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不欢而散,除了祁鸩心情不错外,其他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差。

从祁家离开的时候,祁长风还对姜芷关爱有加,一离开祁家他就原形毕露。

车开到一半将姜芷赶了下去。

虽说已经习惯祁长风的阴晴不定,但秋冬的寒风冷得刺骨,姜芷打了一个寒战,忍不住骂了祁长风几句。

看着掌心的纱布被鲜血染红,想起祁鸩的恶劣,又将祁鸩骂了一顿。

满天星选拔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掌心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要说一点影响都没有那是假的。

姜芷准备好一切,背着大提琴下楼时,祁长风那辆雷克萨斯停在门口。

车门缓缓打开,露出了祁长风冷冰冰的脸,他像是刻意打扮过,时髦的发型,剪裁合体的西装,看起来人模人样的。

“上车。”

命令式的口吻。

姜芷自然知道祁长风并不是真心想来送她,而是今天云半夏也会去参加满天星的选拔,他为的是云半夏。

帝都大厦门口,有很多来给云半夏加油打气的粉丝。

云半夏是云家的掌上明珠,云家老早就给她创办了自己的工作室,加上之前祁家给的资源,她小有名气,还有粉丝后援团。

突然,一辆设计感极强的银灰色布加迪威龙行驶而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它一个帅气的漂移稳稳地停在了门口。

车门缓缓打开,皮鞋踩在地上,一条笔直修长的腿映入众人视线,紧接着,一张极致俊美又桀骜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黑色的高领毛衣,同色系的毛呢大衣,再加上一米九的身高,像是来走秀的模特。

姜芷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脑海里突然浮现了苏绣绣的话。

“小芷,你知道男人穿什么衣服最****最骚气吗?”

“蕾丝?半裸?”

“NONONO,是黑色的高领毛衣——”

姜芷当时一脑袋问号,黑色的高领毛衣怎么会****骚气呢?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确实挺骚的,还很性感。

尤其是配上祁鸩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更是让人心跳加速,恨不得撕掉他身上的衣服。

然而看到从副驾驶下来的云半夏时,姜芷沸腾的血液瞬间降温。

寂静片刻,人群中爆发出了雷鸣的叫声。

“夏夏加油,筝迷永相随。”

云半夏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还体贴地让他们注意身体,不要感冒了。

“咳咳……”

身旁的祁鸩咳嗽了两声,云半夏立刻紧张道:“还好吗?都感冒了,让你不要来,你非要来。”

祁鸩皱着眉往后退了两步,“别靠近我,小心传染给你。”

云半夏无奈一笑,“人家身体才没那么差。”

祁长风看着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脸色越发阴沉难看。

见云半夏的目光突然朝他看来,他接过姜芷手里的大提琴单肩背到自己身上,搂住了姜芷的肩膀,“走吧。”

姜芷收回看向祁鸩的目光,乖乖巧巧地当着工具人。

祁鸩看到两人,目光微冷。

候场室里,每个来竞选的选手都拿到了自己的出场号码,姜芷是第十二位,云半夏在她前面。

“别紧张。”姜芷的脸突然被祁长风轻轻捧起,“只要你正常发挥,一定没问题。”

姜芷身体一僵,抬眸便撞进了祁长风温柔到能溺死人的眸子。

呵……不得不说,祁长风的演戏天赋真好,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尿性,恐怕要被他这副深情的样子骗了。

果然,云半夏脸色煞白如纸,难过地低下了头。

一道冰冷锐利的目光犹如一把利箭突然射了过来,一股寒意袭来,姜芷看到祁鸩冷冷地瞪着她,将云半夏搂进怀里,挡住了云半夏的视线。

祁长风看到这一幕,又把自己气个半死。

姜芷淡淡地推开祁长风,“我去下洗手间。”

洗手间里,姜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原来祁鸩不是没有心,不是对谁都漠不关心。

他对云半夏的保护欲很强,将她心里极度的阴暗面都勾出来了。

“你就这么喜欢在夏夏面前秀恩爱,展现你赢了她的优越感?”

许是感冒的缘故,祁鸩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姜芷猛的回头,看到祁鸩冷着一张脸,带着刺骨的寒意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

姜芷吓了一跳,这里可是女洗手间。

她被祁鸩逼着贴到洗手台上,他微凉的手捏着她的下巴,眼睛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别来碍她的眼,就这么难吗?非要我动手毁了你才肯罢休是吧?”

姜芷心尖一颤,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双手,拉大提琴的人,双手是最重要的。

“我没想到碍云小姐的眼,进满天星也是我的梦想——”

祁鸩冷笑着嘲讽,“梦想?你这种人也配有梦想?”

姜芷皱眉,刚要开口——

“哎哟,好紧张啊,我得再去上个厕所。”

女声和奔跑声朝洗手间来袭,姜芷脸色大变。

该死,偏偏这个时候来人。

相较于姜芷的慌乱,祁二爷悠闲得好像闯女洗手间的人不是他一样。

人都快到门口了,这个时候让祁鸩出去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何况,祁鸩未必会听她的话。

千钧一发之际,姜芷拉起祁鸩的手,冲进了一个隔间。

门刚关上,两个女生跑了进来。

隔间狭窄,又被马桶占了一半,两人一进去,身体难免会碰到一起。

姜芷刚要往后退,细腰瞬间被一个有力的胳膊箍着往怀里一拉,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你果然喜欢**。”

他唇咬着她的耳朵,灼热的气声让姜芷耳朵发痒,半边身子都软了。

“我没——”

“没什么?”祁鸩打断她的话,手在她的腰间胡作非为,“动作这么娴熟,拉过多少男人进洗手间?”

姜芷知道祁鸩既然已经给她定了罪,说再多也没用。

脖子被狠狠地咬了一下,之前咬的痕迹刚好,这又添上了新的。

姜芷缩了缩脖子,想远离祁鸩,“你感冒了,别传染给我。”

这次机会对她来说很重要,她不能有一点差池。

“呵……”祁鸩哼笑一声,捏着姜芷的后颈强迫她抬起头,“能被我传染,是你的荣幸。”

“唔——”

祁鸩发着低烧,嘴唇和舌头都很热,他没给姜芷一点机会,**,在她嘴里搅弄肆虐,舌头快要抵到喉咙。

姜芷不敢挣扎,怕隔间的女生听到动静。

直到两个女生离开,姜芷才鼓起勇气狠狠地推开了祁鸩。

祁鸩并没有放开她,盯着她被自己吻到红润的嘴唇,和她清冷的面容被绯红晕染得越发瑰丽,他眼神幽暗,拇指在她唇上重重一压,“你这张脸和这张嘴,还真适合接吻。”

眼看着他又要吻下来,姜芷捂住了自己的嘴,“你怕传染给云半夏,就不怕传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