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诺颜崴了脚,原本两天三夜的行程提前结束。

白沧明的脸全程很黑,不是很友好。

时曼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什么,又或者,霍世宴没能如他的意。

总之当天晚上她们就回到了云港市。

时曼临走时把傅太太送她的手镯,和傅之余送她的项链,偷偷放在了傅之余的副驾驶。

当面给,傅之余肯定不会收,但她留着也不合适。

国玺半湾

方婶知道他们要回来,提前准备了晚餐。

时曼刚进玄关,菜香四溢扑面而来,她这次是真的饿了。

鞋子一脱,赤着脚就往里走。

“穿鞋。”

霍世宴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时曼又老实地退回穿鞋,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弯腰将时曼的鞋子放进鞋柜,原本玄关的鞋柜没有几双鞋,时曼才来几天,就已经摆满。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他有些累了,一进屋就上楼洗了个澡。

罗阳打来电话。

霍世宴**着上身,跨间系着一条浴巾,接听了电话。

“说。”

简单明朗一个字从他的口中传出。

“先生,时贾龙的事有眉目了,是吴家和做的手脚,具体还未查明,还需要时间。”

霍世宴眉眼紧收,神色自若,只是眼底犹如冰窖,寒冷至极。

“知道了。”

方婶做好饭菜,“时小姐你去叫先生下来吃饭吧,我在煮个汤。”

时曼很不情愿,但这个家里就他们三个人。

霍世宴不下来,她也没办法吃饭,人家才是这的主人。

二楼

时曼敲响了霍世宴的房门,没人回应,就推门而入。

刚踏进一步,腰身就被人桎梏,抵在墙上。

“胆子肥了?我的房间也敢来?”

他磨蹭着时曼的耳畔,气息扑面而来。

就像一个随时**的种马。

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相信他会有性功能**的障碍。

第一次被自己的专业摆了一道。

“方婶让我喊你吃饭。”

时曼无语,霍世宴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以前的宋宴安全的,让她觉得她脱光了躺他身边,他都无动于衷。

现在的霍世宴,她什么都不用做,他都觉得,她是在勾引他。

三十岁的老男人都这么闷骚吗?

谁能告诉她,这是不是正常的。

感受到时曼身体在颤抖。

霍世宴松开了她,不再逗弄。

“等我穿件衣服,一起下楼。”

时曼撒腿就想跑。

霍世宴一把拽住她,“再跑一次试试!”

时曼撇了撇嘴,站在原地,原来他没穿衣服。

“我没有偷看的癖好。”

时曼转过身背对着他。

霍世宴扣着衬衫扣子眉目轻佻,“我允许你看,就不算偷看。”

他每句话都能让人抓心挠肝地瞎想,时曼实在是受不了,吐槽道:

“暴露狂”

霍世宴从身后搂着她的腰,“我好像记得,你很喜欢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才没有,一定是你记错了。”

时曼撒腿就跑。

“你父亲的事情定案了,判了八年,想去见见他吗?”

时曼回头,“能见到吗?”

“嗯,如果你乖的话,我可以安排。”

“……”

时曼知道他说的乖是什么,可是为了见她父亲。

她还是主动上前,踮起脚吻上他的嘴角。

她身高168,霍世宴193,这二十几公分的身高差,她尽力了。

霍世宴没想到她会突然凑上来,牙齿磕得他生疼。

皱了皱眉,“勉强算你过关。”

时曼眼里充满了期待。

也不知道她爸爸在那里瘦了没,身体怎么样。

次日

时曼激动得一宿睡不着,六点就准备好,等不及去敲响了他的房门。

霍世宴刚阖眼。

“进来。”

他穿着缎面深蓝的睡衣,头发有些凌乱地靠着床头。

时曼推门而进,“我们能早点去吗?”

他知道,这丫头一定激动了一晚上没睡。

“过来。”

时曼靠近。

他将时曼拽进自己怀里,“陪我睡会儿。”

“可是……”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抵在她唇上,“嘘,乖。”

然后搂着时曼,一分钟不到就睡着了。

时曼就这样充当着人形布偶,陪着他,一起睡了一觉。

北海市第一监狱

“编号,0753有人探望。”

“到。”

时贾龙起身。

“跟我来。”

监狱长领着时贾龙到探访室。

时曼焦灼地等着,在看到才几天不见的时父那一刻,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眼前这个男人,同她印象中的父亲形象相差太大,头发被剃成了寸头,些许胡渣,没了西装革履的衬托,他好像老了。

时贾龙在看到时曼的时候,也很激动,连忙坐在位置上拿起电话,透着玻璃看着他的女儿。

“曼曼。”

他略带嘶哑的声音,微颤。

时曼心疼不已,“爸,你在里面还好吗?怎么瘦了这么多?有没有遭罪?”

时贾龙摇头,“爸没事,公司的违约金处理得怎么样了?你妈妈还好吗?”

“都处理好了,哥帮得忙,妈妈也很好,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时曼隐瞒了事实。

“替我谢谢你哥哥,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不用担心我,我挺好的。”

“好,你也要保重,不要担心我和妈妈。”

……

十五分钟,很快就到了。

短暂的相处,很快迎来别离。

时曼双眼通红,看着时父的背影消失在探访室,这才失魂落魄转身离开。

霍世宴靠着车抽着烟,在打电话。

“就有劳杨市长了,好下次见。”

见时曼出来,他踩灭了烟蒂。

“怎么了?”

时曼摇了摇头,情绪低落,自顾自的上车。

霍世宴同她一起坐在后座,察觉到她肩膀在颤抖。

大手一捞。

将她捞进怀里,“放心,不会再有人难为你父亲。”

时曼抬头看着霍世宴,眼睛就像两颗水蜜桃,水汪汪的。

“丑死了。”

霍世宴嫌弃地拿起纸巾,胡乱地给时曼擦着眼泪。

粗鲁至极。

哭够了的时曼,吸了吸鼻子,“去哪儿?”

“去公司处理点问题。”

万晟的总公司在云港市,北海市只是个子公司。

万晟旗下大大小小有几十个公司,而执行CEO却只有他一人。

若不是时曼在国玺半湾,他是个长年住公司的人。