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宴眉目倏然一僵,淳厚磁性,不骄不躁,“你现在嫌我老了?”

胸口气闷,躁得慌。

霍世宴眼神微妙,几分幽凉,气场凛冽压人。

时曼没作声,替他包扎好,随即就给他抽了血。

“说话,是嫌我老了吗?”

他显然很不悦被她说老这个话题。

时曼收拾着东西,仰头看着他,“马上31了吧?”

时曼故意气恼他,半点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

霍世宴一把拽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从背后将她圈在怀中,靠近她耳旁,“你以前招惹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我比你大?现在嫌弃了?”

他炙热浓烈的气息喷洒在时曼耳畔,温热酥麻让时曼浑身一僵,想要起身,却被他紧紧按在他腿上。

时曼本就是完美的沙漏型身材,属于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腰臀比更是能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动容的存在。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难以隐忍,“别动。”

他的声音低沉淳厚地提醒着,时曼也感觉到异样,不敢再乱动。

“你无耻。”

时曼紧张地东张西望,害怕被方婶看到,省得到时候她难辞其咎。

霍世宴眉眼轻佻,懂她在紧张什么,“方婶只是上午在。”说着他越发放肆地凑近她,闭眼嗅着她头发的芬芳,依旧是浅浅的茉莉香。

“霍世宴松开我。”

时曼紧张的心里搭慌,生怕他又要发癫。

“你回答我,我就放开你。”

霍世宴的身子炙热的不像话,只穿了一件衬衫就这样紧贴着时曼的后背。

时曼险些被这滚烫烫伤。

“不老,可以松开了吗?”

霍世宴满意的继续道,“那和他比呢?”

时曼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难道是吃醋?

“这没得比,他比你年轻这是事实。”

时曼不会撒谎这个性格,从小到大都这样,并不会因为他威胁就妥协说假话。

霍世宴松开了她,“年纪大经验足,他比不上。”

时曼无语,不明白这七年他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当初那个沉默寡言的人,怎么做到骚话张口就来的?

谁来告诉她。

“我要送血液回医院检查,晚上回家里住,不会回来。”

说着就要走,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她有点怕和他独处。

“我让人送去就行,你不用亲自跑一趟。”

意思就是,她没必要亲自跑一趟,这门也没必要出。

“这是我的人身自由,我想你的身体应该无碍,刚才它的反应是正常的,所以霍先生,我们之间的合同可以废除了。”

她刚才明显感觉到了他这方面正常。

“噢?你感受到了?”

他淡笑,拿起一旁的烟盒叼出一支,低眉点燃,深嘬一口,烟雾跟随着喉咙轻滚,从鼻息喷出,“我说过,它只对你有感觉。”

时曼紧张地扣着指甲,不知怎么接这话,就选择跳过。

“我妈让我回去一趟。”

他抖了抖燃烬的烟灰,动作矜贵,沉稳。

“我同你一起。”

时曼想拒绝,因为傅之余也在时家,他跟着一起回去算什么事?

“你工作忙完了?”

他捻灭烟蒂,“没有,但不急于一时。”

时曼面露难色,又不能惹怒了他,经过这些天相处,她大概能肯定,他是有些疯癫在身的。

霍世宴站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看着愣在原地出神的时曼。

“走不走?”

时曼没得选,其实这次她回去是想把昨晚的项链还给傅之余的,没想到这尊大神也要回去。

真是要命。

门外,一辆红旗L9稳稳停在她跟前,他降下车窗,等着时曼上车。

时曼想都没想就去开后车厢的门,却发现根本打不开。

“上车。”

他不爽的催促。

时曼最终还是坐进了副驾驶,满心闹腾,总是躲不掉他。

“时曼,我提醒过你,不要把我说过的话当做耳旁风,傅家那小子不合适你。”

他单手抻车窗,单手握着方向盘,幽幽的说着。

语气里充满了,霸道,跋扈,独裁。

“霍世宴,你能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吗?”

时曼侧身看着车外,车窗外的景不停倒带,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爱吗?

应该不是,毕竟当年他从头到尾就没爱过,谈何而来的爱?

报复吗?

应该是吧,报复当年自己对他做的种种的死缠烂打,现在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红灯

他轻踩刹车。

又是一根烟,他吸了一口,看着她,“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他做得还不够明显?

还是她蠢笨迟钝感觉不出来?

“不管你为了什么,能答应我不要动时家吗?我欠你的,你找我讨账我无话可说,请你不要动我爸妈,他们毕竟养了你十年。”

父母是她的底线,其他的她都可以忍。

他的眼底瞬间变得晦暗,表情变得冷淡,微怒。

“看你表现。”

车子再次行驶在车流不息的马路上,时曼气息不稳,气的小脸憋红,却又不敢发。

这一刻,霍世宴就像个魔鬼,她害怕又甩不掉。

许久

他再次打破沉寂,“你就这么肯定,傅之余不会动时家?”

时曼并不想理他,但还是说了句,“我不知道,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希望你们各自回到你们自己的轨迹上。”

“现在才知道后悔,早去哪了?”

时家

时曼同霍世宴一同回家,引来时父的不悦,傅之余看到他们一起回来,表情管理的很好,通情达理的上前拉过时曼的手。

“怎么才回来?”

时曼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解释,竟然有种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觉,莫名心虚。

“我……”

霍世宴淡笑风声道,“傅总这八字没一撇,就开始夫管炎了不成?”

随意地坐在一旁的单身沙发,翘起腿,很随意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一点不会因为在时家而收敛。

“怎么会,我只是担心自己女朋友的安危,毕竟人心叵测,霍总说呢?”

霍世宴眼窝内敛,“傅总是在说我居心叵测?”

“霍总说笑了,你是曼曼的哥哥,同你在一起,我自是放心的。”

傅之余时刻宣誓着男朋友的主权,毕竟现在圈内的人,无一不知时家小姐是百泰未来的总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