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之前退了江家丫头和景儿的亲事,那江家夫人又在咱们家折了面子,画儿的事可能不这么好办。”云老夫人皱眉道。

云修竹一下子急了,“怎么他江家的儿子,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还敢对我们不满意?”

“慌什么?老二家的,你明日去江家递个帖子,画儿的嫁妆我再多出一倍,看看她们怎么说吧。”云老夫人说完疲惫地摆了摆手。

“什么,多一倍的嫁妆?”姚氏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连云如画都不可置信地看向云老夫人,

“你们都散了吧,六丫头留下。”云老夫人看着众人又说了句。

片刻后,人都散了,云如画被云修竹拖去了祠堂,这次云老夫人也没再干涉!

除了云凤鸾屋内所有人都被屏退了出去。

云老夫人坐在榻上,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祖母。”云凤鸾低低地唤了一声。

“跪下!”云老夫人突然怒道。

云凤鸾没说什么,直接就笔直地跪了下去。

云老夫人走到她的面前,扬起手想打她,却又把手了收了回去,没有舍得。

“为何要这样做?”云老夫人怒其不争地看着云凤鸾。

“祖母既然都知道了,鸾儿这样做不后悔。祖母要罚便罚吧!”云凤鸾跪在地上脊背立得笔直,脸上带着倔强之色。

“你这个小混账,就为了这点子事,就要谋划算计脏了自己的手,鸾儿你可曾想过,如果这件事传扬了出去,那你的名声也会受损。”

“名声之事我才不在意。”云凤鸾固执道。

“混账。”云老夫人使劲拍了一下云凤鸾的后背,“你就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她十分生气地朝外走去,临走还瞪了云凤鸾一眼,“嘴这么硬,今日不许用饭了!”

云老夫人果然生气了,直到晚上才让喜儿扶她起身,且连面都未露一下。

云凤鸾一边揉自己膝盖一边朝外走去。

喜儿扶着她,“六小姐,您且当心,其实老夫人还是心疼您的,知道您跪了一天,特意让小厨房煨了火腿鸡汤,现下已经给您送过去了。”

云凤鸾点了点头,“我知道,祖母心底是疼惜我的。"

回到了落梅院,宋瑶心疼地给云凤鸾上药,“老夫人也真是狠心,竟然让鸾儿姐姐跪了那么久。”

云凤鸾喝着鸡汤,这鸡汤着实鲜美,云凤鸾丝毫没在意腿上的疼痛。

她喝完汤问执书,“云如画那边怎么样了?”

“被关进祠堂就没了动静。”

“明日二婶婶定会去江府拜访,如果我猜得不错定会被扫地出门。”云凤鸾神色淡淡。

次日,姚氏给江夫人递了帖子,表明来意,可却连江府的门都没进去。

“主子,您不知道,二夫人那个脸色叫一个难看,差点在江府破口大骂。”

“连府门都没让进?”这次轮到云凤鸾诧异了。

“让盯着江砚辞的人怎么说?”

“他最近给一个妓子赎了身,养在一处宅子里。”

云凤鸾思考了片刻,“把这件事透漏给云如画,盯着祠堂那边,她要出府的时间帮一把。”

第二日姚氏再去江府递帖子的时候,终于进去了,只是出来时脸色比那锅底还黑。

“主子,祠堂那边闹起来了。”执书悄声在云凤鸾耳边说道。

云凤鸾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披上披风就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送上门给人家,人家也不要你,反而连累我被那江夫人好一通奚落。”姚氏气极,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云如画的身上,对着她是又打又骂。

“我今日就要打死你,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也好过让人家这般奚落。”她手里不知从哪找了一个戒尺,狠狠地朝云如画身上抽去。

“二婶婶住手,四姐姐现下是双身子,您怎可这般打骂?”云凤鸾伸手就拽住了姚氏的手腕。

姚氏冷哼了一声,半分好脸色都没给云凤鸾,“六小姐说得轻巧,若不是您当初把人得罪很了,那我何至于连江府的门都进不去?”

“二婶婶这话说的,难道是我让四姐姐和人私通的?”

姚氏瞬间觉得自己被人打了一个闷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砰”的一声扔掉了手中的戒尺,气冲冲的走了。

云如画被关了几日,又怀着身子,此刻脸色比纸还白。

“云凤鸾,我不信你会这么好心,你为何要帮我?”云如画被关了两天脑子也关清醒了不少。

“没错,我的确不没有这般好心,但也不想我们云家的女儿被人当傻子戏耍,将来万一你的事传出去,丢的是我们整个云家的人。”云凤鸾眼带嘲讽地看了她一眼。

“你这话什么意思?”云如画哑声道。

“意思就是说你蠢!”云凤鸾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被人戏耍了也不自知,知道你母亲为何发那么大脾气吗?”

“那是因为,你母亲递了两次帖子,第一次被人拒在门外,第二次被奚落了一番赶了出来。”

“那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把人得罪很了,我们两家本是姻亲,江夫人怎么会不让我母亲进门?又怎会奚落我母亲?”

“不知所谓,你知道祖母许诺两倍的嫁妆是多少吗?这先不提,难道你母亲去江府这事他江砚辞会不知道?”

“他但凡心里还有一点你,都不会给你母亲这般难堪。”

“他这样视而不见,不管不问,只能说明他心里丝毫没有你,压根没有想过娶你。”

云凤鸾看着她又吐出最后一句话,“你原本会有一桩很好的婚事,但现如今被你亲手毁掉了,哪个清白人家会要你这样一个没有清白的女子?”

云如画捂住耳朵,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不会的,不会的辞哥哥不会这样对我,他说过他只爱我,将来也会只娶我一人为妻。”

“可笑,这个世上最靠不住的便是男子的许诺,你竟然还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