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用于将那暗子给隐藏了来。
这般一来,天蓬与卷帘,就成了他玉帝所在灵山的一明一暗,让他随时都可知晓那灵山一切之事。
可千算万算,却是未算得那猴子还是被除。
取经之事,暂时也是搁置了来。
虽别人不知,但他早已晓得,如今唐僧身边那只,哪里还是什么孙悟空,不过一假齐天大圣罢了。
西行之路早晚还是会重新再走的,唐僧再是这般下去,要不了几日,绝会惹怒于灵山。
那时,或许那金蝉子,又得第十一次转世了。
正如他所料一般,如今灵山一众也在商议此事。
唐僧虽已是继续重走西行路,但未得按规定路线。
那也就是说,就算是走完,到了西天,亦是没用。
雷音宝殿,此时众佛菩萨皆在。
他们都在决断一事,那就是,金蝉子这一世,到底是杀是留。
在此本有八菩萨,如今却是少了一人。
那观音菩萨,不知为何,竟是没在这地,而众佛也并未察觉有何问题。
就如,那观音,从未出现过在这世间一般。
此时殿内忽是决定好了什么一般,燃灯古佛缓缓走出一步,道:“佛祖,经我等商议,今金蝉子第十世转世已无取经之意,不如就让他重新来过罢!”
“佛祖,该是决断了,若是再耽搁下去,延误天道之德该是如何是好?”众佛亦是如此附和而道。
半响,如来终是缓睁双眼,望向众人,应道:“那……便让那猴子动手罢!”
待其文殊菩萨传音于六耳猕猴,唐三藏这一世命运,也是到了头。
然如来此时对此并未过多关心,他近几日心思,已是落在下界另一猴子身上。
他预知极为强烈,早晚有一日,他定会与下界那只猴子见得一面。
到那时,西天取经之事,就再无阻扰了。
……
西梁女国悦来客栈之中,听得文殊传音,六耳猴些许发愣,但即又往**之人望去。
此刻,那唐僧,仍还未醒酒。
灵山那边既已放话,他作为一条狗,岂能不听。
唤出随心铁杆兵持在手心,他缓缓向前而去。
皇宫后花园中,变为萤虫的孙言本还在寻找着什么,但忽撇见一黑影冲上云霄,随又消失不见。
他惊疑,这究竟发生何事?那假悟空,为何会独自远去?
而这时,一水滴从天边落下他不远处。
他顿时心想道:“怪怪怪,这天气极为晴朗,怎会落雨呢?”
可当视线落在了那‘雨滴’之上时,他微微有些错愕了。
那并不是何雨滴,而是一滴血。
天空落血,这事绝无可能,其中估计很大原因,都与那六耳猴有关系。
飞至血前,他便闻到一缕熟悉之息。
一息之间,他连连后飞数尺,低语道:“怎可能?怎可能?这怎可能是他的血!!!”
不多犹豫,他顾不得何事,再化人形,向那唐僧所住客栈疾驰而去。
天空,一身影划破长空,最终落在悦来客栈其中一客房之内。
血迹洒满屋内,那**醉汉,死状亦是如他当初一般。
若不是那一缕缕极为熟悉的气息,或许他也难以识得此人是谁了。
以前,他做梦都想杀了他。
可如今,他已死,为何自己还是高兴不来?
他不信,那老谋深算的秃驴,怎会死的如此凄凉。
三两步走于床旁,瞧着那一四分五裂石块,他大吼:“师傅,弟子还未报此仇,你怎敢就此死去?起来,你快给俺老孙起来!~”
然任他如何怒吼,尸体是不会说话的。
如今莫说是生机了,就连那魂魄,也是不知去哪了。
拽着唐僧的断臂,孙言连连咆哮,声音更是引得了楼下之人上来想看是出了何事。
然当小二走到门前,却是无论如何都推不动那门。
那门犹如青铜铁门一般,竟是用力踹,也难撼动分毫。
屋内,孙言将所有尸块用一床布一一置放好,唐僧行李,亦是放入其中。
再使了一法将血迹清理净,迅速离去客栈。
在他离去瞬间,房门忽是应声破碎,那小二,一个不备,摔倒在地。
起身拍去灰尘,再望屋内,却是什么也未发现,只是此刻门窗大开,床布不见,如是进了贼一般。
如是进贼,只偷床布,这更是奇了怪。
孙言那边,出来后,他径直来到子母河下流。
寻了一风水地,他放下行囊与尸块,双手开始在泥土之上刨起了地。
刨土之时,他脸上一一落下水滴,不知是那汗水,还是那泪水。
由于靠河,泥土地较为湿软,不消片刻,一深坑便被他挖出。
跪在一旁,孙言将那石块一一从被染红的床布之中拿出,整整齐齐摆放在坑中。
随着尸块一一摆放进去,一有模有样的熟悉人影,渐渐出现在了他淡金色的眸子中。
终于,待最后一块放入后,尸体被拼凑了出来。
虽还是难以分辨,但他晓得,那……就是唐僧。
“呵,当日也不知是谁,还说欲踏遍神佛,瞧你这副下场,竟是没能留个全尸。”
“若那日你不曾陷害于我,或许……”
“罢了罢了,既是已逝去,俺老孙也是原谅你了。”
半响,孙言缓缓起身,拭去脸上‘汗水’,自语道:“今西行小队已散,估计佛门天神们又该有大动作了,还需尽快变强才是呐!还有那六耳猕猴,我决不饶你,不管是修罗地府,或是三十六重天,我定会将你剥皮抽筋……”
再看一眼分崩离析的唐僧,孙言默默不语,将那行囊拾起,随手扔进坑中。
此时,一封信忽是从行囊里飘出。
孙言并未在意,捡起信封,又仔细放了进去。
但一阵微风,又将纸信吹落他手心。
他愣了片刻,这才是随意看了一眼。
如今他已不是当初那只猴子,这几年来在斜月三星洞,他早已是识得凡人之文。
可,才是瞧了一眼。
他犹如是发现了何等秘密一般,身躯止不住的颤抖了去。
越是往下瞧,他越是心惊。
当阅完最后一字,他手心紧了紧,也学那白龙马敖沁,将信纸,吞下腹中。
这时,他终是明了,为何那日,师傅会这般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