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时曼转身就要走。

他突然起身,针头立马回血,把时曼吓着了。

“你干什么?”满脸的愤怒。

时曼连忙为他调整半抽离的针头,瞬间火气就来了,“你作死,能不能别再我面前作?麻烦你离我远点,你想怎么样都行。”

他反手搂住时曼,“别走。”有过太多次把她推开的经历,每一次都如被刀扎一般,他的心早就为了时曼千疮百孔,已经没办法看着她入别的男人的怀里。

时曼丝毫不敢动弹,他左边肩膀有伤,现在右边腰部又受了伤,她只能任由他这么搂着。

“你先放开我,我不走。”

时曼还是妥协了,毕竟是为了她,他才受得伤,于情于理都该照顾他,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也只能亲自为霍世宴护理伤口。

霍世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得逞。

‘她果然还是舍不得,他赌对了。’

他松开了时曼,伤口处的纱布渗出猩红。

时曼皱眉,“躺好,在乱动,我立马回云港市,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无关。”

他很配合的躺好,“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别人也只是例行公务,询问了一下事情经过就放我出来了。”

时曼赶紧给他换纱布,以免血迹干涸后粘连。

“那就好。”

他任由时曼给他清理伤口,纹丝不动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只是眉头紧蹙,表情淡漠。

看着他的伤若是在偏两寸就会损害到肝脏,虽然只缝了几针,但却那么触目惊心。

“为什么要扑过来,不要命了?”

她低着头为他处理着伤口,声音低沉有些梗塞,她不想在欠他,不想和他在牵扯太多,可偏偏她越是这么想,现实总能给她当头一棒。

“为了你,我愿意。”

他轻飘飘不咸不淡的几个字,却一字,一字的深深的烙再时曼的心里,滋滋作响。

“霍世宴。”

时曼抬头看着他,“我们回不去了,何必呢?”

霍世宴固执己见,“不试试怎么知道,回不去?”

“明知不可为,为何偏要强求?我们可以做家人,一辈子的家人,不好吗?”

时曼满眼的真诚,经历多了,她才知道原来家人比什么都重要,是家人永远都会是家人,就不会有别的关系。

更不会突然没了关系。

他的目光落在时曼的身上,霸道且自私,“时曼,你不能这么自私,曾经我也想只和你做一辈子的家人,做你的哥哥,是你先逾越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又要和我做回家人,我做不到。”

这一刻,他们之间,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相视无言,没有任何言语,只有沉默在空气中流淌。

“你觉得我们还能做回家人吗?我做不到只做你的哥哥。”

他坚定地说着,带着强劲的风势,他的决心无人能阻挡。

时曼眼眶又红了红,想再说点什么,可又无话可说,明明这样下去只会耗尽彼此对彼此最后的温存。

而她却什么都阻止不了。

“你先养伤,一周后的订婚宴,你若是不能出席,我可就真成为罪人了。”

霍世宴眼底的波动一瞬即逝,“你知道了。”

时曼站起身看着他,“这是个信息时代,你又能诓骗我多久呢?”

“我……”

霍世宴欲言又止。

“不用解释,我并不想听。”

说着就转身,他一把拉住时曼的手腕,“去哪儿?”

“去给你接热水,擦身子。”

霍世宴松手,享受着时曼对他的照顾。

洗手间里,时曼关上门,心如刀绞的蹲下身。

她清楚,如今的他们不管爱与不爱,她和霍世宴都不可能在一起,灰姑娘只会出现在童话故事里。

像她这样的家庭,父亲入狱,母亲植物人,根本配不上霍世宴。

她无数次告诫自己,:时曼清醒点,他不是你的良人,不要在重蹈覆辙。

强迫自己振作起来,打了一盆热水出来,他身上到处都是血迹,他那么爱干净的人,这样根本睡不着。

“我给你擦,还是你自己来?”

时曼有些勉强。

“我是病人,你觉得呢。”

他就那样靠在床头坐着,神情暧昧不清。

时曼没办法,只能亲自给他解开衬衫的扣子,他们之间的氛围微妙而暧昧,时曼不经意的触碰,都能引爆霍世宴心中的**。

霍世宴滚烫的眼神目不转睛盯着时曼,烫的时曼浑身难受,硬着头皮把他满是血的衬衫褪去,他的上半身,肌肉随着动作起伏,完美的肌肉线条展现出独特的男性魅力。

“还满意吗?”

他勾唇。

时曼瞪了他一眼,将毛巾打湿水拧干,轻柔的为他擦拭着胸膛,彼此靠的很近,她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喷洒在霍世宴的胸前。

这种耐人寻味的感觉,让他隐忍,他一把扶住时曼的后脑勺俯身吻上,他像羽毛轻轻地拂过她的嘴唇,蜻蜓点水般的亲吻,想亲近但是又不敢太靠近,放肆地玩弄着彼此的心跳。

时曼推搡着霍世宴,又怕伤着他,“霍……”她刚开口,他却占了先机,深情,徘徊,热烈的引导着时曼,直到时曼沦陷在他的陷阱,这才念念不舍的松开她。

看着被自己吻得满脸绯红,喘粗气的丫头,他勾笑,“看来我的吻技好像还不错。”

时曼羞愤的用力的戳了他伤口附近,某人疼的直吸气。

“霍世宴你就不能消停点?”

“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消停不了一点,没办法,纯属生理反应。”

他说的云淡风轻。

“流氓。”

时曼恨不得一巴掌给他补一刀,却又隐忍,为他擦干净换上了病号服。

“太丑。”

他嫌弃。

“又不是要相亲,你是在住院。”

时曼小声嘀咕,他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外表了?

“这不是怕你被别人勾引跑了。”

而这个‘别人’,显然他说的是傅之余。

时曼把他换下的衬衫扔进了垃圾桶,深灰色的衬衫已经被血染黑是那么的惊心动魄,那一幕,一次次的在她脑海中上演着。

“你真的喜欢他?”

他沉默许久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