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当年咱两相亲都没见你这么紧张过。”
叶母虽快满五十,但依旧美丽与气质并存,时光在她身上留下了独特的印记,她的美丽如同陈年佳酿,越品越有味道。
“这能一样?这醋可不兴乱吃啊,我能有信心你一定能嫁给我,但我对你儿子没信心,我怕别人不愿意嫁给他。”
他傅赤鸿驰骋商场三十几年,从来都没有为一件事忧心过。
谁知就生了一个儿子,还一把年纪不谈恋爱,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为人父母,人到中年,不就图家庭和睦,子孙满堂。
现在到好,儿子就一个,孙子还没影,同他一样大的李董孙子都两个了。
每次傅赤鸿和李董出去打球,一提到孩子这方面的事,他都插不上话,低人一等,头都抬不起来。
“老公,你别急嘛,咱儿子也不丑。”
傅妈笑容可掬。
就在这时,傅之余拉着时曼一前一后走进大厅。
傅公馆的装潢是新中式风格,非常符合傅之余这样的气质。
傅家古色古香的就像古代的府邸,傅之余亦是就像从古画中走出来书生。
“来了,来了。”
傅母热情上前招呼。
傅之余介绍道,“我妈。”
“阿姨。”
时曼对傅家略有耳闻,听闻傅太太出生书香门第,眼前的傅太太虽四十好几,身着一袭古典韵味的旗袍穿在她身上,无不透露出优雅知性的气质,端庄。
傅母打量了时曼一番,长相令人眼前一亮,她就像一股清泉,滋润中带着泉水那般清冽,很满意。
“快,快过来坐,时小姐。”
时曼被热情的傅母拉着在一旁坐下,女人之间总能轻而易举地找到共同话题,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傅赤鸿在一旁也很满意时曼,他知道时贾龙年轻时是颜值担当,没想到生的女儿这般好看,有些妒忌,只可惜老了生是不可能了。
但他可以让别人的女儿,喊自己爸啊。
“你跟我过来。”
傅赤鸿笑脸迎人,“时小姐,你就同你阿姨多熟悉熟悉,借你男朋友一用。”
时曼一脸懵,点头,“好。”
她真没想到,傅之余的家庭氛围竟然同她家这么像,可明明他一身温文尔雅。
不应该是家庭古板,严肃的么?
傅之余跟着傅赤鸿走出大厅,回头看了一眼时曼。
“这丫头是学医的?”
傅之余点头,当年她会突然选择医学,他也很惊讶。
“嗯。”
傅赤鸿看得出那丫头看自家臭小子眼睛里缺少一种感觉。
“她不喜欢你?”
“会喜欢的,我还在努力。”
傅赤鸿一脸严肃,“真心喜欢?我听闻霍家那小子对她也很上心。”
傅之余轻笑,“父亲都知道了,还支持我和霍家抢人么?”
傅赤鸿在商场和人厮杀这么多年,从来不带怕的,霍家又如何,傅家也不是吃素的。
“为何不支持?各凭本事,时丫头真嫁我傅家,就证明他霍世宴自己没能耐,你可别给劳资丢人,有什么我给你兜底。”
“嗯,看得出来,你很着急抱孙子,我尽量,她若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傅之余拿出烟盒,递给了傅赤鸿一支,自己也点燃了一支,他的烟瘾很小,但也会抽。
在商场上,抽烟喝酒是必备技能,缺少一项都会让他错过很多合作,所以纵使他不喜,还是学会了应酬。
“爸支持你。”
父子间的默契,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便能相互理解。
时曼在傅家同二老都相处得很融洽,离开前,傅母还特地将自己手上的翡翠镯子摘下为时曼戴上。
“我们时丫头戴着可比我这老太婆戴的好看。”
时曼本想拒绝,傅之余圆场,说是他母亲的心意,就没在拒绝,想着过后在还给他。
“谢谢阿姨,那我们先走了叔叔阿姨。”
同傅家二老道别后,傅之余亲自宋时曼回家。
路上,时曼将包里的项链,和手上的镯子取下递给傅之余。
“这个镯子,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傅之余久久后在说话,沉默是他给时曼的回应。
他生气了。
“傅之余,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是伙伴,我配不上你。”
时曼看着前方,形形色色的霓虹灯匆匆掠过头顶。
“你又要选择他吗?”
他轻柔的嗓音,略带薄凉。
选择吗?
做选择的从来都不是她,没有人问她愿不愿意。
“昨晚你和他在一起?”
傅之余的话,让时曼神色惊慌,不明白他为何知道?
“你脖子有吻痕。”
他始终全程没有看时曼一眼。
时曼抬手碰了碰脖子,她明明用遮瑕膏遮住了,没想到还是露了出来,略带愧色,莫名被人抓住**的证据那般。
“我……”
时曼想解释,但想了很久,连一个牵强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也许从一开始,她拉他入局,想用他对峙霍世宴就是错的,是她的一己之私。
“不用解释,我有信心,你这次会选择我,放心,有我在,他最起码不会轻易动时家,我向你保证。”
傅之余的承诺,让时曼很意外,她一只相信商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她有什么值得傅之余这样做的?
“条件是什么?”
他轻踩刹车,将车泊在路边,侧身看着她,“你已经给了,所以不需要在付出任何代价。”
?
时曼不懂。
他只是轻笑,突然问道,“时曼,如果当年我没有主动退出,你会选择我吗?”
当年
时曼的思绪被拉回当年,许久摇头,“不会。”
她诚实回答。
得到回答,傅之余没在说话。
半晌,时曼继续道,“当年的时曼,眼里只有宋宴,没有别人。”
傅之余嘴角上扬,“所以,现在的时曼,不是看不到傅之余对吗?”
时曼没做声。
是啊,当时明明傅之余也很好,很好,为何还是选择了宋宴呢?
时曼回到时家时,已经夜晚九点,整栋房子没有一盏灯亮着,今天周六,谭姨回家,偌大的房子今夜就她一人了。
大门刚打开,一股浓烈的刺鼻的烟味直面而来,黑暗中一点星星之火荧荧微闪。
漆黑里,霍世宴侧着身子单手搭放在沙发靠背上,双腿交叠慵懒且随意,神色中几分寒意,几分狠意,凛冽骇人的威慑的坐在黑暗里。
时曼借着淡淡的月色,看清他阴郁的一张脸,愈发透出寒意。
“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