”
“不可能!我那三个徒儿怎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还望陛下莫要欺贫僧!”唐僧当即就反驳了妙善的话。
在唐僧看来,除了那猪八戒外,孙言与那沙和尚,定不是这等贪图美色之人,要让唐三藏接受这事实实在是太难了。
妙善冷哼一声,道:“亏得你这和尚还如此信任他们三人,本来本王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成想他们三人竟想都不想一下,竟一口答应下来。”
“砰~!”的一声,唐三藏手中的禅杖就像是插进了地面一般,被唐三藏带着些许怒气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陛下,贫僧怎会轻信了你这番言辞,还请陛下告知贫僧,贫僧的那三个弟子现在身在何处?”
“诶,只是可怜了你这和尚,事到如今,还这么相信你那几个弟子,这是今早他们几人留下的书信,说是无言再面对你,只好留下书信远走他乡。”
唐三藏半信半疑的接过妙善手中是书信,看着信上的字,拿着那封信的手都在颤抖起来。
倒不是害怕妙善,而是被这信上的内容气得发抖,这书信上确实是那沙和尚留下来的字迹。
只见信上写着:“师傅,我们三人自知再无言面对你了,如今选了这条路,也是我们始料未及的,想想,这一路取经过来真的是太乏味了,也想尝一尝这普通人间的男女之事,今后的取经之路,也就不能再陪同师傅一路了,往后没有了我们几人的保护,你要好好珍重。”
唐僧只觉得自己牙齿都在打颤“为师真的是枉看你们了,从今往后,你我师徒几人再无师徒之情。”唐三藏负气的将手中的书信怒甩在地面之上。
妙善叹息一声,缓缓道:“本王也看出来唐长老并没有打算要与本王成亲之意,如今也不再想强人所难,如若唐长老在本王的女儿国之中,若是心有所属,也可向唐长老的那几位弟子一般,挑一名带走即可。”
听到这西梁国女帝终于是放弃与他成亲,唐三藏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他可不想一直带在这里,他一心只向佛,哪能容得下这些儿女情长。
闻言,妙善要让他也挑选一名女子后,连连摆手道:“多谢女王陛下的好意,只是这婚约之事,岂非儿戏,还是不劳烦女王陛下了。,只是贫僧的那匹白龙马可还在?”
眼下,唐僧也只剩下白龙马与自己了。
“那白龙马还在那马厩之中呢,唐长老今日就要启程了?何不如在住上两日?”妙善道。
“贫僧再次多谢陛下好意了,只是贫僧在此耽搁也有些时日了,就不多留了。”唐僧虽然气愤那几个弟子的所作所为,但还是双手做礼道。
“既然唐长老执意要走,本王也不好再留,来人啊,去马厩将唐长老的白龙马取来。”
“是,陛下。”
唐僧顿时被气的不行,一气之下,就带着袈裟牵着白龙马离开了西梁女国。
........
即使心中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但当这西行之路上只有唐三藏一个人时,他还是不免有些难以接受。
看着身旁的白龙马,他叹气道:“白龙马,如今也只有你我两人了。”
一身麻衣迎风呼啸,他看着身旁默不作声的白龙马,双手合十佛礼,好似一位向佛虞城的苦行僧。
这一幕,刚好落在了经过此地的一只猴子眼中。
她好奇的看着只有一人的唐三藏,她这几日也有找过那孙悟空,只不过自上次从琵琶精手中救下他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了踪影。
如今,又见只有唐僧一人,心中的疑惑不禁放大起来,她决定先尾随这唐三藏,这猴子再怎么说,也不会弃这唐僧于不顾吧。
此时的唐三藏,双目泛着迷茫与未知,他不知这一条路,他一个人究竟能走到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