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么?”

傅之余浅笑。

时曼不愿意和霍世宴一行人同行,是有原因的,白诺颜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好。

就连白会长,白诺颜的父亲态度都很明确了,不想她跟着去打扰霍世宴和白诺颜两个人联络感情。

不过也好。

她能躲一时,是一时。

“出去走走?这附近有一片花海,你应该会感兴趣。”

傅之余今日依旧是一身白,白色衬衫,白色西裤,白色皮鞋,就像欧洲皇室的皇子,绅士,优雅。

“好,等我。”

时曼上身黑色缎面吊带,一条浅色牛仔裤,一双白色休闲鞋,头发随意披散着,简约又时尚,虽不是修身款式,但穿在她身上就是有种独特的性感。

完美的腰臀比,让牛仔裤十分贴合,盈盈而握的腰身,丰盈的臀,比例修长的腿部线条,说是尤物也不为过。

“看什么?”

时曼被傅之余热烈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我在想,怎么有人这么好看。

时曼不是浓颜系美女,是吊系冷美人,对不熟络的人热络不起来,对熟悉的人,往往散发着独特的魅力,把距离把握的刚好。

“你别这样,我差点就信了。”

时曼美而不知自,她并不喜欢自己的身材,她觉得这自带狐媚的身材,很容易让人觉得她是个很开放不检点的人。

所以她通常的穿着,都是以长裤衬衫为主。

离开庄园,沿着一旁的小道,时曼和傅之余穿越了一片树林,前方是一大片的曼珠沙华的花海。

“好美,这是什么花?”

走了半个小时,气喘吁吁的时曼被眼前的美景美疯。

傅之余跟在她身后,“曼珠沙华。”

“很洋气的名字。”

时曼弯腰,看着这一大片犹如火海的红,它是那么的独特。

“它也叫:彼岸花。”

傅之余弯腰摘下一朵,“花开不见叶,枯叶不见花,花开一千年,叶枯一千年,它的花语是,绝望的爱。”

“原来,这就是彼岸之花。”

时曼放眼望去,这一大片的曼珠沙华美的震撼人心,它不是单纯的好看,而是一种带着力量与威严的美,它的存在,让所有的黑暗都显得微不足道。

“真好看。”

时曼震撼,女人天生爱花,不管它寓意如何,好看就行。

“需要我充当摄像师吗?”

傅之余拿出手机才想起,“所以什么时候,才能把我从小黑屋放出来?”

时曼差点都忘了,“不好意思。”

放着他的面把他从小黑屋放了出来。

“傅之余,我们做好朋友好不好?”

如果她能够选择,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爸爸妈妈都还好的,公司正常运转,她也还在医院上班,如果他能在霍世宴回来之前出现。

那么会不会都不一样?

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她的父亲入狱,母亲成为了植物人,公司破产,就连工作也停职了,她配不上傅之余的喜欢。

他越是默默付出,不求回报让时曼觉得心理压力很大,如果是朋友,单纯的朋友,她觉得会好很多。

“是因为他逼你吗?”

傅之余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时曼,他将视线放在远处。

时曼摇了摇头,“他没有逼我。”

是啊,霍世宴从来都没逼她。

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她也选择过傅之余,真的。

只是错过了。

“我喜欢你,既然说出了口,定是做不回朋友了,所以我在努努力,没准你真会嫁给我。”

傅之余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有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

时曼没有说话,在拒绝就伤人了,所以选择了沉默。

此时一侧的山顶处。

霍世宴身着一件淡雅的休闲衬衫,宽松的剪裁与轻柔的布料完美融合,尽显潇洒不羁的风格,柔和的黑色与他的肤色相得益彰,领口微敞,展现出迷人的锁骨与优雅的颈线。

“阿宴,等……等我。”

啊……

白诺颜一脚踩了空,险些从台阶上滚落下去,霍世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

“嘶,好痛。”

白诺颜长发如飘逸的柳絮,清澈的眼眸宛如碧绿的湖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满眼都是霍世宴。

“我看看。”

他蹲下身,检查她的脚环之处,确实红肿。

“阿宴,我脚是不是断了?”

白诺颜抽泣,眼泪挂在睫毛之巅摇晃。

“应该没有,我背你下山。”

“我还没看风景呢。”

白诺颜的性格像极了曾经的时曼,爱恨分明,直来直往,她咬着牙走到一旁坐下。

“阿宴,你娶我好不好?”

她低着头,没敢看霍世宴的表情,也害怕被拒绝,但他是她最好的选择。

如果不嫁给他,她父亲也会为了白家的地位,把她嫁给别人。

霍世宴没作声,只是伫立在一旁,点燃了一支烟,坚毅的目光,被阳光映照出无限魅力,帅气洒脱,令人陶醉。

白诺颜咬了咬唇,“阿宴,我是你最适配的结婚对象。

你在霍家是什么立场我不用提醒你,老太太虽支持你,但她已经老了一旦去世,徐家的人,和你姑姑,你比我更清楚他们的为人。

你想要在万晟站稳脚跟,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另一个家族联姻,我父亲虽说要退休了,但这两年内不会退休,我可以帮你,两年的时间足够了。”

烟雾缭绕,霍世宴的目光深邃迷离,透过烟雾,与她对视。

“我自有打算。”

霍世宴没应她的提议,不屑用联姻来解决问题。

白诺颜不放弃,“如果是我要你娶我呢?”

“理由!”

霍世宴的视线落在山底下的那片红海,里面有个身影很模糊,但他知道是谁。

他的眼神深邃而沉着,透出一种淡漠的凉薄。

“我陪了你七年,等了你七年,结婚不是水到渠成吗?我们之间的默契,和身份都足够匹配,不是吗?”

白诺颜以为他昨天没有拒绝,她以未婚妻的身份自居,是一种默许。

“如果你要霍太太这个身份,我可以给你。”

他将还剩一半的香烟,扔在了地上踩灭,面无表情,甚至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