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曼和霍世宴一前一后走进大厅,七年了,当何女士在看到自己养大的儿子,再次回到她身边,眼眶刷的红了。

“阿宴,真的是你。”

她不敢相信的上前,拉起他的手,来回打量做为养母,她对他一直都很好。

“妈。”

霍世宴像以前一样,喊着她‘妈’,这声称呼,成功让何女士气的颤抖,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既爱又恨。

“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你个白眼狼。”

时曼也没想到她老妈会突然给了霍世宴一巴掌,心都跟着揪起。

不为别的,只因他已不再是时家的养子宋宴,他是权势滔天的霍家人。

她上前拉着何女士,“妈,你冷静点。”

然后心有余悸的回头看着霍世宴,生怕他会因此动怒。

“是儿子错了。”

他低头认错,一点没有因此要动怒的样子,时家对他有救命之恩,时家在他心里比霍家更像个家。

在时家的十年,他才知道什么才是家,这是霍家永远给不了的。

时贾龙其实早就知道他回来了,在三年前霍家出面将他的户口下走时,他就知道他的身份,只是从来没有和家人透露过。

“阿宴曼姐你们回来了正好,介绍下,这威是百泰傅董之子傅之余,曼曼你两认识一下。”

时贾龙知晓霍世宴如今在商圈的权势,早已是他时家高攀不上的门庭,也就打消了曾经想要将女儿许配给他的想法。

时曼也是在时父提醒后,才注意到一旁还端坐着一个人,她很惊讶,为何会是傅之余。

“傅之余怎么是你?”

“你们认识?”

时父时母并不知道她和傅之余是高中同学,见她们如此熟悉,也很惊讶。

时曼解释:“爸妈,我们是高中同学。”

在场所有的人都把关注,从霍世宴身上转至傅之余身上,他却显得那么多余。

但他并未因此而怒,而是笔直的走到傅之余面前,伸出手与傅之余握手,“原来,傅总就是我妹的相亲对象,真是缘分匪浅。”

万晟和百泰一直都是合作盟友,整个国内的生意都在他们的运转中,有着南霍北傅的誉称。

“霍总,噢,不对!我是不是应当同时小姐一起,喊你一声哥哥呢?”

霍世宴眉间阴霾,“傅总就这么能肯定能成为我们家的女婿?”说着看又向一旁的时曼,继续道,“那你可要加油才行,我妹不太好追。”

时曼尴尬的无地自容,此刻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简直就是修罗场,为何偏偏是傅之余?

两个最优秀的男人,同时出现时家,时贾龙自是都不敢得罪。

“都别站着了,谭姨饭菜做好了没?”

谭姨满脸高兴,“都准备好了老爷,随时可以用餐。”

“那就都别站着了,都移步吃个家常便饭。”

时父这个‘都’自是包括了不请自来的霍世宴。

傅之余也没有拒绝,大大方方的同他们转至餐厅,时曼在时贾龙的安排下坐在了傅之余身边。

“曼曼,傅总是客,你就坐他身边,正好相互熟络熟络。”

时曼并未拒绝,很自然的与傅之余坐在了一起。

霍世宴则坐在原本他在时家的位置上,也就是时父的右手边。

时母虽很喜欢傅之余,但与霍世宴对比起来,她就比较偏向于霍世宴,毕竟是她一手带长大的,没得比。

“阿宴多吃点,不知你会回来,没做你爱吃的,下次回来一定提前给妈说。”

“好。”

霍世宴勾起嘴角,眼尾余光看着傅之余,好似再炫耀自己的身份在他之上。

傅之余自是懂起了霍世宴的挑衅,顺手为时曼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我记得时小姐爱吃甜食。”

时曼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傅之余还击霍世宴的利器,嘴角上扬笑意很浅,除了霍世宴,无人盾寻。

一顿饭下来,霍世宴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时曼,时母则看出了这三人之间的弯弯绕绕,时父自是心如明镜,揣着明白,清楚其中利与弊。

饭后,一群人再次坐在一起聊了几句家常,傅之余见时间不早就开口:“伯父伯母,时间不早,我就先回去了,感谢今日的款待。”

时父很满意的点头:“那就让曼曼送你,下次再来。”

时父开口,时曼自然不能不照做,起身送傅之余。

傅之余离开时看向霍世宴:“霍总一起吗?”

霍世宴并无此意:“这可是我家,傅总慢走。”

时曼不懂他要做什么,难不成要赖着不走?住下?

“走吧。”

傅之余看着时曼提醒着,他这次并未打算退让,以前放弃过,可这次他想要争取。

“好。”

时曼送傅之余出门,“傅之余,今日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他突然跟着回来,招待不周,下次我请你吃饭。”

他莞尔一笑:“你这么客气,是我没机会了么?”

“什么?”

时曼本以为相亲只是一场乌龙,不曾想他会这般说,一时让她不知如何接话。

“他回来了,我还有机会吗?时曼我是认真的,考虑下我。”

“傅之余,你是认真的?”

时曼很惊讶,她不明白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为何会看上她,高中时他就很优秀,并不比霍世宴逊色,只是当时的霍世宴赢在了朝夕相处,并不是他不够优秀。

“不要太快拒绝我,我可是会伤心的。”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笑,时曼也轻笑:“好。”

他勾唇上了车,“下次见。”

时曼只是点头,没有做声,看着他的车使出小区,这才转身往回走。

院子里,霍世宴靠着墙低着头抽着烟,听到她的脚步声,冷不丁的开口:“怎么,真看上他了?”

漆黑的院子,他的声音防不胜防的响起,吓了时曼一跳。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吐出一口烟雾,将烟蒂扔在地上,抬脚踩灭,“看上他了?”

时曼并不想理他,就要进屋,在经过他的时候,被他一把拽进了黑暗之中。

“回答我,是不是看上他了?”

他将她桎梏在墙角,他俯身与时曼平行,浓烈的烟草味从他的呼吸喷洒而出。

时曼嫌弃的别过头,“跟你无关,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