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短时间见了好几面,比见她那个丑老公都勤。

“说明我们挺有缘。”

“……”黎漾不屑冷哼。

内心忍不住嘀咕,谁跟你有缘,少来凑近乎。

“怎么,逃婚失败了?”

一句话把黎漾打击的没了气势,软蔫蔫的趴在桌子上,“是啊!都怪我这条破腿,跑又跑不过。”

要是没崴脚,按照她逃跑的速度,不至于被抓回去那么快。

她的目光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不由自主地随着男人倒水的动作上下转动,最后停留在他脸上。仔细端详着,这张脸在她见过的异性中绝对算得上是上等极品。

他身着一身休闲装,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悠闲自在,宛如春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同样都姓裴,一个是帅气优雅、禁欲系医生,一个却是又老又丑、让人不忍直视的医生……

这差别,简直比云泥之别还要大!

“你跟裴家什么关系,认识裴知予吗?”

男人一脸懒散,嘴角漾起浅浅弧度,回答的很不走心,“认识。”

不仅认识,他还很熟。

黎漾脖子往前伸,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很是好奇,“他真的长的很丑吗?”

“你们都结婚了,这几天没见过?”裴知予明知故问。

黎漾摇头,“他神出鬼没的,医生的工作有那么忙?”

“肯定是白天没脸见人,找借口不着家。”

要是她,她也不愿意见人。

“会见到的,”裴知予又给她倒了一杯新的花茶,接着问:“看你到现在还是不想跟他结婚,逃不掉怎么不直接挑明,在这每天委屈自己。”

有机会也不说,面对他又不敢。

“唉!”黎漾心绪不佳,“当时不是跟你说了吗?家里执意如此,我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谁想替别人嫁人,还是一个丑男人,自己还不喜欢。”

“要是你肯定也不愿意娶一个又老又丑又不爱的女人。”

是个人都想选择更好的,她有什么错。

如今裴家不提她也不提,裴家提了,她绝对全盘托出,然后主动滚蛋。

这几天无事发生,不如老实点把伤先养好。

她接连吐槽一大堆,男人的关注点只有一个,“你有喜欢的人。”

他记得她喊那人的名字,之后也让人查过。

不得不说,眼光真差。

黎漾咽了咽口水,死不承认,“……谁喜欢?”

喜欢洛子安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她谁都不爱。而且一个人品垃圾,道貌岸然的男人不值得她喜欢。

谁还没有眼瞎过。

“我就是不想嫁给一个陌生人,各方面都满足不了我。”

长相不过关,又给她提供不了身为伴侣的慰藉。

她的下半辈子一眼就能望到头,清心寡欲的日子让她对生活没有一点盼头。

裴知予抬眸,眼底却一片阴翳,“外面的传言几句能当真,万一他不是别人口中又老又丑,你就能喜欢他?”

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还带着些许试探,期待她的回答。

黎漾倒是非常认同他所说的这些话,毕竟传闻总是真真假假的让人难以分辨,但听到裴夫人都担心自己儿子会娶不到老婆,这就不得不让她多想了。

“其实……倒也并不完全是因为长相的问题……”

“哦?”听到这话,裴知予不禁挑了挑眉。

“我之前有没有跟你提起过……”黎漾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才敢压低声音悄悄说道,“他有隐疾,和这样的人结婚那得多痛苦啊!”

没有任何人能够理解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要知道以前的她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可是充满了好奇心的,尤其是在国外的时候,她一直都很想尝试。

只是黎澈总是给她灌输一些反面例子,以至于在国外几年她谈恋爱都不敢轻易有进一步发展。

谁成想刚回国就跟一个陌生人睡了。

那天听陈淑莲说把她送到裴知予**,事后的感觉和那些传闻,她完全不信那人是裴知予。

至于陈淑莲为何那么坚定那晚的人就是裴知予,还妄想一个硬不起来的人能让她怀孕。

就令人怀疑。

裴知予听着头大,很怀疑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睡过?没感觉?”

“你觉得有这个可能?”黎漾反问。

她现在躲都躲不及,怎么可能会和裴知予睡过。

想着和眼前这个人见过面已经向他吐槽过这件事,再多说点也不怕什么,即便和他裴家有点关系,她也无所畏惧。

“我这么年轻,又朝气蓬勃,他忍心摧残祖国未来的花朵,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不理解为什么都那样了,还想着结婚,对方还偏要是黎家。

最后受伤的只有她这个倒霉蛋。

黎漾拿着叉子吃了一大口蛋糕,心中仍平息不掉怨言。

嘴上一直没有停过,不是吐槽就是吃。

裴知予静静的听着她埋怨,真的是活力十足,看来是真的非常不满意这场婚姻,而且更不满意那位又老又丑的‘裴知予’。

她满脑子都是自己不好的一面,他也真的该找个时间好好管管那群嘴碎的人。

想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发现一直吐槽的故事主人公就是他。

倒是开始期待了。

“那未来的花朵,我带你离开裴家,跟着我如何?”裴知予抬手把她不小心沾上蛋糕的发丝清理干净,连着剩下的头发别到耳后。

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的,黎漾僵了一下,手中的叉子掉落在地。

她警惕的看着男人,“你什么意思?”

裴知予俯身,轻挑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时他却笑出了声,“跟我在一起,我能满足你所有的需求。”

黎漾抿唇,“比如?”

“你口中的裴知予满足不了你的,我可以。”

“……”“你对他老婆有这心思,不怕他会找你麻烦?”

在一个屋檐下敢如此放肆,她实在想不出能有谁。

出国几年,裴家都有些什么人她不怎么记得,能这样光明正大挖墙脚的人,她更是想不出来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