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你是我女儿还是时贾龙的女儿?滚开。”

时贾权一推,时嘉嘉失去平衡的往霍世宴的身上倒。

“啊……”

霍世宴只是将身体一侧,时嘉嘉直接扑倒在地。

时嘉嘉倒在地上,看着一双铮亮的皮鞋,视线上抬,直到看清那张脸,很惊讶。

“宴哥哥?你回来了?”

这个她曾经暗恋的对象,她曾嫉妒时曼为什么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直到后来他决绝的抛弃时曼说走就走,把时曼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他在她心里的伟大不能触碰的形象,就不复存在。

霍世宴除了对时曼会有柔情的眼神以外,对任何人都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嗯。”

这敷衍的算是霍世宴对时嘉嘉的回应。

时嘉嘉起身,不顾她爸在场,“宴哥哥,既然你回来了,那你就保护好我姐,负心的明明是你,凭什么差点要了我姐的命?

你欠她,也欠时家,你真打算无动于衷?”

霍世宴没听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眼眸收了收看着时嘉嘉,“什么要了她命?”

时嘉嘉连忙捂住了嘴,这件事在七年前,在他们时家就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从来没有一个外人知道。

终是时贾权和秦秋芳这样唯利是图的人,也没有多过一嘴。

霍世宴表情变得严肃,气势逼人,“说话。”

时嘉嘉退了退。

时贾权见自己的女儿被威逼,还是开了口。

“七年前,你走了,那个丫头自杀了,再晚十分钟,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这个人了。”

时嘉嘉也是因此事,对霍世宴厌恶至极。

“自杀?”

霍世宴整个人被这两个字威慑得无法动弹,全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安静了下来。

胸腔随着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起伏。

时嘉嘉知道这次时家凶多吉少,多半有她这蠢爹的手脚,自是理亏,生在这样的家庭,她别无选择。

她尽量做个有良心的人。

“没错,因为你的不告而别,她像个疯子不吃不喝,在你们去过的所有地方,找了你三天三夜,哭了三天三夜,晕厥在你的公寓,是我大伯背回去的,当天晚上她自杀了。”

时嘉嘉越说越气愤,因为她是最清楚这件事的人,是她陪着时曼找了他三天。

“你说的都是真的?”

霍世宴的手都在颤抖。

时贾权虽重男轻女,但护犊子,上前将时嘉嘉护在身后。

“你不信,可以去看看那丫头的左边手腕,她手表底下应该还有一道疤。”

时嘉嘉补充到,“一共12针。”

这个时候,办公室里传出杯子破碎和伴随着拍桌子的声音传出。

霍世宴转身推开办公室的门,大步流星地走到时曼身边。

“有没有受伤?”

他表情紧张。

何总咄咄逼人道,“今日这股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天王老子买了也得把这笔钱给我。”

剩下两个同仇敌忾,一个鼻孔出着气。

时曼的小腿被玻璃碴划伤,殷红顺着她洁白如玉的肌肤往下滑。

霍世宴皱眉,“医药箱!”

一旁的方秘书,连忙出去找。

他将时曼的腿放在自己腿上,用手捂着伤口。

霍世宴的手滚烫,时曼不由地想躲避。

“别动。”

方秘书很快找来了医药箱,霍世宴亲自为她涂药。

三个股东因为霍世宴收敛了许多。

霍世宴淡淡开口,“何总,不知何夫人她知不知道,她无痛当妈了呢?”

何总是上门女婿,软饭硬吃,才有今日的成就,何夫人家也不是吃醋的,婚前就签了忠诚协议书,只要何文海敢出轨,就必须净身出户。

霍世宴早在好多年前,就把这三个人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防的就是这一天。

何文海身体微愣,眼神躲避,“我不明白你再说什么。”

霍世宴嘴角上扬,双眼微眯,“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儿子何明明现在正在读小学五年级。”

何文海整个人都跌坐在了椅子上,面具恐惧。

因为,只有何文海知道,这事被他老婆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霍总想要做什么?”

何文海擦了擦额头的汗,紧张地看着正在给时曼上药的霍世宴。

“退股可以,违约金同担,长隆的违约金你给。”

何文海还没想霍世宴会狮子大开口,几十亿让他一个人出。

“何总可要考虑清楚。”

霍世宴果然是重利之人,手段向来是他出名的原因之一,剑走偏锋更是他最拿手的事情,所谓无奸不商。

何文海咬了咬牙“好,算我倒霉。”

霍世宴挑眉,拿出手机给罗阳打去电话,“把东西,拿上来。”

不多久,罗阳拿着东西走了进来。

“把东西都给他们看看。”

罗阳把三份文件分别给了三个股东。

时曼更是一脸懵,回头看着霍世宴。

原来他早有准备,更不明白,他为何会主动出手帮忙。

徐州看了一眼合同,里面夹着几张照片,正是他和某夜场的男妓,亲热的照片。

他抬头看了一眼霍世宴,没说一句话,把字签了。

张颂远的文件里同样夹着好东西,一张显示怀孕的化验单,而这张单子的主人正是他继女的。

霍世宴勾起嘴角,“张总是合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一个企业家,最怕名声不好败坏,更何况是这种道德伦常的禁忌游戏。

“没……没有。”

三人现在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质,个个像极了只鹌鹑,大气不敢喘一口。

三人老实的签了合同,垂头丧气地离开。

时曼很惊讶,“你让他们签了什么?”

“你可以看看。”

时曼起身走了过去,看了一眼,更是不敢想象,他就说了几句话,他们竟然愿意承担嘉誉和长隆的违约金赔偿,并且退股。

她质疑地看着他,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刚才她低声下气,求了那么久不见任何效果,他三言两语就解决了。

“怎么做到的不重要,明日有关部门就会强制执行冻结你父亲名下所有财产,你还有机会,我说的话还算数。”

时曼眼底泛起微红,“我可以向你借,利息照算。”

“可以肉偿。”

霍世宴不顾罗阳和方秘书在场,俯首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