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史微微一怔,他缓缓的低下了头,可是却好像怎么都想不起来王久武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他的反应对于王久武来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得不承认,木偶的力量是十分强大的,他甚至能够让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这些警察都给迷惑。
可是王久武忽然想到了阴阑煦,按照道理来说,之前他还想要催眠自己,那么他就一定不会被这么轻易的催眠。
所以,阴阑煦帮了木偶,或者说他一直都知道这件事情的走向,只是他从来没有站出来过,他也没有打算让这些警员清醒过来。
这么想着,王久武这才转头朝着阴阑煦走了过去,对方依旧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阖,似乎是在打盹一般,可王久武清楚,他一定是在假寐,他根本就没有真的睡着。
只是站在阴阑煦之前,王久武忽然有些冷静了下来,他开始想是不是自己把阴阑煦想的太坏了,说不定他也真的根本就不知情呢,若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一闹,阴阑煦对自己的印象可能也会直接差到极点。
一时间,王久武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只是沉默的站在阴阑煦面前。
“你一直站在我旁边干什么,有什么想说的话可以直接说,别一直站在我面前,有点打扰我面前的空气,让我呼吸不顺畅了你要负责吗?”阴阑煦说着,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向眼前的王久武。
王久武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坐在了阴阑煦的身旁,“我想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木偶的计划,关于我们都被催眠的这件事情,你又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提醒过我们。”
阴阑煦看着眼前的王久武,半晌都没有说话,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我没有对你们催眠,我也同样没有和木偶有过接触,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有什么计划。”
王久武盯着阴阑煦的眸子,许久之后他才点了点头,他相信阴阑煦没有说谎,他也相信阴阑煦是真的不知道木偶的计划,他把发现自己被催眠的事情告诉了阴阑煦,下一秒他就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诧异。
“所以,你们都被木偶的人给催眠了,而木偶的人就是陈乐林是吗?”阴阑煦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着王久武,这下倒是轮到王久武有些不理解了。
“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
阴阑煦没再说话,他缓缓的低下了头,见状王久武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只是叹了一口气。
已经有人去追踪陈乐礼了,但是王久武更害怕的是,万一陈乐林再次对那些警员催眠,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可能就更难办了。
王久武正在思索着,身旁的阴阑煦就忽然起身离开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发觉阴阑煦是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之后,王久武就没再开口叫住阴阑煦,而是任由他自己离开。
进到王久武的办公室之后,阴阑煦径直朝着一旁的窗口走去,在不远处对面上的窗口中,他果然看到了一抹反光,下一秒,阴阑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阴阑煦拿出手机,看都没看一眼的便接起来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您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这边的方向?”
电话那头,是娃娃,而他此刻正在阴阑煦对视的方向,拿着望远镜注视着阴阑煦的一举一动,所以他才会这么迅速的就给阴阑煦打过来电话。
“木偶的计划是什么,他怎么敢直接催眠警局里的人,若是这一步棋走错了,你可知道大家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娃娃听着阴阑煦冰冷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迅速解释:“请您相信我,我没有任何瞒着您的事情,而对于木偶的计划,我不知情,我更是不知道他会催眠警察,而且我一直觉得他在我的掌控之中,我......”
不等娃娃的话说完,阴阑煦就再次开口了,“关于暮光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木偶的仓库外边,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有没有问过。”
“这件事情我也已经问过了,暮光给出的解释是,他只是好奇,他想要知道木偶在做什么,所以去看一看,但是他保证过了,自己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所以请您放心。”
许久之后,阴阑煦才嗯了一声,下一秒他就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是有人在门外打算开门,发觉门被反锁,他没有打开,准备拿钥匙开门。
阴阑煦没再和娃娃多说,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坐在了王久武的办公椅上,然后把椅子转了个方向,朝向了窗户,背对着办公室的门。
王久武打开门之后,下意识的就开口:“你把门反锁上做什么,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下一秒,他就已经走到了办公椅旁,低头看到了已经闭上双眼的阴阑煦,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想要继续说的话。
王久武盯着阴阑煦看了许久,发觉阴阑煦好像真的睡着了,这才转身离去。
只是在他离开之后,阴阑煦的双眼就睁开了。
......
医院里,陈乐林正坐在秦悦的房间里。
“秦悦姐姐,关于这件事情我代表我哥哥向你道歉,她做的这件事情不对,但是我也没办法阻止她,我只能跟着她一起,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不要对你们下狠手,所以姐姐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陈乐林看着眼前的秦悦,她还是头一次,一次性说出来这么多话。
房间中除了秦悦,还有郑彬,还有两位警员坐在一旁。
只是听着陈乐林的这番话,秦悦一个字都没有说,她只是紧紧的扯着自己的被子,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向陈乐林,倒是一旁的郑彬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
“为什么只有你自己,陈保林怎么没过来,他已经被定罪了吗?”
陈乐林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郑彬,她眼中却十分平静,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一般。
“是的,我哥哥她被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