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玺半湾

时曼身穿家居服,出门太着急鞋都忘了换,到了小区外还进不去,被安保人员拦截,只能给罗阳打电话,让他下来接她。

“罗阳,如果不想你家先生凉凉,三分钟之内到小区门口接我。”

罗阳自是半点不敢耽搁,原本步行只需要十分钟,他直接开车去迎接的。

时曼在看到罗阳的时候,也并没有给好脸色,直接上了车,车门被狠狠拉上。

门关得有多响,她就有多不乐意走这一趟。

罗阳知道,他今天得罪了这祖宗,一声不敢吭。

车子两分钟不用就到了山顶,时曼下车愣是一句话没说,提着医药箱往里走。

“人呢?”

客厅里空无一人,时曼皱了皱眉。

“先生一回来,就把自己锁进了房间。”

罗阳如实回答。

二楼

时曼站在霍世宴的门前,礼貌性地敲了敲门。

许久里面都没有声音,这才道,“霍世宴开门,我给你打一针镇定剂。”

为了他。

半夜她还要跑去医院登记拿药,还得多亏了她住的公寓离医院就五分钟的路程。

否则,他干脆自己解决了算了。

反正,他性功能障碍,在某种特殊情况下,医生也会根据不同的需求,而采取药物刺激治疗,这倒是没什么不好的,她都省事安排了。

时曼没等他开门,就没耐心地推了推门,发现被他从里面反锁了。

“霍世宴,开门。”

她耐心有限,本就心情不好,抬起脚直接踹开房门,面不改色地提着东西走了进去。

罗阳在一旁,更是下巴都被惊掉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脸懵。

“我滴乖乖,时医生还是个练家子啊?”

他一直以为时曼同别的女人一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女人。

没想到,一脚能破门。

时曼走进霍世宴的房间,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那种黑,随手就按下了一旁的开关。

房间亮堂了起来。

这是时曼这么多年后,第一次进霍世宴的房间,还是同她印象中的一样,简单,整洁,黑灰为主,白色为辅为主要色调,床头的茉莉花,倒是让她很惊讶。

“人呢?”

时曼没有功夫去观摩参观他的卧室,听到浴室里有滴答的水声,她缓缓靠近。

浴室门被她打开,眼前的一切,吓得她脑子丧失了思考。

“霍先生?”

浴缸里,霍世宴将整个人浸泡在冷水中,红色的血液将缸中的水染红,那样闭着眼睛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这样的画面感,太过于强烈。

时曼痛苦的回忆被勾起,七年前她也曾这样静静地躺在浴缸里,任由着体内的滚烫一点点流失。

时曼的呼吸开始急促,胸前剧烈浮动,露出难色,艰难害怕地靠近。

“霍世宴,你还好吗?”

他没反应。

时曼鼓起勇气,蹲下身,想要看看他还活着没,抬起手微微颤抖去探他的鼻息。

下一刻

霍世宴一把握住了她靠近的手腕,睁开那双早就被情欲布满的双眼。

在看清是谁之后,一把将时曼也带进了缸中。

顷刻之间,水花四溅。

“啊……”

时曼重心全压在霍世宴身上,还来不急起身。

他炙热滚烫的唇附上,霸道且热烈。

“唔……,放……”唔

时曼越想躲,他就越发加大手臂的力道,将紧紧她扣在怀中。

烈火遇上了干柴。

他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酒气四溢,他的酒味很大,又中了药。

在他看清时曼脸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毫无理智,完全被药物超控。

任由时曼拼命挣扎,霍世宴一心想要占有。

时曼无法挣脱他的束缚,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紧张,害怕,别无其他。

他的手掌在时曼身上来回摩挲

她情急之下咬破了霍世宴的唇。

突如其来的疼痛,短暂地让霍世宴冷静了点。

看着时曼哭了。

他猛的停止了想要探进她衣服的动作,嘴角流着鲜红,他看着她,嘴角上扬又自嘲,冷声嘶哑,“滚。”

话落,霍世宴推开了时曼,一拳砸向一旁的墙壁,借此让自己不被药物控制理智。

时曼被吓坏了,看着他的手不断地往外在冒血,一把阻止了他:

“你冷静点霍世宴。”

霍世宴再次推开时曼,“不愿意,就离我远点,不要在我面前晃,我可不保证,下次还能这样松开你。”

霍世宴说的都是真的,他体内药效持续发挥着,她若是再不走,他就真的会要了她。

时曼害怕起身,不敢再逗留,又怕他出事,边哭边爬出浴缸,浑身湿透的滴着水地往浴室外退。

“罗阳,快找根绳子来,把你家先生绑起来。”

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用自残的方式让自己清醒,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

该死的,这到底是给他下了多少药?

是想要了他命吗?

时曼拿着注射器快速配药,罗阳找来绳子进屋,在看到浴室那刻也被震惊到了。

“时医生,需要怎么做?”

时曼几乎没抬头,忙着手中的事情,“把他绑起来。”

“这。”

罗阳犹豫的不敢动手,这毕竟是他老板。

“愣着干嘛,你想他死么?”

死?

罗阳没在犹豫,上前就把霍世宴的双手绑了起来。

“时医生,好了。”

时曼快速地给霍世宴注射了足够剂量的镇定剂。

药刚被推进身体,霍世宴就闭上了眼睛,总算结束了这场恶战。

时曼松了一口气地站起身,嘴角还留有他的血迹。

罗阳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想到,先生宁愿伤自己,也舍不得……

“时医生辛苦了,去换身衣服吧。”

时曼一身宽松的衬衫裙,经过水浸泡后,全部贴在身上极致**,罗阳避开眼睛提醒着。

时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连忙背过身:“你给他换身衣服,我一会儿在给他包扎伤口。”

罗阳点头:“好。”

时曼回到自己的房间,有些后怕的靠着房门,刚才的画面在她脑中一次次上演。

刚刚,差点和他……

许久,时曼调整好心态,换了身衣裳再次走进霍世宴的房间。

罗阳已经把他从浴室弄到了**。

“时医生,先生他没事吧?”

罗阳很担忧。

“应该没事了,他怎么会中药?”

罗阳摇头:“属下也不知,我到的时候,先生已经这样了。”

时曼没在说话,看了眼时间,都已经接近凌晨1点了。

“你去休息吧,他没事了,我给他包扎下伤口就好。”

看着霍世宴满是伤痕的手,想起刚才的一切。

不由的心里开始复杂。

“属下就在楼下,有需要随时喊我。”

罗阳平时都不住在这,某些必要的时候,就会在楼下的沙发上凑合一宿,今夜这种情况,定是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